【咱們就是說。牧哥的嘴。是怎麼回事。】
【很難說。但看起來。是腫了。】
【雖然。腫了也很性感。但是。是怎麼弄的呢。】
【難道說。牧哥過敏。】
【樓上幾位醒醒!牧哥的嘴皮兒都破了!那就是被親腫的!】
【哦。親的。會是。誰親的呢。】
【又出現了!他身邊的神秘人!】
前兩天的微博熱搜熱度剛降下來,“牧長覺嘴角愛痕”作為後浪再次勇猛衝上熱一。
燕知看著評論區裡的腥風血雨,又看看照片裡嘴唇充血的牧長覺,有點愧疚,“要不要抹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牧長覺用手指摸了一下嘴角,“沒事兒,已經結痂了,這照片都是幾天前的了。”
那天燕知把他嘴咬了,當天晚上突然高燒不退。
牧長覺帶著他到醫院退燒,大半夜的也防不住跟拍。
燕知被他包得很嚴,拍到倒也沒關係。
但是牧長覺自己沒顧上收拾,甚至隻穿了在家的白T恤和運動褲出來。
那天晚上燕知的炎症反撲得比較嚴重,幾乎咳了一整宿。
醫生沒給牧長覺好臉,皺著眉問他:“你氣他了?還是讓他著涼了?”
燕知知道這事兒不能怪牧長覺,一邊捂著咳嗽一邊給他開脫:“不是……”
“不說話不說話,你休息。”牧長覺給他順著氣回答醫生,“可能都有點兒。”
醫生不搭理他了,把原本都去掉的藥全給燕知補回來了。
燕知又得在醫院觀察一兩天。
他晚上咳得躺不下去,一直趴在牧長覺肩膀上半坐著。
中間燕知覺得這樣太折騰了,兩個人都沒法休息,就說讓牧長覺先回去。
“燕老師咳得都掉小珍珠了,還顧得上讓我睡覺?”牧長覺心裡對他今天白天碰見了誰心裡有個譜,不追問他,“這樣你把你那個助眠的藥給我一瓶,我全吃了應該就能睡著。”
“你現在怎麼……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啊?”燕知一說話嗓子就癢癢,把頭抵在牧長覺肩膀上抬不起來。
他確實總流眼淚,但這次真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咳嗽停不下來,震得他頭疼。
到後半夜燕知咳嗽開始連帶著胸腔裡麵有空響,牧長覺又去找醫生。
“就是會有個過程。本來都要好了你們這不照顧好,非弄這麼一下子,現在著急有什麼用?”醫生嘴上挺不客氣,還是給他拿了一瓶甘草片,“用太多藥不好,身體素質差主要還是養。”
牧長覺看了看拿藥的憑據,“有沒有不這麼苦的?他受不了太重的味道。”
醫生也撓頭,“我主要怕枇杷膏什麼的隻能壓住一小會兒,要不你先拿著試試?”
果然燕知不要含,放嘴裡就直接咽了。
牧長覺揉他的耳垂,“這個是含片,直接咽了不能鎮咳。”
“苦。”燕知睡不了覺,兩個眼睛又有點紅腫。
他沒精打采的,皺著眉躲開。
“那這樣,我們一人一片行吧?”牧長覺抱著他,“我還覺得這個含久了挺好吃的,有一點植物的甜味兒。”
“真的嗎?”燕知很懷疑,“明明就特彆苦。”
“咖啡也是苦的呀,但其實有香氣。”牧長覺身先士卒地吃了一片,“這個確實有甜味兒,不信你嘗嘗。”
燕知還是不願意。
牧長覺含著藥低頭吻他,兩個人的呼吸裡都摻著淡淡的草木氣息。
藥味突然就沒那麼討厭了,燕知主動要了一片。
“燕老師怎麼這麼棒?”牧長覺趁著他沒咳嗽,壓著聲音不斷安撫,“明天睡醒我們就不難受了。”
燕知嘴裡的藥化完,人也睡著了。
牧長覺一直沒把他放下,快天亮的時候給海棠發了個消息。
海棠平常不愛搭理他的。
準確說海棠是純粹的理想主義,任何人隻要在她眼裡有不足,她都不愛搭理。
但是牧長覺的消息裡麵有“天天”兩個字,那邊的電話很快就打過來了,“他還願意理你?”
