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狐仙馬介甫 河陽公主震驚許久……(1 / 2)

河陽公主震驚許久, 才略顯激動地看向自家好妹。

“妹,這不就是《倩女幽魂》嗎?”

“《倩女幽魂》?”從沒看過的淮安長公主有點不高興,“不是說你們的話劇不能應堂會嗎?”

合著是單單不能應我家的呀。

是怕她給不起賞錢還是怎麼著?

見自家姑姑臉色微變, 徒南薰急忙解釋道:“這正是《倩女幽魂》,不過不是話劇,而是剛剛推出的有聲劇。”

聽她樣說,淮安長公主的臉色好了許多。

不管這話有幾分真假, 起碼侄女有這個態度, 她這個當姑姑的既然得了台階, 那就順著下來吧。

“有聲劇又是個什麼新鮮玩意兒?也是我那侄女婿弄出來的?”

徒南薰無不驕傲地挺了挺胸脯, 嘴裡卻十分謙虛, “這倒不是,衡哥他隻是提了個小小的設想,真正實施的還是馬先生。”

她那點炫夫的心思, 在場人誰看不出來呢?

位公主相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也沒人揭穿她就是了, 反倒是七嘴八舌地把傅玉衡誇了一通, 大大滿足了徒南薰的虛榮心。

河陽公主道:“這位馬先生我倒是知道, 他在翡翠樓說書, 說的也是《倩女幽魂》。”

說到這裡,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 扭頭問長公主,“對了姑姑,話劇不能應堂會, 但有聲劇肯定可以。

姑姑若是有意,趁著妹在這裡,不若搶先約一局?”

隻看在場命婦都聽得津津有味, 她就可以預見,等自己的壽宴結束之後,想要約這有聲劇堂會的,怕是要排隊排到城門口去。

徒南薰輕輕“哼”了一聲,“不消二姐提點,在二姐這裡首發之後,自然是先到姑姑家裡去演。

等姑姑聽得厭了煩了,才輪到彆人家裡呢。”

——哼,就你會慷他人之慨,拿我的東西做人情。

她之所以答應的這麼痛快,就是因為知道淮安公主不差錢,反正那些口技藝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掙錢,到誰家演不是演呢?

淮安長公主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還是咱們薰兒最有孝心。”

如果能在自己家裡聽有聲劇,她也懶得到劇院去看話劇了。

畢竟許多事情,還是在自己家裡做才方便。

河陽公主比徒南薰大著好幾歲,對她小孩子似的爭鋒,根本不當一回事。

而以前總愛逗她的東昌公主,則是因為今日徒南薰先發製人,被親姑姑調侃了一通,這會子還沒緩過來呢。

因著有聲劇的原因,這場壽宴出奇的順利,就連男賓那邊喝酒的都不多,公主府準備的許多應急措施都沒有用上。

這場聽覺盛宴前後足足一個時辰,是以寧生和小倩兒孫滿堂做收尾。

等劇演完了,宴會上的眾人都有些意興闌珊,心思大多不在壽宴上了。

大家都相互打聽,詢問這些藝人都是從哪兒請來的,以前怎麼從沒見過這種形式?

還有就是這些藝人究竟是在哪兒表演的,怎麼也沒看見遮擋的屏風,也沒看見人影,聲音卻像是在耳邊響起一樣?

徐輝無不驕傲地告訴眾人,“這是我傅五弟為慶賀公主華誕,特意請來的,自然有些不凡的本事。

他們就在花園子表演,無論是官客這邊,還是堂客那邊,都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急忙恭維了一陣,便圍住傅玉衡七嘴八舌地詢問。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把這些人請到自己家裡也演一場。

“家母年紀大了,平日裡不好挪動,那些常演的昆曲兒她老人家也都聽厭了,尋常口技也都煩了。若是把這個有聲劇請回去,她老人家肯定高興。”

“是呀,是呀,家裡老人必定喜歡這個。”

“駙馬,下月初八家父過壽,不知這個班子能不能到寒舍去演一場?”

