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媳婦兒有點慫(1 / 2)

七零海島夫妻 甜久 12212 字 6個月前

孟言捧著江少嶼帶回來的一堆吃的用的開心到找不著南北, 按照千禧年後的眼光看,他帶回來的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可孟言咋就越看越愛不釋手呢。

無他, 因為滿滿的都是自家男人的心意啊。

在孟言沉浸於喜悅的時候,江少嶼忽然問了句摸不著頭腦的話:“我走了這麼多天, 咱家你都摸清了沒?”

孟言眨眨眼,乖順點頭:“摸清了, 家裡現在已經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是嘛?”語畢, 江少嶼變戲法地從兜裡掏出兩把鑰匙:“之前走得匆忙,鑰匙忘記給你了,另一把是備用。”

孟言欣然接過:“開什麼的鑰匙?”

江少嶼努嘴示意她進臥室:“喏,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一同進入臥室,來到床和牆之間的一處空位置,這裡有一隻鐵皮箱子,類似於保險箱, 但又沒保險箱那麼“正規”,看起來隻是個上了鎖的鐵皮箱子而已。

孟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小櫃的鑰匙啊, 我之前就注意到了它,但是上了鎖,打不開。”

也不知道裡麵裝了什麼, 應該是比較貴重的物品,要不然不會上鎖。

江少嶼點頭道:“嗯, 打開看看吧。”

孟言蹲下給小鐵皮箱開鎖,引入眼簾的一大疊現金和票,晃花了她的眼,即使室內視線昏暗,仍被那花花綠綠的票晃暈了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扭頭驚愕地看向他。

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還真是。

“家裡錢票都在這裡, 以後由你保管。”在孟言身後半蹲下,一手溫柔地撫摸她的發頂,像摸小貓兒似地,揉亂了她的發。

這麼多錢票換來他輕輕鬆鬆的一句‘由你保管’,然後就全給她了?這算上交財政大權了吧?

孟言忽然有種被動當米蟲的感覺。

對於已婚男人上交財政大權,孟言一直持隨意淡然的態度,誰賺的錢誰就具有支配的權利,如果江少嶼不主動交出,她是不會要的。

軍人不同於其他職業,尤其是培蘭島的軍人,這是一個充滿危險和辛苦的神聖職業,江少嶼掙到的每一分錢都是從刀尖兒上得來的,即使這個時代默認男人掙錢養家,她也做不到要他的所有錢。

可他竟主動交出,一分不藏,在這樣一個直男遍地走的年代,可謂誠意滿滿。

見她半天沒反應也不回話,江少嶼拍拍她的腦袋,輕聲問:“不敢收?不是說了嗎,我養你。”

不止是閒聊時的一句戲言,未來更是要做出實際行動的。

君無戲言,也等於軍無戲言,江少嶼從來不說假話空話。

不知道誰跟江少嶼說過這樣一句話,女同誌尤其像孟言這種遠嫁的女同誌,是很容易缺乏安全感的,女人一旦缺乏安全感就會亂想,會焦慮,最好的做法就是給夠他安全感,用行動來證明真心。

事實證明江少嶼的想法和做法是正確的,孟言確實感受到了來自自家男人的真誠,連同對未來婚姻生活的畏懼也消散大半。

她鄭重地把鑰匙揣進兜裡,認真凝視他的臉:“好,以後我管家,你養家,咱倆相輔相成,爭取把小日子過成人人都羨慕的樣子。”

江少嶼臉上隨即綻放出燦爛的笑花,一手摁住她的後腦勺,狠狠親在臉頰:“好,都聽你的。”

……

這年頭沒有婚前同居的說法,新婚夫妻結婚第一次睡一起是最尷尬的時候。

孟言借口洗澡,進衛生間半天出不來,江少嶼擔心她是不是在裡邊出什麼事了,親自去敲了敲門。

孟言嚇了一個激靈,洗澡的動作愈發加快:“好了好了,你回去等著吧,我穿好衣服就出來。”

聽著浴室裡終於停止的水聲,江少嶼憋住笑:“怕你在裡麵摔了不敢出來。”

孟言汗顏,迅速把毛巾擰乾往身上擦。

她開始穿衣服,動作快到閃出殘影:“你以為我小孩啊,你咋不說我掉茅坑了。”

“還真有這麼想過。”江少嶼笑出聲,心想我媳婦兒一十都不到,可不就是小孩兒嗎。

咚咚咚——江少嶼離開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夜間八點半的樣子,孟言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走路的速度極慢,蝸牛一樣蠕動著前行。

平時鐘愛短袖的她,這回洗完澡卻換上了長袖白襯衫,下麵是一條長及腳踝的黑色長褲,腳上一雙塑料涼拖,穿得挺“保守”。

江少嶼抱著一本書斜靠在床頭看書,見到媳婦兒進屋立馬把書扔一邊:“洗好了?”

