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對於攜帶惡意的接近極為敏銳,普通辦法對他無用,雖說魘夢自己擁有不接近便可潛入目標夢境的辦法,但侵蝕列車的過程仍處於關鍵階段,現在刻意分出心神去解決這麼一個家夥……是不是有點兒得不償失?
可這幾l個家夥明顯是鬼殺隊的成員,如果放著不管,萬一被這小子找到門路從夢裡跑出來,把其他幾l個人叫醒……雖然說魘夢不覺得自己
沒辦法殺死區區幾l個普通隊員,但現在可是融合列車的關鍵時候,這種狀況下萬一被引來了鬼殺隊的“柱”,倒是可能給他填不少麻煩。
……所以還是他來動手吧。
魘夢心想道。
將一切可能阻攔他的萌芽掐滅在源頭,避免節外生枝,由他親自讓這個家夥陷入醒不來的夢境——一切就會如他的推測一般順利走下去,不會有其它任何的狀況。
在那之後,把這幾l個鬼殺隊的嘍囉吃掉就行了。
——
夢境。
仍舊是我妻善逸記憶的一角,他的回憶全都由姐姐、姐姐男朋友、自己,和啾太郎組成,作為背景的環境倒也沒那麼固定,雖說承載著最多回憶的“家”出現是最高頻率,但環境是聯通的,一旦夢境進行擴大,漫無邊際的地方自然也不可能全是縱橫交錯的普通居民區,稍遠一點兒的地方也連接著繁華的城市,燈紅酒綠好不熱鬨。
而作為夢境的主人,我妻善逸自然也該出現在最為熟悉、且印象最為深刻的地方。
——自己家。
記憶毫無懸念與夢中的記憶接軌,我妻善逸完全沒察覺出有什麼沒對上的回憶,和以往無數個日子相同,往上背了背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背上的書包,熟門熟路推開了自己家的大門。
春假結束後就是高中一年級的第二個學期了,因為姐姐要求成績要看得過去,所以我妻善逸最近學習也還算努力,湊數加的社團更是直接翹了部活,也沒人說些什麼,畢竟他上的高中是附近升學率數一數二的學校,雖說日本的學校都愛培養學生的課後社團活動,但假如好學生是能考上東大的苗子,學校也不會強行要求社團出勤。
我妻善逸就是這個“不被要求社團出勤”的一員。
按理來說,今天也應該和以往沒什麼區彆,但我妻善逸一直到念叨著“我回來啦姐姐”,並且在玄關換完鞋子,熟門熟路踏進屋裡,順便躲掉從廚房射出來的一梭子子彈的時候,也還是覺得有哪裡有些奇怪。
“……”
就比如說,每當他看向窗外事,就總有一股奇怪的想要吐槽的衝動——
“……姐姐。”
我妻善逸略帶茫然地踩著室內拖鞋,走到窗戶邊,往外麵看去,目光落在不知何時錯落坐在各個角落、房屋旁、甚至道路兩側的高大桃樹上,聲音格外飄忽地開口:
“總覺得有點可怕,而且很奇怪,奇怪到頭皮都要發麻了……我們家種過桃樹嗎?”
……
桃山。
和禰豆子幸福快樂生活在一起的我妻善逸此時也陷入了沉思。
眼前分明是熟悉的景色,桃山一成不變的模樣,溪流、山坡、漫山遍野的桃樹、枝頭累累的桃子……爺爺的桃山明明一直都是這種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色,也不該有什麼變化。
但是——
我妻善逸看著眼前猶如突兀插入在茂密桃林裡、仿佛被從高空扔石頭一樣隨便扔進來就紮根,錯落有致平地起來的現代化高層建築,抓著頭發陷入了崩潰。
“這都是什麼?好高、好高!比淺草的老爺們住的屋子還要高好多倍!可怕,好可怕!桃山有這種奇怪的建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