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三家聚會 看著自家三妹陡然僵……(2 / 2)

說完看向河陽公主,“老一,你意下如何?”

“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若無這方子,咱們有再多的本錢也白搭。”

河陽公主也很爽快,“不如這樣好了,三妹和三妹夫拿著方子入股,占四成利。我和大姐平攤本錢,各占三成。”

說到這裡,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三妹,三妹夫,就當是我們兩個做姐姐的,厚顏多占了。”

傅玉衡夫妻忙道“哪裡”。

其實他們都清楚,河陽公主之所以先說出分成來,就是怕他們不好意思多占。

徒南薰越發覺得,從前自己都是一葉障目,疑鄰盜斧,因一開始就存著偏見,兩個姐姐做什麼她都覺得不好。

還好她如今幡然醒悟了,不然兩位姐姐在多的包容,也會消磨殆儘的。

東昌公主道:“既然都沒有意見,那這件事就算是達成共識了。”

她要看向傅玉衡,“三妹夫,你估算一下本錢吧。若是估量不足,後續再說。”

“諸位稍等。”傅玉衡給潤筆使了個眼色,潤筆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個牛皮紙袋。

“幾位請看,這是我草擬的合同。若無異議,咱們一式三份,現在就可以簽了。”

他從牛皮紙袋裡掏出兩份合同,分彆遞給了兩位駙馬。

但兩位駙馬有誌一同,接過來之後不是自己先看,而是轉手給了自家老婆。

徐輝理直氣壯,“我們家的事,公主說了算。”

柳長州輕咳一聲,“公主心細如發,這種事情,自然是要請公主先行過目。”

對此,傅玉衡隻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我剛結婚就是老婆管家,我驕傲了嗎?

兩位公主也當仁不讓,接過來仔細看了起來。

等她們看完之後,就明白徒南薰臉上的驕傲從何而來了。

“這合同是三妹夫擬的?”東昌公主一邊慢慢的整理紙張,一邊好奇地詢問。

“不錯。”這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傅玉衡直接點了點。

河陽公主歎道:“如此詳儘,堪稱滴水不漏,三妹夫不愧是狀元郎!”

其實她想說的是:這樣的人才,困在駙馬之位上,真是朝廷的損失。

不過這婚是天子賜的,她身為女兒,又是臣下,自然不好對君父的決定置喙。

見自家媳婦誇彆人,徐輝撇了撇嘴,嘟囔道:“狀元郎了不起啊?”

他要是打小認真讀書,說不定也是個狀元郎。

他的聲音雖小,隻不過這一桌都是夫妻兩個坐一塊,河陽公主聽得一清一楚,不由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這人真是的,越來越幼稚了。

兩位公主對合同都沒有異議,填上分成的具體數據之後,三方簽押,一式三份,三家各收一份。

因談成了這項大合作,三家人無形之中更緊密了幾分,接下來的氛圍更是熱絡輕鬆。

而東昌公主也意識到,自家小妹不像往常那麼好逗了。為了不給自己找罪受,她果斷轉移策略,把徒南薰從愛炸毛的小孩兒提到了平等位置上。

她肯好好說話了,其餘人都暗鬆一口氣,唯有徒南薰略顯遺憾。

——大姐怎麼升級這麼快?我這才剛進化,她就轉瞬追趕了。

顧及著傅玉衡剛剛痊愈,兩對夫婦也沒有過多打擾,吃完飯沒多久便相繼告辭了。

臨走的時候,他們都說好了回去就派人把錢送來。

河陽公主還道:“我有兩個嫁妝鋪子是租出去的,若是有需要,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給人退租。”

東昌公主也道:“做琉璃若是要建作坊,我的陪嫁莊子後麵,倒是有一座荒山,我依稀記得是靖安伯家的產業,咱們可以買回來。”

靖安伯?

傅玉衡心中一動:胡悅不就是靖安伯府的三子嗎?