“…………”

傅玉衡抬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這才端起職業微笑,高聲道:“大家也知道,因為技術原因,話劇是不能應堂會的。

但我也知道,大家對新的故事非常喜愛。正好我有一個朋友馬先生,平生最善口技與說書。

我不過稍微提點了一番,馬先生便做出了這大夏第一部有聲劇。”

見眾人都在認真聽,他也沒賣關子,直言道:“這些手藝人都是要吃飯的,因而有聲劇的班子肯定是要接堂會。

不過,由於現有的人數少,暫且不能同時接兩家的。大家夥若有需求的,可以到晉江書局去預約。”

至於演一場多少錢,他暫且沒說。

畢竟他隻是個中間人,真正負責協調和演出的,還得是馬義成。

定價的事,自然得馬義成說了才算。

在場的這些也都不差那一場堂會的錢,也沒人當麵詢問。見傅玉衡給了肯定的說法,便都兩兩地散去了。

傅玉衡抬頭看了看天色,對徐輝道:“徐二哥,時候不早了,我也得接公主一道回去了。咱們下次有機會再一起聚聚。”

徐輝也沒拿他當外人,直接擺了擺手,“你著急就自便吧,我這邊也有事呢。”

說完,他竟是比傅玉衡還急,和眾人打了個招呼便腳步匆匆地走了。

“他這是……乾嘛呢?”

傅玉衡都被他給整不會了。

柳長州摸著下巴嘿嘿一笑,“他要是再晚一會兒,那些賣花郎賣花女今日弄進城的鮮花,都要變成乾花了。”

“哦~急著買花去了。”牛科恍然大悟,也跟著調侃了一句。

傅玉衡瞪大了眼,半晌笑道:“徐二哥還真是……聽人勸呀。”

柳長州道:“聽人勸,吃飽飯嘛。”

傅玉衡挑了挑眉,“那柳哥,你聽人勸了嗎?”

“昂?”柳長州一時沒反應過來。

傅玉衡衝他擠眉弄眼,“哥今日的耳朵,好像特彆紅呀。”

說完也不等柳長州反應,他一溜煙兒就跑了。

柳長州愣了半晌,反應過來就惱羞成怒,“傅五,你給我等著!”

惹得牛可好奇地側著身子,隻往他耳朵上看。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耳朵,“你聽他胡咧咧,我耳朵好著呢。”

“嗯嗯嗯。”牛科胡亂點了點頭,心裡卻撇了撇嘴。

——啥叫此地無銀百兩?這就是。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要走了。你嫂子想吃城西那家的蜜餞,我得往城西拐一趟。”

兩人是表兄弟,他們家的情況柳長州也了解,聞言便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說便放他去了。

因著妻子懷胎五月,今天牛科是獨自一人來赴宴的。

他也不用去接誰,直接出了角門,給他趕車的小司就在門口等著呢。

這公主府的正門,他還沒那個資格出入。

“二爺,今日人多,咱家馬車在那邊巷口停著呢。”

牛科點了點頭,便讓他帶路。

兩人才走到那個巷口,就見到一個身著青色深衣,搖著折扇的瘦弱身影已經等在那裡了。

“楊爺,你家的馬車也停在了這裡?”

想到傅玉衡說的那些話,牛科看見楊郎,下意識便皺了皺眉。

因為楊郎表現的太明顯,就是專門在這裡等他的。

果然就聽楊郎笑道:“我家的馬車不在這裡,小生之所以在此,是專侯二爺您的。”

牛科怕自己忍不住誘惑,直接說:“你若是要說我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兒子女兒我都喜歡,不需要請高人做法。”

說完,便對楊郎拱了拱手,帶著小司便繞過他,上了自家的馬車。

“楊爺,就此彆過。”

又吩咐趕車的家僮,“先到城西去一趟。”

楊郎目送他家馬車離去,右手將扇柄握得極緊,離得近了,還能聽見“咯吱、咯吱”,是竹子的慘叫聲。

驀地,他忽然笑了起來,左手食指撓了撓下巴,意味不明地說:“有意思,真有意思。傅五爺是吧,小生倒真想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