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賈赦的邀約 那賣花燈的姑娘也……(1 / 2)

那賣花燈的姑娘也是機靈, 立刻便奉承道:“這位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徒南薰立刻霞暈雙頰,羞澀地低下了頭。

那姑娘便對傅玉衡道:“既然夫人都喜歡,這位爺們都買了吧。這些花燈都是我爹親手紮的, 不但用料實在, 樣式也比彆家的精巧。”

說著, 她又從攤子下麵拿出一盞小貓燈,“若是兩位買了十二生肖,這盞玉麵狸就送給夫人賞玩了。”

玉麵狸是狸花貓的一種, 花紋非常漂亮, 這花燈做的委實精巧彆致,狠狠抓住了貓兒憨態可掬的神韻。

反正徒南薰是一眼就被勾住了魂。

“啊, 狸貓燈?我們轉了半條街,還是第一次看見狸貓燈呢。”

那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瞞兩位,這盞燈其實是我紮的。

我爹說, 大家都喜歡龍啊,鳳啊, 十二生肖啊,還有蓮花蝴蝶之類的, 沒聽說誰會買貓燈的。

但我就是喜歡貓, 想著總會有人和我一樣, 喜歡這盞玉麵狸的。”

她傾著身子,把那盞燈遞到了徒南薰麵前, “難得夫人賞識,便是不買十二生肖,這盞燈也送給夫人了。”

她雖沒讀過什麼書,不會說那些文縐縐的話, 但也知道知己難求。

傅玉衡立刻道:“買,怎麼不買?姑娘若有空置的藤箱,就把這十二生肖全裝起來吧,箱子的錢我們也另給。”

見他真要買,那姑娘立刻就綻開了笑容,迅速轉身拿了藤箱,把十二盞花燈小心翼翼地裝了起來。

她這藤箱原本就是拿來裝花燈的,裡麵有一個一個的格子,大小正好把花燈放進去。

隻要搬的時候小心點,絕對不會把花燈壓壞了。

“一個花燈十文錢,十二個一共是一百二十文。藤箱也是我們自家編的,不要錢。”

傅玉衡點了點頭,示意洗硯,“給她一百二十五文。”

多出的五文是箱子錢。

那姑娘連連道謝,還嘴甜地祝福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樂的徒南薰恨不得把她整個攤子上的花燈全包了。

兩人一直玩到了後半夜燈火闌珊時,才意猶未儘地帶著人回去了。

徒南薰買了不少東西,隨從們早拿不下了,隻得花錢雇了幾個蹲在街邊的幫閒,讓他們把東西送到傅家門房處。

所以,等他們這一行人回去的時候,還像來時一樣兩手空空。

哦,對了,徒南薰手裡提著花麵狸的花燈。

“今天晚上高興嗎?”

“高興。”徒南薰不停地低頭看那盞小貓燈,眼中的喜愛幾乎要溢出來。

以前她從來不知道,民間的上元夜這麼熱鬨,這麼好玩。

“我也很高興。”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馬車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洗硯指揮著人把馬兒卸下來,七八個小廝齊上手,把馬車推進了角門,直到二門處,才停了下來。

“公主,五爺,到家了。”

傅玉衡掀開車簾,扶著洗硯的手跳了下來,又轉身去扶徒南薰。

直到這個時候,徒南薰才感覺到雙腿的酸痛,不由“嘶~”了一聲。

見她呲牙咧嘴的,傅玉衡乾脆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在仆人們的竊笑中回了正院。

徒南薰羞得不行,一張芙蓉麵埋進他的懷裡,唯有通紅的耳垂暴露了出來。

今日隨行的綠蘿也是累得不輕,進了院子,和前來迎接的紅藻碰頭之後,便催促道:“主子們都累了,快讓人抬熱水來,泡泡解乏。彆忘了舒筋散瘀的藥膏。”

紅藻好奇地看了抱在一起的兩人一眼,笑著點了點頭,吩咐了隨行的小丫頭,又讓另一個扶著綠蘿去休息。

抬水的婆子手腳很快,傅玉衡抱著徒南薰進屋沒多久,紅藻就進來說熱水備好了,請兩位主子去沐浴。

兩人一個去了東耳房,一個去了西耳房,都泡了有半個時辰,期間換了好幾次熱水,才感覺身上的困乏消了大半。

等回了內室之後,又有兩個會按摩的小丫頭,用禦藥房出來的藥膏給兩人按摩。

整個流程都爽得一批,絕對不比前世高級會所的手藝差。

而且,高級會所裡用的精油,絕對沒有這個藥膏純天然。

不知不覺的,傅玉衡就進入了深度睡眠,連什麼時候被人脫了衣服鞋子都不知道。

反正第二天醒來,他渾身上下沒有半點不適。

傅玉衡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呀!

