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捂嘴笑:“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嘛,對這種事好奇很正常。”
江少嶼眉心一蹙,捧住孟言的臉,作威脅表情:“不許跟她講知道不?”
他臉皮再厚,也不喜歡把和孟言的閨房事說給外人聽,更不用說那特八卦的趙小麥。
孟言搖搖頭,往灶膛裡添了根木柴 “沒說,她好意思問,我可不好意思說。”
水燒好後,孟言趕緊把江少嶼推進衛生間,緊接著回臥室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扔進洗衣服的木桶裡。
又把被江少嶼帶到地上的雨水拖了拖,差不多乾爽以後又進廚房洗菜切菜,準備做完飯了。
江少嶼離開後,家裡的菜每天都有小戰士專門送,起初孟言以為是免費的,怕給自家男人招黑,於是讓小戰士以後彆往家裡送,誰知道人家說這些菜和肉都是江參謀提前訂好的,也付了錢,讓她安心吃。
今天也不例外,送來了一條肥美的海鱸魚,三顆大紅薯,素菜是白菜和萵筍。
她準備做一盤紅燒海鱸魚,把萵筍炒了,再做一鍋紅薯粥,簡單清淡又不失美味的一餐家常菜。
手下切菜的動作加速,漸入佳境的時候忽然傳來江少嶼的聲音。
“媳婦兒,忘記拿褲子了,幫我拿一下。”
孟言沒多想,放下菜刀在水盆裡洗了把手,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你要哪種褲子?”
浴室裡傳出水淋在地上淅淅瀝瀝的聲音,男人低沉的聲音伴隨一陣霧氣從門縫裡飄了出來:“隨便找條褲衩就行。”
孟言:“……”
*
江少嶼洗完澡出來幫孟言做飯,吃飯的時候你給我夾,我給你夾,那膩歪的勁兒,若是被隔壁陳巧麗看見,保準要一通打趣。
飯後江少嶼才開始收拾帶回來的行李,好大一個包裹,回來就彆他隨意仍在客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不起眼到吃完飯孟言都沒發現。
江少嶼找到包裹後拉開拉鏈,琳琅滿目的東西看得孟言眼花繚亂。
吃的、用的、觀賞的……她第一眼就看見了最漂亮的物件。
——一隻粉白漸變的珊瑚擺件!
“這是珊瑚吧?好漂亮,你去做任務的地方也是海島嗎?”
兩人坐在椅子上拆包裹,江少嶼自己的椅子不坐,跑過去和孟言擠一張。
“不是,坐輪船回家的時候路過一個船艙,一個小年輕的,兩塊錢給他買了。”
“兩塊錢?你可真舍得。”孟言屁股一歪,給他挪了半個位置,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這是真珊瑚嗎?看起來好逼真,但是我記得死掉的珊瑚都會變白,這個顏色也太漂亮了。”
珊瑚這種生物活著的時候最美,依靠蟲黃藻呈現漂亮的顏色,而一旦離開海洋就會失去蟲黃藻,導致全身變白,這叫珊瑚白化。
“珊瑚應該是真的,但顏色是塗的,你看。”指甲在珊瑚上掐了一下,是顏料的痕跡。
“那也不錯,顏色塗得這麼漂亮,說明上色的人審美不錯嘛。”
不但顏色塗得好,表麵還塗上了一層透明的油,也不知道塗的是什麼油,乾透以後滑溜溜的,看起來像琥珀,又閃又亮!
江少嶼笑著問她:“喜歡嗎?”
孟言愛不釋手地翻看珊瑚:“喜歡,真的好漂亮。”
“那證明這錢沒白花。”
“是沒白花,多漂亮啊。”
話落,某男側身,猝不及防一口親在孟言的側臉。
孟言好笑地捂住右臉:“又親我做什麼?”
“想親就親了,你之前說過,做任何事不能違心對不對?”他笑了起來,是一個討打的笑。
“你這也太不違心了,在外麵你也想親就親嗎?”孟言好氣又好笑地問他。
伸手給她捋了捋鬢角碎發,男人的眼瞳溢滿溫柔:“那肯定不會。”
順勢又親了一口,這次是在額頭:“包裡還有其他東西,你再看看。”
這事兒跟他說不通,孟言無奈歎了口氣,注意力很快轉移到包裹內,喜滋滋地挑出一個又一個禮物。
“雪花膏呀,不錯,很實用。這是皮帽嗎?狗皮還是什麼皮?”試戴了一下帽子,剛剛好貼合她的頭圍,買得真合適呀。
而且毛皮厚實,做工也細致,戴起來暖呼呼的,她都有些期待冬天的到來了!
“還有,你再看。”某男斜靠在椅背風輕雲淡地說,可那翹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那悠閒的調兒,好是得意。
他想:原來給喜歡的人花錢也是幸福的事。
孟言繼續掏,掏出一雙大頭鞋,也是冬天的款式,膠皮底,帆布幫,翻毛皮的鞋頭,類似於鵝頭,是這年頭最流行也最貴的樣式。
江少嶼說:“試試合不合腳。”
孟言立馬伸腳進去,契合到腳後剛好抵到鞋跟。
“合腳!你怎麼知道我的尺碼?”孟言一把撲進他懷裡,驚喜地問道。
江少嶼麵上不顯山水,心裡喜滋滋地冒泡。
將媳婦兒攏入懷中,吸了吸她身上的香氣,才慢悠悠地說:“你身上什麼尺碼我不知道?”
“去你的,不要臉。”
孟言起身錘了他兩拳,繼續翻包裹。
邊翻邊感歎:“你確定你是做任務去了?不是旅遊度假?”
“去了好幾個城市,隨便買了幾樣,要不是不好帶,我還得多買幾樣。。”
“好幾個城市?”怪不得一走就是一個半月。
“嗯。”
“辛苦了。”孟言扭身抱了抱他,後又想起什麼:“不過怎麼都是給我買的,你自己沒買嗎?”
江少嶼揉著她的發頂,風輕雲淡地說:“大老爺們有啥可買的。”
孟言心裡一陣感動,抱住他的脖子主動賞吻:“以後我給你買。”
江少嶼受寵若驚,狠狠吻上她的唇:“我媳婦兒真好。”
孟言竊笑著把臉埋進他的肩窩,眼睛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染成了紅色。
“我男人真好。”她甕聲甕氣地說。
江少嶼揉揉她的腦袋,沉浸於飽脹的幸福中。
“我媳婦兒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