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苦情劇女主親兒子5 懺悔吧,大哥(1 / 2)

詆毀常延朗的流言是謝運南傳出來的。

袁卿退學後, 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獲得她的芳心。

便將所有仇恨都投注在常延朗身上。

剛好常延朗屢次做下失智的事,給了他借題發揮的理由。

另一方麵,謝家和常家本就是死對頭,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 逮住常延朗這麼大的把柄, 肯定要往死裡搞他。

可是譚瑜娘不懂這一點。

在她心裡, 什麼都可以用愛感化。

“我要見一見謝老爺,親自和他談談。”

這次見麵顯然沒什麼結果。

謝老爺甚至當場嘲諷譚瑜娘腦子拎不清, 放著親兒子不培養, 卻把不成器的繼子當寶貝。

常延朗是譚瑜娘的軟肋,她最容不得彆人詆毀他,這次談判不歡而散。

沒多久,謝家趁機又吞並了幾間鋪子。

不到一個月, 常家的生意儘數落敗,名聲也爛透了。

甚至有傳言說, 常家家風不正, 專會培養敗家子,反而把有能力的子嗣逼的離家出走。

實在走投無路, 譚瑜娘隻好跟婆婆商量, 將家中所有鋪子儘數變賣,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娘, 以延朗如今的名聲,根本無法繼續在臨溪呆下去,聽說海城那邊貿易興隆, 我們全家搬過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正好也給延朗一個從頭再來的機會。”

常老夫人雖然自私貪婪了點,但她很在乎常延朗的名聲。

再考慮後答應了。

但常家敗落至此, 不可能再留龔家人繼續住下去。

龔嘉實作為常延朗的舅舅,有點死皮賴臉,不然也不能再常家借住這麼多年。

他和女兒龔慧都不想離開,畢竟呆在常家,好吃好喝供著。

離開了,去哪賺錢呢。

可是常老夫人不願再養著他們了,給了50塊大洋打發他們離開。

錢不多。

但以常家目前的狀況,她不想破費。

龔嘉實勃然大怒,這不是欺負人麼。

也就常延朗幾個月的零花錢,好意思贈送給親戚?

還是他兒子龔鋒聰明些,表麵讓他收下,背地裡派龔慧暗暗打聽常老夫人藏錢的地方。

龔慧在邪門歪道方麵有兩把刷子,打探到常老夫人的積蓄所在。

龔家人當晚就卷錢離開。

這對常家婆媳又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譚瑜娘含淚將店鋪賣掉,祖孫人去往海城。

兩個月後。

海城一處民居。

霍黎辰帶著霍母從醫院歸來,將氣色好了很多的霍母送回房間,他來到言訴房裡:“老板,多虧你資助我娘去醫院看病,海城的大夫醫術比臨溪高了不少,大夫說,等吃完藥,隻要我娘以後好好靜養,就沒多大問題了。”

那天下船後,霍黎辰向言訴告辭,然後直接帶著霍母來醫院求醫。

可他身上的錢很快就花光了。

一籌莫展之際,剛好遇到了言訴。

言訴幫他送霍母換了家水平更高的醫院,還提供了診費。

手術後,霍母的身體硬朗起來。

霍黎辰出於感激,就說願意幫言訴赴湯蹈火。

言訴表示自己打算開工廠,希望霍黎辰能幫忙。

霍黎辰二話不說答應下來,他雖然自尊心很強,但更識時務。

二話不說帶著母親搬進了言訴租住的房子,稱他為老板,甘願在他手底下做事。

言訴微笑著點點頭:“霍姨的病主要是由營養不良引起的,慢慢調養,會健康起來的。”

“這段時間咱們製衣廠的發展不錯,第一份訂單已經完成,我昨天又接到好幾份訂單,辛苦你領著工人們乾活,等忙完這段時間,給你發獎金,你帶著霍姨好好在海城逛逛。”

經過個月的觀察,言訴發現霍黎辰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邊在醫院陪護霍母,一邊還有精力跟著他四處跑,忙碌開工廠的事。

製衣廠開局不錯,袁賦出於感激,給他介紹了幾位同樣留洋歸來的老板,促成了首批訂單。

他之前為了廠子撒下去一半積蓄,現在終於要賺錢了。

霍黎辰得知廠子有了新訂單,欣喜不已。

他既然選擇了跟著言訴做事,當然希望老板越發展越好。

言訴這個老板善良大方,不但救了霍母,給他提供工作和住處,還為霍母請了專職保姆照顧。

“多謝老板,那我現在就去廠裡處理新訂單。”

空中飄著小雨,霍黎辰打著油紙傘從巷子裡出來。

言訴租的房子算是附近比較安全的地方,不遠處有幾個小孩跳在雨水裡玩耍。

他不經意間抬頭,就看到前方從另一條巷子出來個吊兒郎當的身影,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遠。

霍黎辰死死地盯著那個背影,他絕不會認錯,那是在他最困難時趁火打劫的常延朗。

常延朗怎麼會在海城?

