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至於嗎?至於嗎? 除了麗妃之……(2 / 2)

徒南薰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微微仰頭看向自己的丈夫,神情溫柔無比,“你一定會是個好父親的。”

傅玉衡握緊了她的手,“我相信,你也會是個好母親。”

兩人相視一笑,跟隨左右的人忽然覺得,空氣中冒出了好多粉紅色的泡泡,氣溫無形中升高了,讓他們覺得渾身刺撓。

徒南薰忽然道:“我生日就要到了,十八歲生日。”

傅玉衡先是一怔,繼而就反應了過來。

對上徒南薰灼灼的的目光,身為老司機的傅玉衡,竟然不由自主就臉紅了。

這反應,直接坐實了徒南薰心目中的“純情小夥兒”的人設。

也讓他在心裡狠狠唾棄自己:怎麼關鍵時刻老掉鏈子呢?傅玉衡呀傅玉衡,你可是個大男人,趕緊的,A上去!

心裡憋著一口氣,他左右看了看,見綠蘿等人都低著頭,他直接上前一步,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了接近負值。

垂眸間呼吸相聞,傅玉衡看著眼前花瓣般柔嫩的唇瓣,下意識吞了吞口水,突然覺得口乾舌燥。

下一刻,唇上溫熱,傅玉衡驚得瞪大了眼,簡直又急又氣。

——他發誓,他真就隻是一時恍神,慢了那麼一拍而已,怎麼又成老婆主動了?

他真的不是純情小夥兒呀!

隻可惜,已經沒人能替他正名了。

而他自己,也很快就迷失在了這兩情相悅的奇異感覺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這才不情不願地拉開了些微的距離,相對著喘息。

片刻之後,徒南薰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傅玉衡點了點頭,兩人十指相扣,走了沒幾步,徒南薰突然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怎麼了?

傅玉衡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換來老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和一句讓他非常愉悅的低語:“腿軟了。”

“嗬。”他發出一聲得意的輕笑,彎下腰一個用力,就把她牢牢抱了起來。

徒南薰輕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頸,玉顏燒灼成一片,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傅玉衡心裡那個得意呀,恨不得高歌一曲《向前進》。

不過,在繞過屏風,走進內室的一瞬間,他臉上得瑟的笑容戛然而止。

入目皆是喜慶的紅色,帳頂上掛滿了彩線織成的各種吉祥物,床榻上還撒了一層新鮮的花瓣。

“這……這是怎麼回事?”

若說這不是早有預謀,他願意把外間的桌子給吃了。

此時,布置了一切的紅藻,已經迅速把屋裡數層帷幔放下,帶著一群小丫頭深藏功與名了。

徒南薰一直圈著他的脖子,此時就著這個姿勢稍微一用力,傅玉衡不由自主底下了頭,再次被老婆占據了先機。

兩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傅玉衡暗暗咬牙: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一定,一定,要讓老婆見識一下我的實力!

唔,反正第二天早上,兩人都沒能按時起來。

徒南薰固然腰酸腿軟,傅玉衡也沒好到哪裡去。

畢竟這種事,還是男方出力最多。

夫妻二人終於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諧,雖然明麵上沒人嚷嚷,可等他們用午膳的時候,卻接到了從父母到叔嬸,再到妹妹的多重關愛。

看著桌子上多出的幾樣大補菜色,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就不是很有胃口了。

傅玉衡點了點明顯帶著條狀物的一大盆湯,遲疑道:“我這個年紀,還用不上這玩意兒吧?”

綠蘿“撲哧”一笑,急忙掩住唇,“這是三老爺叫人送過來的,說是給您固本培元的。”

傅玉衡怒了,“我今年都二十了,固什麼本,培什麼元?”

不等綠蘿答話,銀羽拎著一個食盒進來了,“公主,五爺,後頭九奶奶讓人送來的。”

等食盒打開,裡麵的東西一露出來,所有人都沉默了。

下人們是在忍笑,夫妻二人則是無語。

因為裡麵那兩樣菜色,一個是滋陰的,一個是益陽的。

好家夥,對他們兩口子可真是不偏不倚呀!

傅玉衡連氣都氣不起來了,無語道:“不就是晚了兩年圓房嗎?至於嗎?”

綠蘿笑道:“誒,五爺此言差矣,這可是咱家的大事。等公主懷上個一兒半女,恐怕連宮裡都要驚動了。”

聽見“宮裡”二字,徒南薰一頓,突然問道:“對了,你和紅藻,沒往宮裡傳消息吧?”

“當然沒有了。”綠蘿道,“沒有您的命令,府裡的消息,誰敢往宮裡傳?”

徒南薰放心了,讓人把那些大補的東西通通撤下去,兩口子總算能安心吃口飯了。

彆人不知道,他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雖然真正的仙丹隻吃過一顆駐顏的,但這兩年裡,各種好東西卻是陸陸續續吃了不少。

且不說蓮花公主每個月都會專門送來的茶葉和蜂蜜,還有翩翩遊曆之前送的十幾瓶花露,幾個狐仙偶爾也會送些好東西來。

他們倆一路吃下來,沒補得氣血翻湧,都是因為那些東西足夠用靈氣,能循序漸進了,怎麼可能虛呢?

吃完了飯之後,兩人正要到對門公主府去轉轉,順便探望一下徐柱,就見潤筆沉著臉進來了。

“五爺,公主,徐公子那邊出事了。”

“怎麼了?”傅玉衡一驚。

潤筆道:“今天早上,徐公子的父親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他病重了,要徐公子回去為父侍疾。”

早不病,晚不病,孩子要考試了,他突然宣布病了,擺明了就是故意搗亂。

若是同這一病,正好病到鄉試考完,徐柱今年是彆想參加了。

偏自漢以來,曆朝都以孝治天下,隻要徐柱將來還想做官,還真就不能置之不理。

徒南薰蹙眉,厭惡道:“這還真是趴在腳麵上的癩蛤蟆——嚇不死人,惡心死人。”

她尚且如此,郭氏更是氣得三屍神暴跳,咒罵不休。

“這個畜生!若非是看在柱子的麵子上,我豈容他到今日?”

畢竟,自己雙親中的一方殺了另一方,無論是誰殺誰,對一個孩子來說,衝擊力都太大了。

郭氏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他心性敦厚純良。

兒子心疼母親,也因母親的苦難憎惡父親,這一點郭氏很欣慰。

可她也知道,兒子能接受父親過得不好,也可以接受父親早死,但若父親是死在母親手上的,他就有點難以接受了。

對於這一點,郭氏無奈之餘,其實內心深處也是欣慰的。

作為一個母親,她始終希望自己的兒子心中存著善念。

因為隻有經曆過最深沉絕望的人,心中才會一點光明都沒有。

從前是顧及兒子,自己吃再多的苦,都沒想過直接把徐大那賤人送走。

可是如今,他竟然敢耽誤自己兒子的前程,著實觸到了郭氏的逆鱗。

她深吸了一口氣,冷笑了一陣,叫人收拾了一些補品,帶著兒子就回了多年未曾踏足的家。

誰也不知道她單獨和丈夫說了什麼,反正徐大的病隻挨了三日,就自己宣布痊愈了。

郭氏立刻帶著兒子揚長而去,留下小衛姨娘一頭霧水,抱怨道:“老爺,咱們不是說好的嗎?”

不曾想,徐大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個賤人,想害死本老爺不成?”

想到郭氏輕飄飄的那句“久病之人死了也沒人會覺得奇怪”,他就覺得渾身發冷。

他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他到底是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