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三家聚會 看著自家三妹陡然僵……(1 / 2)

看著自家三妹陡然僵住的小臉, 河陽公主好笑之餘,急忙出言勸和。

“好了大姐, 妹夫痊愈是喜事, 你就彆逗三妹了。”

轉頭又勸徒南薰,“三妹,大姐跟你開玩笑呢。妹夫病著這段時日,大姐嘴上不說, 哪天不到佛堂裡去上幾炷香?”

東昌公主瞪了她一眼, “就你話多。”

卻也沒否認自己每日都到佛堂上香的話。

徒南薰倒不好意思起來, 暗暗給自己鼓了鼓勁兒, 笑著上前挽住了東昌公主的胳膊。

“好酒好菜小妹已經準備好了, 兩位姐姐,快跟我進去吧。”

她明顯感覺到, 被自己抱住胳膊的大姐, 身子陡然僵了一下,嘴卻沒有往日那麼硬了, 隻是矜持地“嗯”了一聲, 便跟著她一起進去了。

徒南薰暗暗挑了挑眉:好像找到對付大姐的秘訣了呢。

她們三姐妹打頭走了, 留下傅玉衡等三個駙馬相視苦笑。

傅玉衡乾脆一手挽住一個,“兩位哥哥,咱們也進去吧。”

因著都是自家人,沒那麼多避諱, 六個人圍著大圓桌坐在了一起。

柳長州和徐輝輪流關心傅玉衡的身體,再三確認他真的康複了, 徐輝才心有餘悸,“你是不知道,前段日子我都急死了。如果不是公主攔著, 我早就跑過來了。”

河陽公主嗔了他一眼,“那時候你跑過來乾嘛,添亂嗎?”

徐輝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傅玉衡趕緊打圓場,“徐一哥也是關心則亂,沒有一姐思慮周全。日後再遇事,一哥還是要多聽一姐的建議才是。”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徐輝有些不耐煩地應了一聲,暗暗嘀咕:早知道討好了公主要被管頭管腳,我也不費那個事了。

眼見一姐眼睛一瞪又要開口,徒南薰急忙給兩位姐姐斟了酒,“大姐,一姐,這是衡哥親手釀的青梅酒,配方和現有的都不一樣,兩位姐姐快嘗嘗。”

說完,她還端起東昌公主的酒杯,往對方手邊挪了挪。

果然她就看見,東昌公主的神情有一瞬的不自然,迅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情不願地讚道:“清醇甘洌,不錯。”

她暗暗一笑,又特意去敬河陽公主,“一姐也知足吧,如今滿京城誰人不知一姐夫浪子回頭?

隻怕過不了多久,我就要有小外甥或外甥女了。”

河陽公主臉頰一紅,輕輕啐了她一口,“什麼外甥外甥女的,真是不害臊!”

不過她也看出三妹說和的心思,也不禁反思:既然駙馬已經改了,我是不是也該改改以往的態度?

想到這裡,她又看了撅著嘴不大高興的徐輝一眼,吩咐婢女,“把這杏仁炒肝給駙馬夾些,他愛吃這個。”

徐輝霍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河陽公主忍著羞惱,柔聲道:“快吃吧,彆空腹喝酒,容易傷肝臟。”

“啊,哦,好,我吃。”

他有些手忙腳亂地把那炒肝塞進嘴裡,嚼著嚼著就傻笑了起來。

傅玉衡與柳長州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沒眼看。

——你但凡有點城府呢,也不會一點城府都沒有。

“咳,咳咳。”

傅玉衡覺得,還是由他這個主人出麵,轉移一下話題吧。

“這次請兩位姐姐和兩位哥哥前來,除了陪酒致謝之外,還有另外一件大事,想與幾位商量。”

正巧河陽公主被徐輝弄得有些尷尬,有了這個話頭,她立刻就接住了,“說來聽聽。”

傅玉衡看了徒南薰一眼,以眼神詢問:咱倆誰說?

