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路遇青鳳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1 / 2)

不過在此之前, 他得先仔細考察一番莊子的地形,看怎麼改建合適。

據衛三寶所說,這一代水脈豐沛, 莊子裡自帶的池塘就有兩三個。

也就是說,不但灌溉問題很容易解決, 連帶水產養殖也不必再花大價錢挖渠引水了。

不過,他不會養魚呀。

看來, 還是得找三娘問問, 她認識的妖物裡,有沒有出身水族的。

有沒有水族妖物他不知道,他卻是很快就又遇見了一個狐族的。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一家人來到莊子上休整過後,徒南薰親自帶著兩位女先生去了學堂。

傅玉衡一個大男人, 自然不好和一群姑娘混在一起。

而且, 他這次來也是有要事的。

馬上就到了北方適宜種植花生的時候了, 敢接下這個重擔的莊子,衛三寶也篩選了出來。

一共有兩個,都是分給傅玉衡代替食邑的皇莊。

出城的第二天, 傅玉衡就分彆去那兩個莊子上考察了一番, 發現其中一個是黑泥土地,另一個是沙土地。

按照p30給的花生種植攻略,沙土地更加適合花生的生長。

因此,那一千斤花生種子,並一套被他翻譯成繁體豎版的種植攻略,就送到了沙土地那個莊子上。

他還特意問明了,那莊子上有兩個管事都認字。

種植攻略全是大白話,又有建學堂這根胡蘿卜在前麵吊著,傅玉衡倒是不怕他們胡來。

至於另一個莊子, 既然他們敢抓這個機會,傅玉衡自然不會讓他們空爭一場。

不能種花生,那就種甜菜嘛。

正好他早些時候讓係統幫忙問的甜菜種子,也有了貨源。

雖然通過主係統購買,隻能用積分,而且還要平白多掏一些。

但想到甜菜能夠帶來的利益,他還是咬牙買了。

好在甜菜種子比較小,同樣重量的種子,能種出來的東西,比花生多得多。

主係統雖然黑,但售後服務做得的確可圈可點。

也不必傅玉衡特意提,給的種子包裡,附贈的就有種植攻略。

主係統給的種植攻略,自然是偏現代化的。

而現代化的種植攻略,自然不會要求具體的下種時間,上麵隻會說“氣溫到了多少度”,“地表溫度多少度”,就是適合的種植期了。

但甜菜這東西對土地有要求,就是要肥沃且平坦。

黑土地本身就足夠肥沃了,傅玉衡這裡還有各種土法製作的天然肥料。

雖然天然肥料還有保質期這點比較坑,但他手底下不缺人力資源,這點瑕疵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搞定了莊稼的種植,傅玉衡隻覺得肩上的擔子輕了一半,當天傍晚回去時,就自己騎了一匹馬,溜溜達達地慢慢走。

反正種甜菜那個莊子,距離他們如今居住的莊子也不遠,完全不用擔心天黑了回不去。

也就是在回去的路上,他碰見一條野狗在追兩隻小狐狸。

在路過一片高草時,其中一隻雜毛的機靈地鑽進了草叢裡。

另一隻純黑毛色的躲閃不及,在野狗的利齒下瑟瑟發抖。

恰逢傅玉衡騎馬溜達了過來,野狗聽見人聲嚇跑了,那隻玄狐也鬆了口氣,氣喘籲籲地癱倒在地。

傅玉衡不由多看了兩眼:這也太通人性了吧?

正想著呢,那玄狐掙紮著起來,跑到了傅玉衡的馬前,兩隻前爪朝他打躬作揖,眼中既有感激,也有哀求。

認識許多狐仙朋友的傅玉衡,幾乎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不是一隻普通的狐狸。

因著和狐族的香火情,他沒有拋下不管,而是親自下馬,把玄狐抱進了懷裡,一起帶回了山莊。

等回到他們夫妻下榻的上房,見留守的正是綠蘿,他心裡一笑,讓綠蘿把其餘人都清理了出去。

屋子裡隻剩下了他與綠蘿,傅玉衡才把玄狐從衣襟裡掏出來放在了地上。

“好了,這裡已經安全了。”

那玄狐身上冒出一層淡淡的青色光暈,竟然當場化成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

綠蘿“啊”地驚呼了一聲,趕緊捂住了嘴巴。

傅玉衡取笑道:“乾嘛這麼吃驚?難不成義成兄沒讓你見過真身?”

