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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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小玉尖叫一聲,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像是依舊沉浸在溺水中,急促地大口大口喘息著,大滴大滴的冷汗沿著額角滾滾而下,胸腔裡有無儘的寒氣湧上來,身體一寸一寸的發涼。

她伸手打開床頭的燈,又踉蹌著從床上翻下來,跑去梳妝台前打開抽屜,慌亂地翻著,終於看到一個小小的錦盒,她才笑著哭出來,那種小聲的嗚咽,就像是小獸一般。白小玉顫抖著手打開盒蓋,裡麵躺著一塊秋梨皮的圓形和田玉,玉肉如凝脂一樣細膩,握在手中分外溫軟,好似可以祛除渾身的冷。

她將暖玉握在手中,又把手放在胸前,眼淚好似傾盆雨,順著臉頰往下落,很快就模糊了視線,聲音更是哽哽咽咽,“小菲,小菲,姐姐對不起你。”

這塊和田玉正是白小菲臨死前在湖水中交給她的,也算是她的遺物。白小玉總是嘗試著讓自己忘記過往,忘記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可午夜夢回之時,卻總是會夢見。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相同的夢境,一遍又一遍地折磨著她。

她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忽然聽到開門聲,她眼中帶淚,扭過頭去看了一眼。不知為何,看到那人的一瞬間,所有的委屈都湧了上來,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祁璆鳴因訓練過,聽力自是非同凡人,況且他躺在床上久久未入眠,剛剛聽到那一聲尖細的叫聲,他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徑直跑到了白小玉的臥室外。越走進,聽到的聲音越清晰,那哭聲就像是勾魂索,將他拽到了她的門前。

他幾乎想都未想,直接擰開了門把手,當他進去時,看到的就是那般場景。白小玉眼中帶淚,抽噎聲斷斷續續,哭得像是隻可憐的小獸,讓人看了愈發憐惜。他隻看了她一眼,就將她緊緊地抱在身前,大手在她的背後輕輕地拍撫著。

她的淚水浸透了黑色的真絲睡衣,觸到他的皮膚上,卻好似烙鐵一般,燙得他心疼。祁璆鳴身體稍稍往後撤,小心翼翼地替她抹去臉上的淚痕,胸腔裡滿溢著寵溺和疼愛。

白小玉抬頭看著他,看著他為自己擦去淚水,看著他眼中溢滿了疼惜,可他越是這般,她心裡越是難受。忍不住伸出小手使勁地在他身前捶打著,想要把這段時間的所有委屈都發泄出來,“你這個壞蛋,為什麼要冤枉我?嗚嗚嗚~你這個壞蛋,為什麼不相信我?嗚嗚嗚~”

她的小手有些涼,拍在身上的時候,幾乎沒什麼力度,就好像在撓癢癢一般。祁璆鳴聽著她的控訴,原本堅冰一般的心變得柔軟一片,像哄小孩子一般,輕聲說著:“對,玉兒說的對,是我不對,我是壞蛋,我是大壞蛋。”

他抓住她的小手,隻覺觸手溫潤,好似上好的暖玉一般,又帶著絲絲沁涼。心裡這般想著,卻發現她手裡好似真的捏著什麼暖熱的東西,低頭翻開一看,一塊圓形的玉璧。看到那塊玉璧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僵住了,身體的所有動作都停止了,就像是被取下了發條的西洋鐘。

祁璆鳴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墨玉般的眸子浮著赤紅的光,好似荒野的餓狼一般,又像是溺水的人。他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他就像是陷入夢魘一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白小玉原本還在嗚嗚哭泣,手卻突然痛了起來,她張著嘴嘶了一聲,忙抬頭看他。隻見到他的眼底好似盤旋著黑色的漩渦,暗流湧動,幾乎要把人吸進去。她嚇得哆嗦了一下,急急問道:“燕綏,你怎麼了?你快放開我的手,你弄痛我了。”

祁璆鳴聽到她的聲音,整個人才好似突然驚醒一般,漸漸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卻仍舊固執地抓著她,手指在那塊圓形的玉璧上打磨。他的聲音很淡,甚至帶著一絲虛浮,卻一個字一個字道:“玉兒,你這塊玉從哪裡來的?”

白小玉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手裡的玉,才恍然驚覺,難怪他會突然如此失神,原來又是因為白小菲。雖然她不知道祁璆鳴和白小菲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但隻要和白小菲相關的事,他就會立刻變成冷漠又敏感的人,還容易暴怒。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尖一顫,有綿密的痛遍布全身,慢慢地織成一張網,將她整個人都緊緊地束縛住了。白小玉麵上恢複往日的清淡模樣,心底卻依舊波濤洶湧,唇邊帶著一抹苦澀,“燕綏,你明明知道的,這是小菲的玉。”

祁璆鳴聽到那落寞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她定然是誤會了,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一向淡然自若的人,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少帥,突然感覺到了躊躇,不知該如何做。

看到她受傷的眼神,他才深深地意識到,白小菲就是兩人之間不可觸碰的壁壘,每次提及都會傷及兩人,輕則心情變差,重則遍體鱗傷。白小菲就是兩人之間的結,隻有解開了這個結,他們之間的關係才可能往前進一步。

有寒涼的夜風從窗戶的縫隙裡滲透進來,而她隻穿了一件連體的真皮睡衣,他感覺到手下的肌膚有些涼,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大床走去。祁璆鳴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緊接著整個人也跟著躺了上去,輕柔地將她抱在懷裡,聲音在暗夜裡尤其低沉悅耳,“玉兒,剛剛是我不好,是不是嚇到你了?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