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拒絕,再拒絕 “你說的,也不……(1 / 2)

“你說的, 也不無道理。”四皇子也覺得這件事十分迷惑。

由於信息版本更新的不夠及時,即便他發揮了自己最大的想象,也想不出來, 究竟是什麼原因, 能讓天子不理朝政, 跟著傅玉衡胡鬨。

是的, 在他看來, 堂堂天子偏做戲子事,就是在胡鬨。

和他有一樣想法的, 肯定不在少數。隻是礙於天子積威甚重,沒人敢說出來罷了。

由於實在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再加上他自己遭遇過不科學打擊, 很自然就想歪了。

“聽說三駙馬曾經中過邪術,是一個姓馬的高人救了他,那個高人最後還和他成了朋友?”

這時候郭氏還沒反應過來, 聞言點了點頭, “不錯,這件事當時鬨得沸沸揚揚的,三位公主倒是因此化乾戈為玉帛, 關係親密多了。”

四皇子道:“那位高人我見過, 我在安南遭禍,便是馬先生施展神通, 把我救了回來。”

非但如此,時候他還向同去的宮中供奉打聽過那些怪力亂神的事。

據那位供奉所說,中原的修行者對於巫和蠱皆不精通,這位馬先生出身西域,雖自身修習的是玄門正宗, 但對於那些旁門左道,也頗有心得。

他不知道為何中原修士不通巫蠱,想當然地以為正道人士不屑歪門邪道。

那麼,有馬先生做摯友的傅玉衡,就十分可疑了。

四皇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能讓父皇的行為如此大異往常,定然得使些非常手段。”

“你是懷疑三駙馬?”郭氏看他的眼神有點一言難儘,具體形容一番,就是像在看傻子,“王爺莫不是忘了,陛下乃是真龍天子,自有龍氣庇佑,那些歪門邪道,豈能傷他皮毛?”

郭氏說的都是常識,但四皇子堅持自己的觀點。

“中原的邪術傷不了天子,是因為天子乃是中原的君主。但那些化外之地的秘術呢?”

不等郭氏再說什麼,四皇子便道:“除此之外,父皇最近一年多的行徑,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

郭氏啞口無言。

是呀,如果不是遭了巫蠱,天子怎麼可能放棄自己最愛的權勢?

見妻子也說不出什麼來,四皇子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以為他接下來要進宮麵聖,向天子揭發傅玉衡巫蠱為禍端惡行?

四皇子表示:我又不傻,父皇明顯已經被蠱惑至深,我若是冒冒然去舉報,父皇非但不信,還懷疑我彆有用心怎麼辦?

他選擇了做個孤膽英雄,自己去詐傅玉衡。

隻要傅玉衡露出了破綻,他就掌握了對方的把柄,可以把對方的力量收歸己用。

可以說,從安南戰場上開始,一係列的打擊不間門斷地襲來,四皇子的心態已經被弄得極為浮躁了。

這個時候,但凡他再多冷靜一天,先進宮去見一見他的母親齊妃,也不會乾出這麼離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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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西遊記》的改編任務布置下去的傅玉衡,自覺好不容易能鬆快兩天,正準備帶著老婆去登登山,彌補一下重陽節時的遺憾,就接到了一張意想不到的拜貼。

那是一張紅單帖,通常是位尊者投遞給位卑者的。

接到這種帖子的人,十個裡有十個都不敢怠慢。

傅家傳達室的家僮是專門培訓過的,在接到這張帖子之後,自然也不敢怠慢,直接就找到了潤筆,由他轉交給了傅玉衡。

傅玉衡看了看上麵的署名,隻覺得萬分困惑。

雖然所有皇子都是他的舅子,但親戚之間門也講究個遠近親疏。

而四皇子,明顯是屬於和他關係遠的那一掛。

如今對方剛回京,不先去聯絡自己的舊相識,鞏固自己曾經的勢力,先來拜訪他是幾個意思?

這時,珠簾聲響,一陣香風裹著個紅衣麗人走了進來,不是徒南薰又是哪個?

