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呀。若是在這裡演一場話劇,哪怕演個小品呢,得賺多少積分?到時候咱倆就發了!”
這回換傅玉衡不想搭理它了。
“你想什麼呢?我這正結婚呢。還話劇小品?等著吧,這事我結婚之後再慢慢規劃。”
他不急,係統急。
但對於他這狗脾氣,係統早就摸透了,因而也不敢催,隻能一隻統乾著急。
——我怎麼這麼倒黴呢,遇上這麼個不靠譜的宿主。
係統這裡抓心撓肺,傅玉衡這婚結得卻是順風順水。
或許是宮裡的規矩大,或許是公主下降怕誤了吉時,傅玉衡這個新郎官,根本沒遇到什麼像樣的刁難。
當然了,傅玉衡猜測:最大的原因是三皇子被太子給拉住了。
在玉泉宮門口念了兩首催妝詩之後,淑妃娘娘就親手把上陽公主送了出來,東昌公主與河陽公主護持在左右。
由於徒南薰沒有同母的兄弟,天子一早就通知了太子,今日就由太子背著妹妹上花轎。
淑妃淚盈於睫,再三叮囑女婿,“我就這一個女兒,縱然驕縱些,心地卻是好的。
我知道你也是個是好孩子,你們倆成婚之後,要相互扶持,有事商量著來,都不能由著性子耍脾氣。”
傅玉衡連連點頭,滿臉認真地一句一句應承。
兩位公主在一旁看著,河陽公主忍不住小聲道:“不愧是狀元郎,這份氣度就不一樣。”
想當年她出嫁時,她娘也是這樣叮囑駙馬。
據當時在場的人轉述,她那駙馬雖極力掩飾,卻還是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一個連自己心思都遮掩不住的紈絝子弟,如何能入得公主的法眼?
有時候,她是真羨慕前朝那些公主呀。
東昌公主瞥了她一眼,心想:你直接說這三妹夫心思深沉不就完了,還好氣度?
隻不過,她也有同感。
而且東昌公主並不覺得心思深沉是什麼壞事,但凡和皇家沾了邊,不怕心思深,沒城府才可怕呢。
沒城府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誰也不知道能乾出什麼事來。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東昌公主也不想說什麼掃興的話,隻含笑道:“我早先見過他和三妹妹相處,兩人倒是有來有往,挺能說到一塊兒的。”
河陽公主撇了撇嘴,“但願他們一輩子都能說到一塊兒去。”
男人不都是喜新厭舊?
她和駙馬成婚才幾年,駙馬屋子裡已經養了三個妾了。
索性她眼不見心不煩,自己住在公主府裡,樂得自在。
東昌公主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慵懶地把手搭在宮女的手臂上,懶懶道:“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也得到傅家去吃席了。”
他們是女方的親戚,自然能晚到一些。但若去得太晚,叫人看了也不像樣。
最難受的還是淑妃,她是宮嬪,輕易不能出宮,哪怕出嫁的是她親女兒也一樣。
等兩位公主到的時候,迎親的隊伍比他們早到一步,新娘子早就跨了火盆,由新郎官用紅綢引著,進新房去了。
有幾個國公夫人和侯夫人上前,和兩位公主寒暄了一陣,一群人便被簇擁著進了新房。
傅家有幾個女眷在裡麵,都是他們本家的媳婦。
這種場合,不好攔著叫她們不來,但又怕她們趁機作亂,隻好讓嘴皮子最利索的連氏在這裡,與傅軒媳婦一起,時刻看著她們。
這些日子,吳姑姑不但教了禮儀,還教她們認了各種品級的誥命服飾。
兩位公主和幾位超品夫人一進來,連氏就趕緊笑眯眯的給幾人行禮。
兩個穿公主服製的自不用說,她直接行參拜大禮,口稱東昌公主與河陽公主便罷。
幾位超品夫人她都不認得,但也沒露怯,行了該儘的禮數,嘴裡說著,“給諸位國夫人、侯夫人請安了。
咱家小門小戶的,以往也沒機會拜見,民婦倒是不大認得。
好在諸位夫人都是寬宏大量的,誰也不會和我一個鄉下婦人計較。”
一席話說的眾人都笑了起來,連東昌公主都不由高看她一眼,輕笑道:“我家老三有你這樣的嬸子,倒是她的福氣。”
說話間,她特意瞥了一眼正在坐床的徒南薰。
很顯然,這話就是特意說給徒南薰聽的。
她和傅家人沒什麼仇怨,自然不屑刻意為難。
但老三這個又菜又愛在她麵前跳的,她這個當姐姐的,不介意順便踩一腳,教教她什麼叫做長幼尊卑。
沒錯,她就是仗著新娘子坐床時,既不能說話,也不能亂動。
老三就算再有本事,還能這時候跳起來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