一處擠著好幾戶人家的雜院裡,譚瑜娘正替人搓衣服。

常家剛搬到海城時,並沒有窘迫至此,他們手裡的積蓄足夠一家子過好幾年溫飽的生活。

但常延朗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如何耐得住平淡的生活。

他想創業,想回到過去一擲千金的生活,就跟譚瑜娘商量著開工廠。

譚瑜娘覺得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還沒摸清地盤,暫時不適合做生意,讓他再等等。

可常延朗不知從哪結識到一群地痞,聽說他要建工廠,那些地痞便哄著他說自己地頭熟,從他那騙走不少錢。

常延朗沒錢,積蓄都在譚瑜娘和常老夫人手裡?

那就打得他哭爹喊娘,讓婆媳倆心疼,看她們會不會交錢保平安。

就這樣,家中的積蓄被誆走一半,他們不得不搬離原來的地方。

祖孫人,兩個都有富貴病,即使另租房子,選的也是地理位置優越的。

不巧就跟言訴住的更近了。

言訴來到海城後,除了創辦製衣廠,還在袁賦的牽線搭橋下廣交朋友。

今晚,言訴收到袁賦送來的邀請函,請他去一家歌舞廳參加宴會。

他穿著熨燙服帖的馬甲西褲,打扮得像個出身優渥的少爺。

夜色朦朧,他從黃包車上下來,付了錢,就看到等候在門口的袁賦。

袁賦慢條斯理朝他走來,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片刻,讚賞道:“你這麼打扮,絲毫不輸海城那些嬌慣大的少爺。”

最重要的是,言訴身上那種毫不怯場,甚至有點遊離於世界之外的氣勢,獨一無二。

他領著言訴往裡麵走去。

燈火輝煌的舞台上,時髦的歌星熱情如火吟唱著最流行的歌曲。

時不時朝台下拋個繾綣的眼神。

大廳裡,名流彙聚一堂,觥籌交錯,有人伴著歌聲跳舞,有人舉杯暢飲,交流商業信息。

袁賦指著最中間位置拿著紅酒杯,和舞台上歌星眉來眼去的中年男人道:“看到了嗎?那就是海城商會會長徐永弼,這場晚宴分量最重的嘉賓,來海城做生意的,若能搭上他就發達了。”

聽到“徐永弼”這個名字,言訴眼皮跳了跳。

這人正是霍黎辰一開始跟的大佬,後來霍黎辰沒了利用價值,被一腳踢開。

然後徐永弼就看上了常延朗,將他招納麾下。

言訴聳了聳肩,不在意的笑笑:“那想要搭上徐會長的人,應該很多。”

然後他審視的目光看向袁賦:“沒猜錯的話,袁少爺回國不久就去了臨溪,但您似乎對海城的事非常了解。”

袁賦麵上淡然,心裡卻為言訴的敏銳微微吃驚。

自從懷疑父母之死有問題後,他就開始暗中調查二房了。

在臨溪的一年裡,妹妹進了中學讀書。

他明麵上打理袁家在鄉下的田產,實則背地裡聯係上了父母的故交,希望從他們那裡得到幫助。

一年的時間,足夠他將二房調查的清清楚楚。

他那對二叔二嬸,果真是心狠手辣的人物。

為了袁家財產,謀害他父母,還暗中和商會會長徐永弼有勾結,替他做了不少壞事。

他的堂妹袁萱,最近也在跟徐永弼的二兒子議親,隻不過徐二少爺另有所愛,沒看上她。

“延鶴,你在海城商界混,不在徐會長跟前露個臉,恐怕不行。”

袁賦引著言訴來到徐永弼麵前,“徐叔叔,這是我一個臨溪來的朋友,最近開了家製衣廠,還請徐叔叔多多照顧。”

他和徐永弼如此熟稔,是因為徐永弼和他父母曾經同窗讀書。

按理說兩家關係不錯,但在二房掌握袁家話語權後,他還是幫著二房謀害了袁賦父母。

徐永弼在袁賦麵前,像個和藹的長輩。

立刻很給麵子的和言訴握了握手,還誇讚他小小年紀就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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