牧長覺護著肩頭熟睡的燕知,“他休息呢,發短信吧。”
海棠掛了電話,一口氣發了十來條消息,問燕知現在在哪,什麼時候見麵。
手機一震,燕知就低聲“哼”著皺眉,“什麼在響?”
“沒事兒,沒事兒,睡吧。”牧長覺把手機震動關了,揉揉燕知的腰,“想躺會兒嗎?”
燕知完全沒睡醒,隻是含糊著問:“你累嗎?”
“不累,睡吧。”牧長覺親親他的頭頂,把他哄好了才回海棠消息。
“他前兩天著涼了,本來都好了,昨天見了個人,晚上就又嚴重了。”
海棠可是親自生了牧長覺的人,一下就捕捉了裡麵的關鍵:“見了個人?誰?”
“他不跟我說。”牧長覺分了兩段打,“但是在這兒他本來也沒幾個還要背著我去見的人,所以我先過來問問您,他去見的是您嗎?”
“牧如泓。”海棠那邊輸入了一會兒,“這事兒我來處理,你倆不要管。”
“我處理不了,我怎麼處理我父親。”牧長覺不緊不慢地打字,“不多說了,他一整晚上都在咳,現在眼睛還是腫的。”
打完他就等著,海棠那邊又是一陣輸入,最後隻打過來一句話,“天天身體還是不太好嗎?”
牧長覺回答得很詳細:“還不如小時候好,瘦了很多,吃東西不好,難受得掉眼淚都不喊人。”
海棠忍不住了,“我早就在網上看見他了,但是我以為他現在過得挺好,不願意讓我們打擾。我也以為他肯定不會搭理你了,但是要是你還有辦法,要不你帶著天天來我家?”
她很怵自己這個親生兒子,猶豫再二還是發了,“我也很想他。”
牧長覺繼續向後讓,
“他現在還病著,怕把您傳上,不太好吧?”
“什麼傳上不傳上的啊?他小時候生病不都是在我們家的嗎?”海棠忍無可忍,“牧長覺你玩心眼兒有個限度,到底讓不讓見說句準話!”
等燕知醒了,一睜眼就找人。
“不急,緩緩。”牧長覺順著他的頭發,“我在這兒。”
“牧長覺,”燕知剛睡醒,鼻音很重,“你會背質數嗎?”
“1,2,3,5?”牧長覺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燕知笑了一聲,“1不是質數,你好沒文化。”
“那燕老師背。”牧長覺親了一下他的額角,“我學一下。”
燕知背了,從“2”背到“83”。
他把下巴支在牧長覺肩膀上,“還是感覺頭好暈。”
牧長覺用自己的額頭貼了貼燕知的,“不燒了,想回學校嗎?”
“不想。”燕知想到回了公寓,牧長覺就會走。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黏著牧長覺。
但他此時的意誌力被怠惰埋沒,隻想用額頭貼著牧長覺的側頸,取涼。
“你是不是得去劇組?”燕知想起來這一陣子一再耽擱,“單導估計想跟你玩兒命呢。”
“他們習慣了。”牧長覺渾不在意,“他們接我的合作的時候,就知道會這樣。”
“牧老師,我真不知道你是敬業還是不敬業。”燕知嘴上損他,心裡還是踏實多了。
“我敬業,專業範圍內能做的我都做到最好,沒有人可以和我比。”牧長覺說得理所應當,“但是事情永遠有輕重緩急,對我而言,職業不可能高於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