眼睛如狼般注視著她,即使隔了一段距離,孟言也能感受到那來自男人瞳孔裡迸射出的光芒。

默默咽下一口唾沫,緩步朝梳妝台走,掩飾般隨意說了句:“看呀,怎麼不繼續看?”

江少嶼調笑道:“看我媳婦兒就好了,看什麼書。”

換作平時孟言還能同他打趣一兩句,今天是真的緊張,張了張口,喉嚨像缺水一樣乾巴。

她不說話了,安靜地走。

江少嶼期待地望著她,卻見自家小媳婦看也沒看他,徑直走向梳妝台。

“咦,這桌子什麼時候搬到這裡來了?我都沒注意到。”視線落在熟悉又陌生的桌子上,江少嶼笑出來:“挺好,那桌子放窗邊視線更好,你腦子真好使。”

“才看見嗎?”孟言從小鏡子裡偷瞧了他一眼:“虧你還是當兵的呢,這點偵查能力都沒有?”

江少嶼兩手枕在腦後,愜意的說:“這不是回家了嗎,在家要什麼偵查能力?”

指腹輕輕挖了一塊乳膏,在手心化開,再輕輕擦到臉上。

孟言說:“家裡也不是絕對安全嘛,作為軍人就要時刻保持警惕。”

江少嶼笑了一下,忽然側著身躺下看她,像欣賞一件美麗的寶物,視線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著她。

即使不回頭,孟言也能感受到身後那灼熱的視線。

孟言慢吞吞擦完雪花膏站起身,江少嶼以為媳婦兒終於要上來了,沒想到轉身又出了臥室。

“去哪兒?”

孟言故作淡定地扯住嗓子:“廁所,把換下來的臟衣服扔進桶裡,明天方便洗。”

“明天再扔就是,快回來睡覺了。”

孟言的聲音遠遠地從廁所傳來:“急什麼,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媳婦兒還沒上來,哪裡睡得著。

這一天他早八百年前可就念著了,今天要還不吃到肉絕對不睡!

從臥室到廁所也就那麼幾米的路程,偏偏被她走了十分鐘。

也不知道在外麵搗鼓個什麼,等到花兒都謝了還沒見她回來。

好不容易回來,孟言輕描淡寫瞥了眼床上的江少嶼,又看了眼梳妝台,選擇了梳妝台。

江少嶼:“……”

“媳婦兒,還弄什麼呢?香膏不是都擦了嗎?”

孟言應了聲:“嗯……臉擦了,手還沒擦。”

江少嶼:“……”

慫妮兒!

擦完手她似乎還沒有要起身的動靜,江少嶼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掀開被子,三兩步上前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不客氣地往床上扔。

柔然的棉花拖著孟言的身體,彈了兩下。

“啥也彆塗了,先睡覺。”

男人泰山般的軀體逼近,孟言害怕地直眨眼。

“我、我還不困。”

“我困了,就當陪你男人行不?”掀開被子把孟言塞進被窩,緊接著自己也鑽了進去,用他那熱烘烘的身體緊緊挨住她。

一瞬間的相貼,舒服地喟歎。

女人如水,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跟硬邦邦的糙男人就是不同,渾身又香又軟,隻這麼一抱,江少嶼總算明白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舒服,舒服,怎麼也抱不夠!

縱使內心活動已經寫出了八百個字,江少嶼卻挺安分的,隻這麼抱著她,什麼也沒做。

感受到後背沉穩的氣息,孟言沉沉吐出口氣。

抬眼,斜著看了看牆上掛鐘,伸手握住江少嶼的小臂,拍了拍:“既然困了,那就快睡吧。”

江少嶼還能不知道這小妮兒的想法?

就一個字,慫。

“今天算咱新婚第一夜嗎?”咬住她的耳朵問道。

孟言聳了聳脖子,推開他的臉:“算、算吧。”

江少嶼鍥而不舍地貼過去:“那得做點什麼再睡。”

“……你……你……”一句話憋了好久說不出口,孟言欲言又止。

“我怎麼?”江少嶼問。

又過了一個世紀,孟言吐出四個字:“你不要臉。”

江少嶼被她逗得放聲大笑:“是我不要臉,還是你膽兒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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