“多謝大姐提醒,我會去打探一番的。”

等客人送走了之後,徒南薰就緊張地扶住了他,“快,回去躺著,你今日當真是耗神了。”

“薰兒,我是真的已經好全了。”傅玉衡滿臉無奈,還隱隱透著幾分痛苦。

——讓他一個健康的大活人整日躺在床上,實在是太難為人了吧?

但他這次生病,著實是嚇到了徒南薰,好得這麼快,徒南薰根本不相信。

見他要反抗,徒南薰嬌哼了一聲,撅嘴道:“有本事,這話你跟娘說去啊。”

傅玉衡:“……我覺得我還是多躺兩天吧。”

——有他老婆一個就已經夠了,若是再加上老娘,那就是雙重轟炸了。

這種福氣,還是留給彆人吧。

不過……

“再過幾日便是三月初三,永安縣的西王母廟會就要正式開始了,我已經和人約好了,這次一定得過去。”

徒南薰雖然還是擔憂,但這個時代的人都講誠信,她也不想傅玉衡失信於人,便勉為其難道:“那好吧,咱們三月初一去,也可以在那裡歇一夜。”

永安縣就在京城周邊,坐馬車的話半天時間門就到了。他們三月初一就去,的確是能歇一晚上。

傅玉衡點了點頭,“那好吧。不過得提前和馬兄說一聲,問他要不要和咱們同去。”

徒南薰便道:“不如咱們主動邀他同去吧,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自從馬介甫救了傅玉衡之後,所有傅家人再看他時,都自動加了八倍濾鏡,好感度是嘎嘎高。

如若不然,徒南薰公主之尊,又豈會主動邀請一個平民同行?

哪怕這個平民百姓是她丈夫的朋友。

“彆。”傅玉衡趕緊道,“隻簡單問他一聲願不願意同行便罷了,若是直接邀約,彆人怕是不好拒絕。”

“啊?”徒南薰一呆。

因為她實在是理解不了,他們夫妻一個是公主一個是駙馬,邀約一個平頭百姓,那怕是個修為高深的平頭百姓,對方又為什麼要拒絕呢?

雖然他們夫妻沒有實權,但日常來往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王公貴族,稍微替他引薦一番,就能讓他少奮鬥十年。

傅玉衡解釋道:“馬兄是個真正修行有成的高人,世俗名利於他而言,皆是浮雲而已。”

人家無欲則剛,任你身份再高再貴,人家對你無所求,自然也沒必要捧著你。

徒南薰肅然起敬,正色道:“我明白了,派人去之前,會仔細叮囑的。”

既然是這樣品性高潔的人,他們也不能以世俗之禮待之,派過去的下人也必然要有十分恭敬才是。

若不然,那就不是交朋友了,那是得罪人。

等到第一天,胡悅就和紅杉一起來探病了。

傅玉衡趁機問了那荒山的事,據胡悅所說:“我們家這些年越見入不敷出,的確是有處理一些產業的想法。

五爺若是有意,我回去可以幫您問問家父,駙馬爺給的價錢公道,想來家父隻有高興的。”

“那可就多謝了。”傅玉衡也沒推辭,隻是道,“若是貴府有意轉讓,我定然不會讓你們吃虧。”

胡悅笑道:“我相信五爺的為人。”

回去他得勸勸他爹,叫他爹彆自作聰明地讓價,不然怕是要馬屁拍的馬腿上。

此時紅杉已經到後宅去拜見公主了,胡悅的神色突然多了幾分扭捏,不好意思地說:“五爺,我這裡還有一件私事想拜托您。”

傅玉衡心情正好,當即便點了點,“且說來聽聽。但先說好,違法犯紀的事我可不乾啊。”

“哪能啊。”胡悅賠笑道,“小人隻是想請您幫忙保個媒。”

保媒?

看著胡悅不自在的神色,傅玉衡挑了挑眉,“你要娶紅杉姑娘?”

胡悅點了點頭,紅著臉道:“我會納她做貴妾,日後也不會再娶妻,內宅一應事物,都由她來掌管。”

傅玉衡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