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三寶的心思 聽著她小嘴叭叭……(2 / 2)

說完,他自己先起身,又把手遞給了徒南薰。

徒南薰目光閃爍地把削蔥般的素手搭在他的手上,一路沉默著回了臥房。

被人伺候著躺在床上,綠蘿滅了蠟燭,去了外間之後,徒南薰才懊惱地埋進傅玉衡懷裡,一連錘了他好幾下。

從小做到大,她還是頭一次因為說閒話,把正事給忘光了的。

彆看綠蘿和紅藻臉上不露聲色,心裡一定在笑話她。

傅玉衡又低聲哄了好一陣,才算是能安穩睡了。

不過,這姑娘還有一樣好處,那就是心事不過夜。

第二天一早,她就把晚上的事給忘光了,用完早膳之後就拉著傅玉衡進了書房,她自己翻賬本,也催促著傅玉衡寫劇本。

“那行吧,反正我早上也要練字的。”

窗外樹梢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暖融融的晨曦透窗而入,孔雀尾巴一般鋪灑在桌子上、地麵上,有幾縷還灑在了傅玉衡的肩膀上。

此時夏日已暮,孟秋將至,空氣已經有些涼了。

但這時候的窗戶,無論是糊紗還是糊紙,都是推開了才能透光。

傅玉衡看了一眼撐開的百葉窗,心想:等話劇的事安穩下來,得把玻璃造出來,不然冬天連個窗戶都不能開了。

繁雜的思緒也隻是一瞬,他很快就收斂心神,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了劇本的創作中。

徒南薰也仔細地看著賬本,時不時抬頭看看傅玉衡,隻覺歲月靜好,這種日子,一輩子也過不厭。

等初版劇本寫完,午膳時間也到了,傅玉衡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脖子,長長地出了口氣。

這時,潤筆來報,“五爺,柳家三公子下了帖子來,約您明日下午,到太白樓喝酒。”

“行,我知道了,明天再提醒我一遍。”傅玉衡點了點頭,“還有彆的事嗎?”

潤筆道:“上午十二爺來了一趟,見您在寫字,就沒讓人打擾。”

這是傅石頭從小養成的習慣。

因為全家就傅玉衡這一個會讀書的,一家子翻身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但凡是他讀書寫字的時候,弟弟妹妹們有敢打擾的,少不了要被家裡長輩收拾一頓。

久而久之,他們就形成了條件反射,一撞見傅玉衡寫字就自覺躲了。

主要是屁股隱隱作痛。

傅玉衡不禁笑了一下,吩咐道:“你讓洗硯跑一趟,看看石頭還在不在家,在的話就把他請過來。”

“是。”潤筆應了一聲,伺候著傅玉衡更衣。

等他這邊收拾好,徒南薰已經在耳房等著他用膳了。

傅玉衡也沒有食不語的規矩,順口問道:“看得怎麼樣了?”

徒南薰先是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能管她的不是在宮裡,就是幫著她照看公主府的奶娘郭氏了。

心裡興奮了一下,徒南薰嘰嘰喳喳地說:“府裡的賬冊我看完了,那就是你想出來的記賬法?看起來果然一目了然。

等到下午,我準備讓紅藻和衛三寶幫忙,把我的嫁妝和那幾個莊子的賬冊,也都照這個整理一下,再看就方便了。”

傅玉衡給她夾了一筷子冬筍炒肉片,提醒道:“說話歸說話,彆耽誤吃飯。”

“啊?哦,哦。”

徒南薰優雅又迅速地扒了幾口飯,終究沒有忍住好學生第一次逃課的興奮,低聲道:“要是奶娘在這裡,定然要說了。”

傅玉衡又給她夾了一筷子木耳炒青菜,“你都這麼大了,還有奶娘呢?”

“那是自然。”徒南薰道,“我原本有四個奶娘,大了之後就隻留了郭嬤嬤一個,是要跟著我一輩子的。”

大夏宮裡的規矩,公主生下來就有四個奶娘,皇子更多,有八個。

這麼多奶娘,肯定是有競爭的,到最後能留下來的,除了得小主子喜歡,還得讓娘娘滿意。

能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手段必然不低,公主但凡耳根子軟一些,被奶娘拿捏也不稀奇。

而且公主出嫁之後,留下的那個奶娘,就是公主府的大總管,裡裡外外的事都能管。

若是她們起了小心思,糊弄公主輕而易舉。

傅玉衡心思數轉,問道:“你奶娘姓什麼,她有沒有兒子?”

徒南薰不知道他問這麼乾嘛,但還是答道:“她姓郭,原本有兩個兒子,但早些年得病去了一個,如今膝下就隻剩下一個十歲的小兒子了。”

傅玉衡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說:“你讓人問問她,願不願意讓她兒子跟著我讀書?”

這年頭,終究讀書才是最正統的晉身之階,那奶娘郭氏若是真疼兒子,肯定願意兒子讀書舉業。

而傅玉衡這個狀元郎,無異於一塊金字招牌。

等郭氏的兒子到了他手底下,想來郭氏就算有這麼小心思,為了兒子也都收斂乾淨了。

她的心思穩了,徒南薰就省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瓷菇,提出本章某些東西表述不清,作者菌已修改。男主讓公主奶娘收斂小心思,就是為了給他老婆省事。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