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果渣(12) 害怕(1 / 2)

糾結了幾天後, 野木芽最後決定先去會會那位貴族。

要是太難對付就扔給赤井秀一。

那家夥跟著自己的後輩們占了這麼大個便宜,總要在彆的地方彌補回來的。

敲定注意後,當天他就預約, 然後得到了三天後的見麵機會。

所以說才不喜歡和這種人有交道。

明明整天都很閒,卻因為愛擺貴族的架子,見一次難得要死。

當然,也帶上了三個後輩。

無論結果怎麼樣, 他們畢竟瓜分了的權力, 還是要禮貌性的去打聲招呼才行。

【係統, 可以解釋一下嗎?】

野木芽收禮攥著那位貴族厚厚遝資料,揚聲問道。

原因無他, 這位貴族竟然姓本德爾。

和上個世界與會所聯係的壞老頭同一個姓。

【我、我也不知道。】

係統也是非常懵。

【可能是因為英國王室本身就那麼幾個姓?】

這倒也不是沒可能。

雖然小世界會有各種不同,但一些常識總是固定統一的。

就像是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電視手機也都長得一樣。

既然如此,野木芽也就沒有多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門, 而是去挑選上門拜訪時所需的禮物了。

“那位伯爵喜歡什麼?”

安室透望著琳琅滿目的奢侈品, 最後還是決定對症下藥。

野木芽倒是沒想這點, 或者說他對組織相關的成員一項不上心。

一般來說送奢侈品都不會出錯。

但是聽安室透這麼說, 他還是把本德爾的資料發了過去:

“自己看吧。”

有了這個就方便得多,再細細研究之後,安室透最終為他們選了副不算很貴,但也是出自名家手的油畫。

“這個可以嗎?”

他轉頭,征求野木芽的意見。

野木芽下意識看去, 畫框裡是一簇正在顧影自憐的水仙, 栩栩如生,甚至能看到花瓣上的露珠。

畫家技術很好,香氣仿佛都要從紙裡竄出來了。

“還行。”

野木芽點點頭, 肯定了安室透的審美。

在已經不是君主製的英國,貴族們卻依舊自命不凡,認為自己有著高貴的血統。

為了展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哪怕是從未接觸過美術作品,那些人也依舊很樂意收藏它們。

所以,給本德爾送畫,肯定是會讓他眼前一亮。

雖然野木芽懶得去討好那些人,但後輩精通人情世故並不是壞事。

順理成章的敲定了這幅畫為禮物。

三天後,四人都穿上正裝,來到了這位貴族的城堡。

對,他住在城堡裡。

野木芽麵上不顯,心裡卻一直給係統吐槽:【不覺得誇張嗎?】

大的幾乎離譜,大門到宅子的這段距離都需要坐車。

係統:【……畢竟,他是貴族。】

已經不在意麻煩不麻煩了,隻想證明自己的與眾不同。

除去這點外,其實整個城堡還是很值得一看的。

來接他們的人特意開的觀光車,足以把風景儘收眼底。

炎炎夏日,天藍得如同水洗過般一直蔓延到視線看不到的地方,綠的沒有任何瑕疵的草地上種著被修剪整整齊齊的樹。

最讓四人驚奇的是,樹還修剪成了各式各樣的小動物形狀。

看著與傳聞中極難相處的形象差出很多。

“那是我們先生特意為他孫女種的,很好看吧?”

開車的人注意到幾人的目光,笑著解釋道。

確實一看就是用心了的。

安室透笑容謙遜的跟著附和。

不管本德爾之後怎麼看待他們,至少先贏了波好感。

這人顯然很了解本德爾的事,和他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短短二十幾分鐘的路程,那人顯然已經被‘收買’徹底,態度都比之前熱絡得多。

本以為萬無一失,之後可以靠他來了解這邊的事。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事,進到城堡裡麵後那人就像是變了個人般,周身氣質變得陰沉,表情也麻木了起來。

幾人正好奇這是為什麼時,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宣傳樓梯上下來了個人。

身著上世紀款式的燕尾服,手裡握著紳士手杖。

設計簡約的手杖上方,鑲嵌這一顆價值連城的藍寶石。

很明顯,這就是本德爾本人。

他已經上了年紀了,脊背不在挺拔,佝僂著駝起。鬆弛的肌膚上更是斑駁著老年斑,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精神。

但顯然,事實並非如此。

本德爾渾濁的藍色眼睛清醒極了,望著眼前的青年問:

“是野木芽嗎?”

野木芽其實是很討厭他人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的。

但畢竟要給後輩鋪路,還是認真點頭:“是我。”

“之後您和組織的合作,暫時先由我負責。”

“你?”

