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下一部電影 “我?”傅玉衡滿……(1 / 2)

“我?”傅玉衡滿心疑惑, “這怎麼跟我扯上關係了?我可是很久都沒出京城了。”

徒南薰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說不定,是你沒來京城之前, 惹下的風流債呢。”

傅玉衡無語了一瞬,連忙替自己澄清,“這可不能瞎說, 沒來京城之前, 我可是一心隻攻聖賢書,哪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沒的?”

——隻要我長了嘴,那些不必要的誤會,就絕對沒有機會誕生!

見他一本正經的,徒南薰“撲哧”一笑,輕輕錘了他一下,嗔道:“我逗你呢。”

“那也要說清楚。”傅玉衡猛然握住她白嫩的柔荑,目光灼灼,“我是很認真的。”

徒南薰心中羞喜, 玉顏染霞, 偷偷覷了一眼在場眾人,卻見有人麵露調侃,有人看天看地。

“好了, 好了, 先說正事吧。”徒南薰輕輕推了推他, 示意他去看眾人。

傅玉衡一扭頭, 也被眾人形狀各異的揶揄嚇了一跳, 慌忙鬆開了手。

他若是鎮定自若還好,這麼慌張的反應,更加勾起了大家夥的調侃之心。

連鎖掩唇笑道:“五哥, 五嫂,你們當我們不存在就行。”

聶小倩也抿唇笑道:“若是五爺和公主實在介意,妾身也可化作壁畫,附著於牆壁之上。”

眾人哄笑,等著看夫妻二人的羞囧模樣。

可他們哪裡知道,這兩口子都不是一般人。

且不說傅玉衡上輩子也算是經曆豐富,就算是沒什麼實際經驗的徒南薰,也是獨立創作避火圖,摩拳擦掌要把自家夫婿吃乾抹淨的人物。

方才驟然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但被他們刻意調侃,倒把兩人的逆反心理給激出來了。

徒南薰輕輕哼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抓傅玉衡的手。

卻不想,傅玉衡也和她做了同樣的動作。

兩隻手在半空中相遇,一個修長有力,一個白皙柔嫩,雖然顏色略有深淺,卻都是一樣好看。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傅玉衡從妻子眼中讀出了詫異之色。

他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老婆一直把我當純情小夥兒怎麼辦?

這個問題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他就迅速做出了抉擇——當然是配合她啦!

下一秒,傅玉衡冷白的臉皮上,就像是醉酒一般,染上了兩抹酡紅,和徒南薰對視的眼神也有些微不可查的閃躲。

當有一個人比自己更害羞時,自己心中的羞澀之意往往會一掃而空。

此時此刻,徒南薰便是如此。

原本當眾做如此出格的事,她心裡還有些不自在,那隻手也是忍著羞澀,心一橫才伸出去的。

但一看見傅玉衡害羞臉紅,她就立刻覺得,自己是個無所畏懼的巾幗英雄。

她抬起兩人交握的手,得意洋洋地晃了晃,理直氣壯地宣誓主權:“我們可是正經夫妻,聖旨賜婚,拜過天地的兩口子!”

見他們如此,眾人反倒覺得沒意思,話題很快就回到了正題。

卻原來,因著話劇《倩女幽魂》實在太火,哪怕是苟在蘭若寺裡的女鬼們也有所耳聞。

那些女鬼雖然都是被樹妖脅迫害人的,卻也不乏自甘淪為倀鬼,助紂為虐的。

偏那些為虎作倀的女鬼們都很有上進心,一心想要討好樹妖,做樹妖跟前的第一人。

聶小倩這個現任第一人,可不就成了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一個女鬼晚上勾引書生時,從某個書生那裡聽說了這出話劇。

她也是個有心思的,蘭若寺、聶小倩、樹妖姥姥、女鬼、骨灰……

這些關鍵詞單拎出來一個不算什麼,可所有元素糅合在了一起,就不能不讓人多想了。

那女鬼尋思著:莫不是小倩那賤人偷偷放走了某個書生?如若不然,蘭若寺裡的情況,怎麼可能流傳到外麵,還被人編成了戲?

