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封三娘 聽到這裡,陳氏都忍不……(1 / 2)

聽到這裡, 陳氏都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無論那寡婦是否有意勾引,最終都逃不開吧?”

聽到這裡, 徒南薰不禁詫異的一瞬, 點頭道:“這位陳夫人倒是通情達理, 沒有一味責怪彆人勾引她的丈夫。”

實在是這段時日,那些太太奶奶們的抱怨,讓她覺得頭疼的同時,也日漸厭煩,甚至生出了逆反心理。

——如果不是你們家男人、兒子不爭氣,那些小妾婢女莫說是扮成聶小倩、雲翠仙和表妹了,就算是扮成那月裡嫦娥, 也照樣能當柳下惠。

說的好像沒有這幾個奇女子,你們家那些男人就潔身自好,為你守身如玉一樣。

傅玉衡輕輕拍了拍她胳膊的肩膀,暗暗歎了一聲,輕聲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這是前世他媽媽常說的話,他媽媽從來不會對他爸爸在外麵找的美女多管。

因為她自己也會找帥哥。

他們兩口子是典型的商業聯姻, 雖然沒有明說, 但傅玉衡一出生就是跟著他媽媽姓的。

京圈誰不清楚,這場姻緣,就是顧家小少爺,入贅給了傅家的大小姐。

也是因為這個,他爸爸結婚的時候,沒有分到一分顧家的股份,得到的除了銀行卡裡的一串數字,就是一些不動產。

這兩樣加起來, 約等於顧家產業的百分之十。

他媽媽從小對他管得嚴,很多時候,都是他爸爸偷偷給她塞零花錢。

可以說,他們父子間的親子活動,不是一起去泡吧,就是宅在家裡雙排。

當時他覺得背著媽媽乾這些挺刺激,覺得媽媽管他太多。

一朝穿越,抬頭所見家徒四壁,低頭一看全家人麵黃肌瘦。他自己不得不發奮的時候,才感謝起媽媽的棍棒教育來。

如果不是前世基礎打得牢,今生怎麼可能學得這麼快?

“你想什麼呢?”

見他發呆,徒南薰伸出一隻削蔥斷玉般白皙修長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我就是想想後麵的故事該怎麼編。”傅玉衡回過神來,打了個哈哈遮掩了過去。

此時徒南薰已經半靠在了他懷裡,仰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催問:“後麵怎麼樣了?陳氏夫人發現了王生的破事,是不是要把他腿打斷了?”

“呃?”傅玉衡被這個腦洞驚了一下,頓時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想借機警告我,以後若是我敢亂來,你就要把我腿打折?”

徒南薰得意地“哼”了一聲,還衝他揮舞了一下小拳頭,“你知道就好。”

傅玉衡連忙保證,“那我可不敢了,公主快饒了我吧。”

兩人笑作一團,傅玉衡卻突然“嘶~”的一聲,借著轉身的空檔,不著痕跡地把徒南薰從自己胸前挪了出去。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那實在是經不起這麼撩撥呀。

“這又是怎麼了?”

徒南薰本有些不明所以,待看見他下意識地護著腰下,不由想起了她嫁妝裡壓箱底的那些圖冊,瞬間玉顏羞紅,低著頭不敢再看一眼。

此時此刻,傅玉衡唯一的感覺就是尷尬,簡直太尷尬了!

——怎麼就在老婆麵前出醜了呢?

這個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不再糾結徒南薰的年紀了。

就在他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時候,徒南薰卻突然又湊了過來,低聲在他耳邊道:“不如……我幫幫你吧。”

“啊?”傅玉衡一驚,下意識地抬頭亂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屋裡伺候的綠蘿已經退出去了。

見他這麼緊張,徒南薰反而不緊張了。

她掩唇嬌笑了兩聲,調侃道:“人我已經都退下了,你若是覺得不妥,我再叫進來就是了。”

“彆,千萬彆!”

真把人再叫進來,他可要滿世界找地縫了。

徒南薰輕笑,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幫你嘛?”

傅玉衡……傅玉衡妥協了。

夫妻二人挪到了床上,做賊似地把帳幔都拉了下來,遮擋的嚴嚴實實。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之後,徒南薰略顯羞澀的聲音低低傳了出來。

“是這裡嗎?我見避火圖上畫的就是。”

“嗯。”傅玉衡的聲音很悶,隻短促地應了這麼一聲。

…………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紅的帳幔終於被拉開,徒南薰暈紅著雙頰鑽了出來,又迅速掩住。

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抬手想要拍一拍臉,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把手放下,臉上剛下去的熱度重新又騰了起來。

再次平複之後,她覺得臉沒那麼熱了,才走到裡間的門口,低聲喊綠蘿抬熱水進來。

低垂的朱紅紗帳之內,傅玉衡有些脫力地躺著,呆呆地看著雕刻精美的床頂,隻覺得那吐珠的鯉魚都在嘲笑他。

——傅玉衡呀傅玉衡,你好歹也是……怎麼就被個小姑娘給拿捏住了?

他哀嚎一聲捂住了臉,隻覺得生無可戀。

這時,帳幔動了一下,徒南薰掀開了一條縫,目光一寸寸從他淩亂的衣衫上刮過,口中道:“熱水已經抬進來了,我也讓他們出去了,你不下來洗洗嗎?”

傅玉衡目光怪異地看了她一眼,總覺得他老婆打開了某種了不得的開關。

他也就頓了那麼一下,就聽見徒南薰道:“要不然,我擰個手巾,幫你擦一下吧。”

“大可不必。”傅玉衡豁然起身,不知何時解開的衣襟瞬間散開,大片玉白的肌膚直晃人眼。

他連忙伸手拉住,活像個護衛貞操的貞潔烈男,“你……你先出去吧,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這句話說出口,他才察覺到自己的不對。

——誒,明明我才是個老司機啊,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弱氣呢?

而徒南薰,已經掩唇笑著出去了。

綠蘿正在門外聽動靜,就連坐在圓凳上,和小丫頭劈線的紅藻,乾活的心思也跑了大半,眼睛不住地往這邊瞟。

幫她撐線的那小丫頭才留頭,是真的一片白紙什麼都不懂。

見公主笑著出來,兩個姐姐又滿臉好奇地張望,她忍不住問道:“紅藻姐姐,殿下笑什麼呢?”

紅藻把絲線收了起來,從旁邊的小桌上抓了把果子塞進她手裡,“沒什麼。你小孩子家家的彆管這些,快去玩兒吧。”

那小丫頭得了果子,一雙大眼睛立刻就笑成了月牙,“誒”地應了一聲,捧著果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紅藻把針線框往小桌上一摞,拍了拍衣襟上的唾絨,快步走了過去,睜大著眼睛低聲問:“公主,怎麼樣,怎麼樣?”

綠蘿雖然沒問出來,但那眼神可是比紅藻還灼熱。

“什麼怎麼樣?”徒南薰得意洋洋地晲了她們一眼,“這種事情,你們沒成婚的年輕姑娘怎麼懂?”

紅藻:“…………”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哦,對了,我才和小丫頭說過。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真就有點蒼天饒過誰的意思。

但綠蘿可沒那麼好打發,她輕輕錘了徒南薰一下,似笑非笑地說:“那嫁妝裡的避火圖,也不知道是誰非要拉著我一起看的。”

一擊必殺。

方才還誌得意滿的徒南薰,瞬間就敗下陣來。

“好姐姐,這話可彆亂說。”徒南薰拉住綠蘿撒嬌,又特意叮囑道,“特彆是在衡哥麵前,彆說我拉著你一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