傅玉衡奇道:“不是說要和兩位姐姐一起去繡莊和銀樓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古往今來的女孩子都一樣,但凡喜歡逛街的,沒一個能逃得出華服珠寶的誘惑。

三個愛美的女子湊在一起逛街掃貨,一天的時間門根本就不夠用。

這才中午呢,怎麼就回來了?

“有喜事,我得回來準備送禮。”

她走到傅玉衡身旁坐下,嘴裡說著有喜事,臉上的神色卻不全是喜,還透著幾分失落。

“怎麼了?”傅玉衡把那帖子隨手放在了桌子上,側過身來扶住她纖秀的肩膀。

“大姐姐又有孕了。”徒南薰說,“二姐姐聽見大姐姐孕吐,跟著吐。大姐順便讓大夫給她聽了個脈,二姐也有了,比大姐還早一個月呢。”

他們夫妻成婚三載,圓房也有一年了,怎麼就沒個動靜呢?

見她神色有些鬱鬱,傅玉衡好笑道:“子嗣之事,本就是天緣,著什麼急呀?”

徒南薰卻道:“不如我們找個大夫看看吧?開點坐胎藥也好。”

“你怎麼起了這種心思?”傅玉衡驚道,“咱們倆才多大呀,緣分來了,子嗣自然就來了。

那坐胎藥是生生改變人體激素,必然會使人內分泌紊亂,就算僥幸得來了孩子,隻怕也不健康,何必呢?”

他伸手抱住徒南薰,柔和的聲音充滿了安撫之意,“你莫不是忘了,白無常大人曾經說過,我們命中有一子一女。

咱們倆的孩子,必然是要挑個好時候來的。若是因為你亂吃藥,打亂了他們降世的時機,孩子怕不是要怨你這個做娘的了。”

“真的嗎?”徒南薰仰頭看著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裡,蕩漾著疑惑的微波。

“自然是真的。”傅玉衡說得斬釘截鐵,“就算你不信我,總不能懷疑白大人堂堂鬼帥吧?”

徒南薰破顏一笑,窩進了他的懷裡,嬌聲道:“我不信彆人,隻信你。”

“對了,如果我們有了孩子,你準備取什麼名字呢?”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孩子還沒影呢。

傅玉衡無奈地笑了笑,在她背上輕輕拍撫,柔聲道:“孩子你是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命名權自然也該留給你呀。”

徒南薰的笑容已經變得甜蜜蜜的了。

她心裡十分受用,嘴裡卻假惺惺地問:“我要是取得不好,孩子不喜歡怎麼辦呀?”

“怎麼會呢?”傅玉衡的求生欲時刻在線,“你是他們娘親,母子連心,你取的名字,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再者說了,你給錢家姑娘取的那個名字:與天地兮比壽,與日月兮齊光——齊光,這名字又好聽又大氣,多好。”

提起這個名字,徒南薰破有些得意地“哼”了一聲,“世人取名約定成俗,男《楚辭》,女《詩經》。

我就偏要在《楚辭》裡給錢姑娘取個名字,還能因此翻天覆地不成?”

傅玉衡笑著附和,“自然不能。名字而已,寓意好不就行了,誰還能規定哪個字隻能用於男,哪個字隻能用於女嗎?”

夫妻二人又展望了一番將來有孩子了如何,徒南薰偏頭看了看桌子上的單紅帖,“這是誰送來的?”

傅玉衡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是忠睿王。”

“他?”徒南薰秀眉微蹙,跟傅玉衡又了同樣的疑問,“他一走幾年,回來不先見見自己的門人,也不去拜見齊妃娘娘,先給咱們家送帖子算是怎麼回事?”

傅玉衡表示:“我也有同樣的疑問。”

“那你見不見他?”

傅玉衡無奈,“人家好歹是個郡王,親自下了拜貼來,我能不見嗎?”

徒南薰歎了一聲,“也是。”

她又自我安慰道:“罷了,罷了,等他來了,好好招待就是了。”

於是傅玉衡就回了貼,第二天一早,四皇子便攜王妃郭氏登門拜訪。

傅玉衡不禁壞心眼地想:若是這兩口子昨天往宮裡遞了牌子,今天剛好傳他們進去,那可就有意思了。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隻要四皇子不傻,遞牌子求見之後,就不可能再赴彆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