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駙馬 但這話她敢說,連氏……(1 / 2)

但這話她敢說,連氏卻不敢接,隻是訕訕一笑,迅速轉移了話題。

“兩位公主和諸位夫人來得正好,上陽公主頭一天到咱們家來,抬眼低頭都是生人,難免不自在。

想來諸位都是與上陽公主相熟的,在這裡陪她說說話,也就是咱們家的功德與造化了。”

在場眾人都是知道傅家底細的,也和當初的淑妃一樣,對他們家人的期待值都挺低。

如今見連氏在這種場合也絲毫不露怯,這樣的能說會道,個個都刮目相看,把心底對鄉下人的刻板印象都消了幾分。

至於傅家的那些本家女眷,不管是懷著好意的傅軒媳婦,還是妒忌不忿的其他人,一下子見到這麼多高高在上的公主夫人,她們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更彆談說話了。

一時間,喜房內的氛圍倒是其樂融融,但在前堂敬客的傅玉衡可就慘啦。

今天來的基本都是公主那邊的親戚,在徒南薰之前,公主嫁的都是勳貴之子,今天來的自然也是這些人居多。

武官家庭出身的,不管兵法武藝學得好不好,酒量那是沒一個不好的。

而且如今開國才第二代君主,皇家與勳貴還處在蜜月期,他們這些人家的子弟,無論在什麼場合都不會覺得拘謹。

那些尚未成婚的少年郎們,對傅玉衡這個救他們出水火的新科狀元,那是滿心的感激。

他們表達感激的方式也特彆簡單直接——是兄弟就喝一個!

還有理國公三子柳長州並安陽侯次子徐輝,這倆分彆是東昌公主與河陽公主的駙馬。

對於他們來說,小妹夫傅玉衡,那就是難兄難弟呀。

既有這樣的孽緣,不該喝一個嗎?

來來來,三妹夫,咱哥仨碰一個,日後共勉吧。

有他們兩個帶頭的,就難免會有一群跟著起哄的。

不過大家也知道這是什麼場合,起哄歸起哄,在保證熱鬨的同時,心裡也是拿捏著分寸的。

總不能讓新郎官入不成洞房吧?

但以上這些,三皇子除外。

本來公主出降,皇子們可以在宮裡陪皇帝,也可以來到駙馬家裡送妹妹。

但一般情況下,皇子們都選擇在皇帝麵前刷存在感。

而三皇子之所以會來,是因為太子作為送嫁之人來了。

絕不能讓太子專美於前,是三皇子的行事準則。

所以他就來了,然後傅玉衡也就慘了。

彆人起哄敬酒,是為了熱鬨意思意思;三皇子提起酒壺,那是真敢灌呀。

“來,三妹夫,今天是你和三妹妹的大喜之日,三哥我敬你一杯,祝你們百年好合!”

“來,三妹夫,今天成婚,三哥沒彆的好說的,祝你和三妹妹白頭偕老!”

“來,三妹夫……”

三皇子以文采著稱,讀書極多,說出來的都是好話。

但這種時候,就彆來顯擺你的文采了吧?

你每說一句吉祥話,就得給新郎官灌一杯酒,便是海量也遭不住你這樣灌呀?

太子看不下去了,上前來勸。

但太子來勸,適得其反,三皇子更來勁兒了。

“大哥,今天是三妹夫和三妹的大喜之日,我給新郎官敬酒,是誠心的祝福呀。你攔著不讓,是幾個意思?”

太子:“…………”

——我就不該來!

顧及著場合,太子忍著怒氣沒有發作,給傅玉衡使了個眼色就退了出去。

傅玉衡看懂了,太子是讓他裝醉。

其實傅玉衡也有這意思了,得了太子的示意後,他瞬時酒醉眼迷離,連腳步都不穩了。

柳長州和徐輝見狀,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傅玉衡。

“哎呀,妹夫這是醉了。”柳長州故意大聲說。

徐輝也連忙跟進,大聲調侃道:“新郎官還要入洞房呢,大家夥就饒了他這一遭吧。”

在場眾人紛紛鬆了口氣,起哄讓兩人送傅玉衡回內院。

眾人擁擠間,都有意無意地把三皇子往後邊隔,謹防他看不懂形勢,還要拉著新郎接著喝。

出了正堂之後,柳長州二人才鬆了口氣,徐輝更是誇張地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三妹夫,這回你可得謝謝我們倆。”

他哥倆好地拍了拍傅玉衡的肩膀,心有餘悸地說,“你是不知道,公主在外麵溫溫柔柔的,到了家脾氣可大得很。

今晚你要是喝醉了入不成洞房,嘿嘿,彆怪哥哥沒提醒你,明天的日子你就彆想好過。”

“不至於吧?”柳長州詫異道,“再怎麼說公主也是金枝玉葉,一向目下無塵,又怎麼會和我們計較?”

東昌公主心裡看不上他,柳長州自己也知道。

不過,人家看不上他最多也就是不愛搭理他,若說刻意為難他,那是絕對沒有的。

柳長州總覺得,東昌公主根本不屑為難他。

至於傅玉衡,他還記得自己在裝醉,嘴裡念叨著“我沒醉”,“來,再喝”,“乾了,全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