旋即她又想到,這大半年來,夜間逗留蘭若寺的人的確是少了許多,倒是白天會有很多人結伴而來。

那些人四下打量著斷壁頹桓,就像是看什麼稀奇東西一樣,有人還嘖嘖稱奇,說什麼“果然有幾分意思”。

先前她們雖然納罕,但由於沒有線索,所以就沒有多想。

如今想來,那些人分明就是帶著看戲的態度來參觀的。

因著晚上留宿蘭若寺的男人越來越少,就算女鬼們使勁渾身解數,能夠提供給樹妖用來練功的精血,也越發杯水車薪。

恰逢樹妖的功法到了關鍵時期,正是需要大量精血補充的時候。

她們的業績越來越差,樹妖對她們的態度自然隻有更差的。

這些女鬼們過得戰戰兢兢,生怕樹妖一個不高興,就讓她們魂飛魄散了。

得到這個重要情報之後,那女鬼首先想到的,就是到樹妖麵前進讒。

究竟是不是聶小倩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根本不重要,讓樹妖的滿腔怒火有一個發泄口,很重要。

樹妖果然勃然大怒,竟然用法寶將聶小倩的魂魄困住,羈押在了整個金華府陽氣最勝的大街上。

可憐聶小倩不但要忍受陽氣的炙烤,還要被往來行人不停地踐踏,不過短短三日,精氣神就去了一大半。

如果不是馬介甫正好路過,見她可憐把她救了出來,世上已經沒有聶小倩了。

了解了前因後果之後,馬介甫安置好聶小倩,做了一番準備之後,就趁著正午陽氣最重時進了蘭若寺。

那樹妖雖然修行多年,卻到底沒有脫卻妖胎,而馬介甫卻是修行多年,功德積累了無數的狐仙。

就算這是在樹妖的地盤上,它占儘了地利之便,也不是馬介甫的對手,隻能帶著滿腔的遺憾和不甘,魂飛魄散了。

對於金華城的普通來說,也就是突然有一天,到蘭若寺參觀的遊人發現,原本遮天蔽日的大槐樹,仿佛一夜之間枯死了。

那棵大槐樹也不知道多少年份了,當地許多老人小時候它就在了,驟然間枯死,自然被當成一件新聞傳播,許多人還十分惋惜。

這就是凡人的無知之處,也是可愛之處。

雖然凡人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點和欲望,但大多數時候,他們都很念舊,也不吝嗇對外物散發善意。

傅玉衡追問道:“那些被樹妖脅迫的女鬼呢?”

馬介甫道:“我有個朋友是地府的鬼差,把樹妖除了之後,就通知那個朋友,把那些女鬼都帶到地府去了。”

至於到了地府之後,是下地獄還是直接投胎,就要看她們的功德和罪孽了。

“馬兄果然妥帖。”傅玉衡又看了一眼聶小倩,“那你怎麼把聶姑娘帶回來了?”

既然要送去地府,乾嘛不全部送過去?

雖然他也很同情那些女鬼的遭遇,知道她們之所以害人,隻是為了在樹妖手底下討命。

但那些被她們害死的書生又何嘗不無辜?

貪歡好色固然該受到懲罰,但絕對罪不至死。

當然了,他自己也承認,若是他是個女鬼,生殺大權都掌握在樹妖手裡,也沒有那個引頸就戮的勇氣,少不得也會被脅迫著作惡。

但樹妖被除掉之後,他也算大仇得報,不會逃避屬於自己的懲罰。

為虎作倀是求生的本能,任打任罰是做人的底線,兩者並不衝突。

很顯然,馬介甫和他的想法差不多。

若不是聶小倩的魂魄被磋磨得太過嚴重,又是因傅玉衡受累,馬介甫肯定是送她和那些女鬼一起去地府。

提起這個,傅玉衡一時訕訕,晃了晃手示意徒南薰可以放開了,起身對聶小倩行了個大禮。

“聶姑娘,小生編一個話劇,卻累你受罪,實在是過意不去。

若是聶姑娘不嫌棄的話,小生願意以姑娘的名義,捐贈布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以她的名義捐贈布施,得來的功德自然是記在聶小倩頭上的。

聶小倩傷好之後,馬介甫肯定會把她送去地府,她從前害過的人命自然都是業債。

若是有幾分功德傍身,地府那邊也會通融幾分的。

“那小倩就在此多謝公子了。”聶小倩也沒有扭捏推辭,直接就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