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正抱著你嗎?師父不會再放開你了。”
元幸竹無奈咬唇,這種情況下還能遲鈍成這樣,元培枝不愧是軍中不解風情Alpha第一名。
“不,我要你抱我,”幸好現在的她什麼都能說得出口,以前隻有在意亂情迷中才敢說的話,她現在能大膽地說給清醒的元培枝聽,更彆說思緒混亂的元培枝了,“師父,你很難受對不對?我要你像以前那樣抱我。”
元培枝的氣息急促了一些,很顯然她的忍耐也已經達到了極限。元幸竹的話勾起了那些埋藏在心底深處的回憶,感性的反應開始逐步被原始衝動代替。
“以前那樣?”元培枝朦朧的雙眼中滿溢柔光,“不,我會更溫柔的……幸竹,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傷害你。”
伴隨著她低啞的承諾,元培枝輕輕吻住了元幸竹的唇瓣。
“我想讓你更快樂。”
*
元幸竹深刻體會到了元培枝的說話算話,與重生前所經曆過的那些歡愛相比,元培枝這次開始時的表現絕對算得上柔情似水。
能在易感期的情況下戰勝本能的強烈衝動,元幸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幸好元培枝承諾的不止有更溫柔,還有讓她更快樂,之後聽話地滿足了她所有的要求,也終於展現出了易感期Alpha強勢和狂野的那一麵。
元幸竹心滿意足。
溫情雖然沒什麼不好,但平時來點就夠了,放在易感期和發情期這種特殊階段實在有點不夠看。
亞人的身體素質甚至超過一般的Alpha,耐力比起身嬌體軟的人類Omega更是強上許多,因此完全不介意伴侶更激烈粗暴一些——或者把不介意換成期待也沒什麼不妥。
易感期中的元培枝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發泄,兩人從中午一直折騰到晚上,錯過了午餐和晚餐。
幸好元培枝在囑咐安德魯自己要度過易感期時,安德魯把發情期所需要的各種營養劑都搬到了房間裡。
元幸竹的體力和耐力雖然都不輸元培枝,但這是以高能量攝入為前提的。作為亞人,她比人類更容易饑餓也是不爭的事實。
元培枝累得睡著後依然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元幸竹不得不就著這樣的姿勢猛乾了兩袋營養劑。
幸福來得太快,她現在完全睡不著,吃飽喝足就窩在元培枝懷裡數她睫毛。
元幸竹的相貌對人類來說近乎於完美,大多數亞人的相貌也堪稱美麗絕倫,但大部分亞人的審美非常捉摸不定。
出生在蟲族,並且生活超過一年以上的亞人會認為蟲族比人類更好看,並且無法分辨出人類麵部的差彆,隻能依靠其他一些特征來區分。
而像元幸竹這樣自小生活在人類社會的亞人,雖然會覺得人比蟲族更好看,能夠分清人類麵部的細微差彆並以此區分他們的身份,也能客觀地以人類的標準判斷出美醜,但主觀上的好惡基本不受這個審美的影響。
也就是說,她並不會對美麗的人產生好感,能那麼沉醉於元培枝的美貌完全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而元培枝不過是恰巧在人類中也算個美人罷了。
窩在愛人懷裡數睫毛的樂趣大抵是單身狗們很難想象的,所以當元幸竹數完了一隻眼睛的睫毛準備數第二隻時,遠在學校的單身狗吳關來訊打斷了她的樂趣。
因為元幸竹已經去學校報到,今晚她理應睡在宿舍,要回家和外出也必須要和學校報備過才行。
“幸竹,你現在在哪裡?晚上回學校嗎?”
吳關不止是一班的班長,還是學生會的成員,所以當學生會查寢發現元幸竹不在時,第一時間先告訴了她。
“我在家呢……培培身體不太舒服,我要照顧她。”
“元老師身體不舒服?”吳關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那你的聲音為什麼啞了?”
“咳,”元幸竹還真不知道自己聲音啞了,連忙清了清嗓子,“大概是累的,你先幫我請幾天假吧,我要等培培身體好了再去學校。”
“晚上我可以幫你請,但如果要請幾天需要元老師和學校說的。”
元幸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管吳關和學校的事,敷衍般答應道:“那等培培身體好一點兒我讓她和學校打聲招呼,晚上你幫我先請了。”
吳關有幾分遲疑:“可以是可以,不過……元老師是生病了嗎?有沒有很嚴重?需不需要去醫院?還有——”
“彆還有了,有事之後再說,就這樣!”
元幸竹果斷掛了通訊,靜音後直接塞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裡,並隨即轉身打算繼續數元培枝的睫毛……或者乾點彆的什麼有愛小動作。
可是,在她轉過身體後對上的卻是一雙黝黑柔亮的瞳眸。
元培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並且單看目光就能知道她“恢複”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