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等到第二天,傅家所有人……(1 / 2)

等到第二天,傅家所有人都早早起來了,令人打掃庭院,準備香案,等著宮裡傳旨的宦官前來。

直到辰時末,禦前副總管何玉才捧著聖旨來了。

因著傅江這官既不是考出來的,也不是給國庫捐錢捐出來的,不能通過三省六部,而是由天子以私人名義封的。

所以,這道旨意嚴格來說不能叫聖旨,隻能叫中旨。

這樣得來的官位,在整個官僚階層,是處於鄙視鏈下方的。

但傅江可不管這些。

對他來說,能當個官兒,哪怕是中旨封的虛職,也足夠他在夢裡笑醒了。

等明黃色的聖旨真的握在手中時,傅江不由又想到了昨夜夫妻二人的夜話。

——還是媳婦說的對呀,我如今享受的一切,都是靠兒子得來的。

傅河與傅海兄弟心裡羨慕極了,但他們兄弟三人多年相互扶持,大哥好了就是他們好。

因而羨慕歸羨慕,倒是沒有妒忌。

送走了何玉之後,連氏便笑道:“如今大哥大嫂都是有官身的人了,你們倆可不能小氣,得請我們吃席,還得吃好席。

若是酒不好菜不香,我可是要不依的。”

朱氏親自捧著敕命服,滿嘴答應,“好好好,少不了你的。”

衛氏是嘴上不會說,但心裡也是替大哥大嫂高興。

隻是,她始終惦念自己兩個兒子,不知道兒子有沒有當官的命。

她雖然嘴笨,但心裡不傻,在丈夫做官和兒子做官之間,她然是選兒子了。

當天中午,就由朱氏做東,又特意派人去請了京城最有名的戲班子,一家人好好熱鬨了大半天,直到半夜方散。

從第二天開始,內務府的人便整日裡進進出出,布置公主大婚需要的一切事宜。

原本這宅子就是翻修過才賜給傅玉衡的,如今被內務府的人重新收拾了一遍,更是金碧輝煌,處處煥然一新。

因著每日進出的人多,傅家的氣氛不由自主便緊張了起來。所有人都怕臨門一腳的時候,再出了什麼問題。

那些家裡住著的親戚族人,更是由傅江三兄弟輪流看著,好吃好喝不短了他們的,但若想到處走動,絕對不行。

能出來幫忙招呼客人的,隻有傅軒夫婦兩個。

問就是京城規矩大,怕他們衝撞了貴人,牽連了全家。

半個月的時間總算是穩妥地過去了,這天一大早,傅玉衡就被馬公公和吳姑姑拽了起來。

這兩位宮裡出來的親自服侍他穿衣打扮,一身大紅盤龍喜袍,紅紗頭巾上插著翎羽和紅花。

遠遠看去,整個人宛如一個大紅包。

但走近了之後,傅玉衡本就頂級的顏值,在挑人的紅色映襯下,更顯得容光迫人。

吳姑姑滿意地笑道:“這可真是咱大夏最俊的駙馬爺了。”

說著,拿著胭脂粉盒就要往他臉上撲。

“誒誒誒,您這是乾嘛?”傅玉衡趕緊攔住了,“我覺得自己長得還行,這粉就不用了吧?”

吳姑姑和馬公公對視了一眼,“噗嗤”一笑,把胭脂水粉都收了起來。

“好好好,咱駙馬爺俊俏,嫌脂粉汙顏色呢。”

正調侃間,傅石頭著急麻慌地跑了進來,“快,快,吉時到了。五哥,你快出去迎親呀!”

這時候的人講究多,傅玉衡並不想挑戰規則,因而不敢耽擱,急忙走出去,在大門口騎上高頭大馬,被一群人簇擁著,敲敲打打往皇宮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考完試後回鄉探親,並接母親入京的林海,為了參加傅玉衡的婚禮,提前就從家裡出發,如今正是迎親的賓相之一。

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探花郎,待會兒宮門口若有人攔路的,要錢的自有提前準備的紅封,若是有人讓做詩,可就全靠林海了。

兩人再次相會時,林海還和他抱怨,“唉,原本以為我會比你先成婚,哪知道,還是讓你搶到前頭去了。”

傅玉衡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一早一晚的事,你先給我做儐相。等你成婚的時候,我也給你做儐相去。”

儐相就相當於後世的伴郎團,一般是由男方的同窗好友擔任。

不過和後世的伴郎不一樣,儐相不必非得挑那沒成婚的。

誰讓這時候的人成婚都早呢?

這大喜的日子,傅玉衡也良心發現,把係統給放了出來,美其名曰沾沾喜氣,去去晦氣。

“聽了你的統生經曆,我覺得你實在是太倒黴了。你看我對你好吧,成婚都不介意帶著你這個倒黴蛋。”

係統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那可真是謝謝你了啊!”

“不用謝,不用謝,我這人就愛積德行善。”傅玉衡一臉大度地擺了擺手,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這麼不要臉的宿主,係統表示乾不過,不是很想搭理他。

不過,等傅玉衡這群人吹吹打打上了街,左右圍觀的百姓人山人海,係統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