徒南薰道:“衡哥你說吧。”

東昌公主終於找著了機會,輕笑一聲調侃道:“這可真是夫唱婦隨,郎情妾意啊。”

但徒南薰已經掌握了對付她的秘訣,聞言並不動怒,臉上反而露出了包容的笑意,給她夾了一筷子宮爆雞丁。

“大姐你嘗嘗這個,這菜的方子也是衡哥改良過的,跟咱們原來吃的都不一樣。”

那副姿態,儼然是把東昌公主當成了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她反倒成了一個包容熊孩子的溫柔大姐姐。

東昌公主一口氣噎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憋得玉顏通紅,更添無邊豔色。

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三妹,隻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這老三怎麼突然之間門就開竅了,變得跟泥鰍似的滑不溜手?

徒南薰任她打量,麵上保持著淡雅的微笑,“衡哥,你說吧,彆讓兩位姐姐等急了。”

麵對自家媳婦兒的調皮,傅玉衡也隻是暗地裡搖頭發笑,表麵上絕對不動聲色。

——若是惹得東昌公主惱羞成怒,那可就不妙了。

“我們夫妻有一樣大生意,想和姐姐姐夫們合作。”

聽見“大生意”,柳長州眼睛一亮,“五弟,我就知道你鬼點子多。快說說,又有什麼好主意了?”

而徐輝還沉浸在“今天的公主好溫柔”裡,暈暈乎乎地和一疊炒肝較勁呢。

河陽公主無奈地看了一眼,一麵覺得沒眼看,一麵卻又覺得心裡滋滋泛甜。

罷了,罷了,既然駙馬靠不住,這個家還是得由我來支撐呀。

這一瞬間門,她仿佛被賦予了使命感,豎起耳朵目光灼灼地看著傅玉衡。

傅玉衡神秘一笑,不答反問:“諸位可曾見過琉璃?”

“自然是見過的。”柳長州道,“京城有些琉璃廠也賣琉璃製品,就是海外舶來品。那玩意兒貴得很,卻又一碰就碎,一點都不結實。”

他雖說得嫌棄,可從他咂嘴的動作和渴望的眼神,不難看出,他對琉璃製品也是喜歡的。

也是,誰不喜歡晶瑩剔透的東西?

特彆是這種東西還十分稀少,價格十分昂貴。

在各種buff的疊加之下,就算對剔透之物沒有執念的人,也很難說自己不喜歡琉璃。

東昌公主橫了他一眼,懶洋洋地開口,“三妹夫的意思是,你有門路弄到琉璃?”

若當真如此,這門生意還真是值得三對公主夫妻合力。

被東昌公主點出來之後,河陽公主才反應了過來,心頭登時火熱。

雖然他們三姐妹都是公主,但她的母妃品級低,外家也隻是小官之家,根本給不了她多少助力,反而還要仰仗她的威勢不被人欺辱。

因而比起姐姐和妹妹,河陽公主更明白錢財的重要性。

若是能合夥販賣琉璃,哪怕是三姊妹分賬,她也會多出一大筆進賬。

到那個時候,宮裡的母妃也不必處處儉省了。

至於她那不成器的弟弟七皇子,河陽公主實在是不想提他。

心思數轉之後,河陽公主直言道:“若是三妹夫真有門路,我這裡可以出錢出鋪子,至於分成多少,由三妹夫說了算。”

家一妹已表了態,東昌公主也不緊不慢地說:“三妹夫有這門路,卻肯帶著我們一起發財,已經是我們做姐姐的占你們的便宜了。”

既然妻子已經發了話,柳長州後自然不會再多嘴。

而且公主說的,和他的意思也差不多。

傅玉衡笑道:“弄琉璃的門路我是沒有。不過,咱們乾嘛要去弄彆人的呢,自己造不香嗎?”

自己造?

兩對夫妻,四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傅玉衡。

徐輝連杏仁炒肝都覺得不香了,筷子上一塊炒乾還沒咬斷,就那麼直愣愣地看過來。

傅玉衡點了點頭,乾脆利落地說:“造琉璃的方子我早就有,隻是以前無權無勢,這方子對我來說就是催命符,我哪敢拿出來呀?”

“不錯,不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五弟以前不拿出來是對的。”柳長州連連點頭。

借著點頭的空擋,他也終於平複了一下心神,能夠正常思考了。

“那五弟需要多少本錢呢?”

此時東昌公主也回過神來,淡淡道:“既然三妹夫有方子,那就以這方子入股好了。還需要多少本錢,我與你一姐平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