綠蘿輕輕啐了他一口,“這位姑娘還在呢,五爺真是不正經。”

其實她心裡卻十分驕傲:我當然見過。不但見過,我還擼過呢。

或許有修為的緣故,馬義成雖然是狐狸,身上卻一點都沒有狐狸的騷臭氣。

他們這一族的真身,都是金燦燦的毛色,馬義成更是渾身上下一根雜毛都沒有,漂亮的像一團日光。

當綠蘿頭一次好奇,提出看看他的真身時,這丫頭就沒忍住,一把將已經修出六尾的大狐狸抱了個滿懷。

抱住之後,她就又是擼又是吸的。

犬科動物在這方麵,並不比貓科更矜持。

綠蘿自己擼了個爽,馬義成也被她擼了個爽。

但這些都屬於情侶之間的私密事,綠蘿的性子再豪爽,也沒有把這種事往外說的愛好。

傅玉衡也隻是隨口打趣一句,被懟回來之後,就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詢問那玄狐變成的姑娘。

“這位姑娘,你可是認識我?”

他之所以有如此疑問,是因為玄狐被他抱在懷裡時,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這是個表示親近的動作,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有些本能是很相近的。

可等玄狐化成人之後,雖然這姑娘還沒有說一句話,僅憑舉止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很有家教的狐狸。

那女子聞言,對傅玉衡行了一個標準的閨閣禮,細聲細氣地說:“妾身青鳳,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妾雖與公子不識,卻聞得出公子身上的狐狸味,故而大膽求救。”

狐狸味,那不就是狐騷味嗎?

傅玉衡大驚失色,趕緊抬起袖子,鼻子從袖口處用力吸氣。

結果自然是沒聞見什麼異味,隻有薰衣裳時沾染上的二蘇舊局的香味。

他這一通操作,青鳳一頭霧水,但伺候他們夫妻多時的綠蘿卻一下子就猜出來緣由了。

她當即就笑了出來,忍笑道:“我的爺呀,彆聞了,狐仙身上是沒有異味的。”

傅玉衡這才鬆了口氣,對青鳳露出了歉然的笑意,“青鳳姑娘莫要見怪,小生隻是一時激動。”

青鳳心裡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自然不會計較這些枝梢末節。

“公子言重了,您對青鳳有恩,區區小節,何足掛齒?”

說完這些,青鳳臉上露出了遲疑之色。

傅玉衡非常善解人意,詢問道:“青鳳姑娘可是有什麼難處?”

青鳳感激地笑了笑,恭敬地問:“未敢請教公子閥閱?”

傅玉衡道:“小生姓傅,拙荊乃是當朝天子第三女。”

問完了傅玉衡的身份,青鳳也自陳道:“不敢欺瞞貴人,妾本是胡家女,因幼失恃怙,隨叔父長居太原。

但兩年前,家中闖入一位自稱耿去病的公子,因妾貌美而見色起意,在宅中多煩糾纏。

叔父不堪其擾,便要率領家小,移居京師。

而妾也因耿生之故,被叔父多番責罵懲罰。叔父嫌妾敗壞門風,近兩年對妾越發嚴苛。

今番與婢女外出嬉戲,路遇野犬,唯婢女得以逃脫。隻怕此時,叔父以為妾已遭不測矣。”

她說到這裡,傅玉衡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不知青鳳姑娘有什麼特長呢?”傅玉衡乾脆就直接把她當成求職的了。

青鳳露出感激的笑容,柔聲道:“妾自幼飽讀詩書,且頗識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