本德爾上下打量了野木芽幾眼,聲音有些不屑:

“你行嗎?”

顯然他事先調查過野木芽,而且知道組織裡流傳的那些空穴來風的消息。

握緊手裡的紳士棍坐在沙發上,嗤笑道:

“用你的臉負責往來?”

“你們組織什麼時候擴充這樣的業務了?”

話裡話外,都在諷刺野木芽是乾那種事情的。

這已經是侮辱人了。

旁邊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黑了臉。

野木芽到是很鎮定。

但記沒記仇,就不一定了。

畢竟,他從來不是什麼脾氣好的類型。

“抱歉,我們組織並沒有你說的那種業務。”

野木芽先是點頭感謝了咖啡和方糖過來的傭人,然後笑著說:

“但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幫你找找。”

“英國應該是有不少靠譜的店的。”

青年成功倒打一耙,三言兩語之間門,將本德爾說成了會□□的人。

“伶牙俐齒。”

本德爾冷哼一聲,把手裡價值不菲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顯然他難相處不實傳聞。

野木芽清楚地看到周圍不少人因為他這個舉動嚇得抖了一下。

但是野木芽又不是給他打工的,所以就肆無忌憚的多。

丟下一句‘您誇獎過頭了’,然後繼續喝著手裡的咖啡。

淡定到仿佛並不是來談生意的。

本德爾嚴重滑過一絲狠戾,想到之前對自己小心翼翼地樣子,火氣就不打一出來。

看著他握著手杖的手背青筋暴起,野木芽就知道他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

果然,幾秒後本德爾把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幾聲,然後像是才想到一般對身邊的管家說:

“之前和簽的合同還未過期,現在換不了人吧?”

在他身邊待了那麼久,早就被調教的熟知他心意的管家立刻接話道:

“對的。”

“都已經死了,在在法律上來說那個合同已經失效了。”

野木芽手心裡捧著杯子,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給本德爾個台階下:

“所以,我們是來和你重新簽署的。”

本德爾沒有說話,看了管家一眼。

後者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意圖,上前邁步說:

“抱歉,和我們簽合同是需要進行考核的。”

“畢竟本德爾伯爵的舉動代表了整個皇室,所以要稍微麻煩一下野木先生通過才行。”

代表皇室?

這是直接不把女王放在眼裡了。

野木芽有些無語這人的自大。

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問:

“什麼樣的考核?”

之前就聽說本德爾害死過不少身邊的新人,現在想來,就是因為這些考核吧。

這種垃圾肯定沒膽子自己參與,就把新人推到風口浪尖去賭。

贏了他能拿到和本德爾的合作,輸了也不會耽誤什麼。

真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野木芽又覺得就這樣讓那家夥死真是便宜他了。

“既然您是組織的成員,那各項實力應該都頂尖。”

“所以,本德爾伯爵希望您能和他的保鏢比一比。”

保鏢,比什麼不言而喻了。

看著本德爾幾乎快要裂到耳根的唇角就知道那位保鏢實力相當。

但不巧,野木芽對自己的格鬥水平也一直挺自信的。

他們能提出這樣的要求無非就是看自己長得像個花瓶,肌肉也沒大多數練家子明顯。

——這點野木芽其實是有些懊惱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不好長肌肉。

再怎麼練都是薄薄一層。

用係統的話來說就是第一眼就沒什麼威懾力。

顯然,這樣認為的並不知本德爾和他的管家。

從進來就沒怎麼說話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幾乎是同時說:

“我來替野木先生/讓我來吧。”

來的是誰都無所謂,本德爾隻是想給他們個下馬威。

順便,享受普通人被逼到絕望時的樣子。

有錢人多少都有些惡趣味,像本德爾這種既有錢又覺得自己高貴不已的人,早就把自己看成了更高一級的生物。

所以普通人的廝殺掙紮,在他看來和動物沒什麼區彆。

“當然,野木先生的下屬要是願意,他們上也沒關係。”

管家在一旁貼心極了地說。

野木芽挑眉,望著兩人沒有說話。

“每個人擅長的東西不同,野木先生不用這麼在意。”

安室透還以為自己的前輩在逞強,儘量委婉的勸他。

雖然野木芽是他那一屆的第一。

但警校評判標準有許多。

青年比他低,也比他瘦。

他自然的把人規劃在了‘需要保護’的那一類。

“雖然不清楚你們是怎麼得出我贏不了的結論。”

野木芽站起身,邁著修長勻稱的腿緩緩走到兩人身前拍了拍他們的肩:

“但是,以貌取人是個很壞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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