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賈赦的邀約 那賣花燈的姑娘也……(2 / 2)

徒南薰著實沒想到,又是震驚又是欽佩地打量了他幾眼,調侃道:“這就是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

“嗐,什麼憂不憂的,力所能及就幫一把而已。”

也就是如今開國才第二代,人口的密度還不大,土地兼並問題也才出現苗頭。

若是他再晚穿越幾十年,大部分土地都集中在了權貴和富戶手裡,他也隻能自掃門前雪,顧不得那些窮苦百姓了。

等用完了早膳,兩人就去給父母請安。

卻沒想到,他們到了東大院,臉口茶都沒來得及喝,就被朱氏趕了出來。

“我知道你們也忙,就快回去吧。我和你二嬸三嬸約好了,要一起出去看地皮。”

因著年前妯娌三個就打算要重做火柴生意,如今已經過了十五,年算是過完了,她們也要開始忙碌了。

傅玉衡摸了摸鼻子,與徒南薰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彼此的無奈。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傅玉衡道,“你們在京城也不熟,讓衛三寶找個人跟著你們,省得人家欺你們麵生。”

朱氏略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們回去吧。這些事情從前都是我教你的,哪裡還用你來提點?”

傅玉衡終於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十分礙事的,隻好拉著自己媳婦兒,灰溜溜地走了。

出了東大院,兩人站在院子裡,有些不知道該乾什麼。

徒南薰想了想,說:“我的嫁妝裡還有幾家門麵,也該琢磨著開幾間鋪子了,不如你去給我參謀參謀?”

無所事事的傅玉衡立刻點頭,“行,咱們先去看看位置。”

兩人回去換了出門的衣裳,便坐著馬車帶著隨從出去了。

鋪子一共三間,位置都很不錯,一間在內城朱雀街,兩間在天橋。

在內城的那間鋪子還連著一個院子,門麵十分廣闊。

傅玉衡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此處距離六部衙門不遠,平常應該會有許多官員從此處路過。

他又讓人出去打聽了一番,事情也果然如他所料。

“這間鋪子,不如就開一間食肆?”

“食肆?”徒南薰左右看了看,“在這裡?”

這鋪子左邊是一家賣文房四寶的,右邊則是一家書坊,再遠一點的也都是賣些文玩雅物。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他們的鋪子開成食肆,有些過於格格不入了吧?

傅玉衡笑了起來,“你仔細看看,這一條街的鋪子要麼是賣書的,要麼是賣文房的,要麼是賣花草的,要麼是賣樂器的……

離這裡最近的酒樓,也在兩條街外。想要去吃一頓飯,最少得走半個時辰。

難不成開這些鋪子的都是神仙,餐風飲露便能填飽肚子?

還有六部的那些官員們,中午朝廷雖然也管飯,但光祿寺做出的大鍋飯,那是誰吃誰知道。又有幾個老老實實在衙門吃的?”

徒南薰開始還麵露疑惑,後麵就恍然大悟,聽得連連點頭。

“不錯,正因為周邊沒有賣飯的,咱們才更應該愛吃食。”

說到這裡,她不禁疑惑,“難道周圍這些鋪子,就沒人想到這一點嗎?”

“那誰知道呢,彆管旁人怎麼想,反正咱們的食肆照開。”

到時候,就弄成後世餐飲公司的模式,專門賣套餐。

如果客人有錢又有閒,他們也單獨賣小炒。

不過嘛,小炒是單獨現做的,價錢肯定是要比套餐貴一些的,但也不會貴太多。

畢竟鋪麵是他們自己的,房租這頭已經省了。

另外兩間鋪子在天橋,天橋才是京城最為熱鬨繁華的所在,那裡真是賣什麼的都有,想要做出特色非常不容易。

“那咱們就做好宣傳,做好服務,打出口碑來。”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徒南薰現在更苦惱的,是他們賣什麼?

傅玉衡想了想,說:“把其中一間留下來,夏天賣果酒,冬天賣新鮮的瓜果蔬菜。”

徒南薰卻道:“咱們兩個加起來十個莊子,連一個帶溫泉的有沒有,冬天上哪兒去弄新鮮的瓜果蔬菜?”

傅玉衡神秘一笑,“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山人自有妙計。”

說到這裡,他又猛然反應過來,“另一間鋪子也彆著急了,等我的瓜果蔬菜種出來,那間鋪子自有好東西賣。”

——沒有溫泉算什麼難題?他會造玻璃。

雖然他前世從沒做過穿越夢,但他看過許多穿越小說呀。

哪個穿越主角若是連玻璃都不會造,才是真正的out了。

特彆是那些男頻小說,什麼玻璃、火藥甚至是槍-械,製作流程非常詳細。

他看得多了,不想記住也記住了。

看完了鋪子,兩人又在天橋好好玩耍了一番,回到家就接到賈赦的帖子,要約他到天香樓去喝酒。

傅玉衡問:“天香樓是什麼地方?”

這名字,怎麼聽著不大正經呀?

潤筆笑道:“五爺彆誤會,這天香樓是一處正經酒樓,因其主人酷愛牡丹,酒樓裡的盆栽布景全是各色牡丹,因而才取了這麼個名字。”

傅玉衡老臉一紅。

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

這麼有名的唐詩,他怎麼給忘了?

因著誤會了賈赦,他心裡難得升起些小小的愧疚,立刻就讓人給他遞了回帖。

天香樓雖是客棧,卻沒有大堂來招待散客。

它整體的布局是一間大院,院子裡又分出了許多小院子,每個院子裡都放著不同品種的牡丹,就連裡麵的大小屏風,乃至門窗上糊的油紙,上麵都描繪著牡丹的紋路。

這天香樓,除了沒有樓之外,還真是名副其實。

賈赦包下了姚黃館,傅玉衡一進去,便被他哈哈大笑著抱了個滿懷。

“傅兄,我又要當爹了,我又要當爹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用力拍著傅玉衡的背,發泄著自己內心的興奮。

“好了,好了,赦兄,你先放開我。”

“啊?哦,哦。”賈赦反應過來,急忙放開了他,歉意道,“失禮,失禮。我隻是太興奮了,傅兄勿怪。”

他們夫妻自有了長子賈瑚之後,這五六年間再沒有動靜,心裡都有些著急。

主要是這個年代,小孩子的夭折率太高。哪怕他們再精心養護,也害怕賈瑚有個三長兩短。

即便賈瑚能平安長大,隻有他一個也太過孤單,還是有個兄弟幫襯才最好。

如今得償所願,也怪不得賈赦如此興奮了。

傅玉衡笑道:“這可真是要恭喜了。等我那小侄兒或小侄女出世的時候,我一定備一份厚禮。”

賈赦調侃道:“彆,你能送禮就行,厚禮嘛……我就不難為你了。”

過了一個年節之後,傅玉衡過日子仔細的名頭,算是在京城權貴裡傳遍了。

不過他給人送禮的時候雖然比較摳,但彆人若給他送了厚禮,他也會將回禮加厚幾分。

左右就是既不吃虧,也不占人便宜。

傅玉衡假做認真地點了點頭,“有了赦兄這句話,我倒是又省一筆。”

兩人都笑了起來。

伺候的夥計先送了幾樣乾果涼菜進來,又有小廝溫了酒替二人斟上。

傅玉衡這才問道:“赦兄今日把我叫出來,不會就是給我報喜的吧?”

賈赦嘿嘿笑道:“果然瞞不過你,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我今日特地請你,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不知是何人為了我,也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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