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巧呆呆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懵懵地抬頭看著雲景說道:“可、可是你這裡不是做生意的地方嗎,我怎麼能夠白拿你的銀子呢。”
雲景沒說自己前幾次做的生意都是一座金山,很多拇指那麼大的寶石,又或是幾大箱金銀珠寶的那種,隻是擺了擺手:“生不生意的都沒關係,對於我來說,十兩銀子不算什麼,能夠幫到你,我心裡也高興。”
因為白銀沒什麼價值,雲景都沒有往自己的儲物戒指裡麵裝,所以這會兒她要給程丹巧銀子,還得回家取一趟。
一想到這裡,雲景也沒耽擱,她當即對著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程丹巧說道:“得了,你先在這裡喝著奶茶等一會兒,我回去給你拿銀子。”
在進入這個木門之前,程丹巧怎麼都沒有想到,讓他們一家人走投無路的困境進入這麼輕鬆就能被解決。
雲景剛才說話的樣子那麼認真,絲毫看不出是在開玩笑,程丹巧此時才慢慢反應了過來,自己今天好像真的走了大運,遇到了貴人。
程丹巧到底還是個實在的小姑娘,雖說她拿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她還是不想白拿雲景的東西,所以她反應過來之後,也起身離開了倉庫,想要回家看一看,能夠有什麼東西是能夠作為謝禮送給雲景的。
程丹巧打開木門回到自家院牆的時候,還滿心期待的朝周圍看了看,確定徐虎現在都還沒有過來後,她才算是徹底的死了心。
不過這會兒程丹巧已經沒有先前那麼絕望了,先前她把虎子哥視為自己的救命稻草,心裡想的是能夠跟著他遠走高飛,脫離被家人賣掉的命運。
現在有了雲景的幫助,她馬上就有銀子給父親治病,也有銀子還家裡的饑荒了,那她也就不會被賣了,彆說徐虎現在沒有出現,就是他現在出現了,程丹巧也不願意再跟著他私奔了。
然而對於程丹巧來說,該給雲景什麼東西作為謝禮,也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
之前為了湊藥錢,程家稍微值錢一點的東西都已經被賣乾淨了,而且就程家的這個家境,就算是家裡還沒有出事的時候,也沒有價值十兩銀子的東西能夠往外麵拿。
硬要說起來,程家的那三畝地倒是值十兩銀子,不過那東西也沒有辦法作為謝禮給雲景啊。
最後程丹巧點著油燈在堂屋和灶屋晃了一圈,都沒找到合適的東西,最後她隻能硬著頭皮,從灶屋拎了一袋子葛根粉,扛在肩膀上悄悄地出了院門。
程丹巧扛著葛根粉回到倉庫後,小心地把肩上的一袋子葛根粉放到了桌子上。
然而這袋子剛一放下,程丹巧就覺得自己這事情做得有些不妥了。
這桌子乾淨透亮,她這裝葛根粉的布袋灰撲撲的,放在桌子上都透著寒酸。
雲景回來的時候,正碰見程丹巧拎著一袋東西往腳邊藏。
雲景倒是沒覺得程丹巧是在拿自家倉庫裡的東西,因為她熟悉倉庫裡麵的每一樣商品,知道倉庫裡麵沒有這種打著補丁的大布口袋。
雲景走到程丹巧麵前,把手裡的兩個銀錠擺到了她麵前後,好奇地看著她腳邊的布袋子問道:“這是什麼?”
程丹巧這一輩子隻在母親裝錢的錢匣子裡麵見過一錢二錢的碎銀子,她以前的婆家過禮的時候用的也是碎銀子。
鄉下人日常用的大多是是銅板,平常連碎銀子都少見,更彆說成錠的銀元寶了。
不得不說,雲景隨手給出的這兩錠銀子,屬實是晃花了程丹巧的眼睛。
這兩個銀錠被雲景隨手放在抽屜裡麵,這麼多年表麵都有些氧化了,不過這也不耽擱它身為白銀的價值。
和眼前的銀元寶相比,程丹巧腳邊的葛根粉就很是拿不出手了,然而雲景都已經看到了,她想藏都藏不住,隻能重新把袋子拎起來放在桌子上。
程丹巧撐開布袋後,一臉窘迫地說:“是、是我剛回家拿的葛根粉,是我和嫂子之前去山上挖了葛根自己曬的,不值什麼錢,希望你不要嫌棄。”
雲景看著袋子裡的葛根粉,一臉意外的說道:“怎麼會呢?這可是好東西,好幾十塊錢一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