此時他都奇怪,前世自己到底是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酗酒泡吧飆車,時時刻刻挑戰自己的生命線?

鹹魚躺平的日子,好好養生,過他個一百年不香嗎?

輕巧的腳步聲傳來,片刻後紅藻便領了兩個小丫頭進來,伺候他穿衣。

傅玉衡隨口問道:“公主呢?”

紅藻笑道:“公主也是剛起,才吩咐了廚房預備早膳,這會子正梳妝呢。”

他穿好衣服到了外間,果然就見徒南熏正坐在梳妝台前,丫頭們打開了首飾盒,各色頭麵任她挑選。

傅玉衡走了過去,指著其中一套珍珠頭麵說:“不如就這套吧,俏麗又不失穩重。”

徒南薰抬頭看了他一眼,便點了點頭,“就聽駙馬的。”

專門給她梳頭的翠萍應了一聲,略略思索了片刻,便梳了一個與這套頭麵堪稱絕配的斜元寶髻。

插戴完頭麵之後,整個人顯得既俏麗又嫵媚,正是少婦風姿。

翠萍又拿了一麵小鏡子放在徒南薰腦後,讓她能看清整體效果。

徒南薰左右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又指了洛神珠紫葡萄紋的衣裳和同色係繡藤蘿的裙子。

這樣鮮豔俏麗的顏色,也就是她這樣的美人穿上,才不會被衣裳奪了神采。

她梳妝打扮的時候,傅玉衡就歪在一旁的小榻上,一邊看她裝扮,一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點心。

等她穿戴完畢,膳房那邊也準備好了,十幾個小丫鬟捧著食盒魚貫而入,等菜擺上桌,還是熱氣騰騰的。

傅玉衡先給她夾了幾塊子青菜,一本正經地說:“挑食會長不高。”

徒南薰鼓了鼓臉頰,不情不願地吃了。

一旁伺候的紅藻可高興了。

往常公主用膳雖也按時,可卻總是胃口不佳,還有許多不肯入口的。

自從嫁入傅家,和駙馬同桌用膳之後,駙馬總有法子讓公主各樣都吃一點。

彆的不說,這些日子以來,公主的氣色是眼見的更好了。

其實他們家的菜都是豆油炒的,這時候的人做菜,也不像後世一般,油不要錢一般使勁倒。

因而那青菜炒得十分清爽,徒南薰倒也不是很排斥。

但若是哪頓飯沒被傅玉衡一本正經地說過一次,她就總覺得少點滋味。

說起豆油,她倒是想起來了,他們家好像還有這麼一門生意。

“今年是不是要吩咐莊子上多種一些豆子?”

因著豆油定價低,普通百姓也能用得起,本著薄利多銷的策略,去年隻半年就賣了不下兩萬斤。

就這還是大部分都賣給了京城及周邊百姓,再遠一些的縣城,有些商販前來進貨,都沒給他們多少,隻是簽下了來年的訂單。

如今整個家裡的賬務都是徒南薰在管,那些訂單自然也是送到她麵前,由她合計決斷。

傅玉衡淡淡道:“咱們莊子上暫時不用動,有錢也不能自己全賺了,很該帶動一下周邊的經濟。”

徒南薰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傅玉衡道:“我已經派人了解過了,因為臨近京城的緣故,那些官員富戶不敢大肆兼並,許多百姓都是有田契的。

我準備把他們召集起來,給他們下訂單,讓他們種了豆子賣給咱們。

一來可以讓他們增加些收入,二來咱們的莊子也可以做些彆的用途。”

還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