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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不是什麼大事,家長們說孩子兩句也就完了,第二天就叫家仆拎兩箱禮物到院長家裡。院長收下後,答應過一陣子就給金瓶撤銷處分。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季夫人並沒有在男德學院久留。在得知金瓶被處分之後,他就立即動身回白家去。這偌大的家業還等著他操持呢。

待季夫人走了,陳昭眉立即扯下身上那套令人行動不便的長袍,重新穿回輕便的T恤牛仔褲。

白瑰並沒有管他的著裝。陳昭眉看天氣熱了,更索性換上短袖,白色的襯衫掛在身上,一雙雪白的手臂從短短的袖子露出,在陽光下生著人類健康皮膚特有的光澤,煞是好看。他伸一條臂膀,往上抬起,搭在陽台的鋁白色門框上,肌肉線條好像是用一筆畫成般的流暢,其中明暗陰影,又比畫還好看。

在熱辣陽光裡穿短袖白襯衫的他,使人想到三個形容詞:健康的,少年的,漂亮的。

而他看著日光的白瑰,也想到三個詞:穿長袍,神經病,熱死人!

白瑰看起來卻一點兒也不熱,連汗也沒有流一滴,怡然自得。

陳昭眉好奇地盯著他,半晌問:“你完全沒有汗腺,是嗎?”

白瑰似乎不覺得這個男仆說話冒犯人,很耐心地解釋道,他繼承了冬城白家代代相傳的冰係體質。所以,他皮膚雪白得沒有血色,體溫也比一般人低。

“真的嗎?”陳昭眉眨著眼睛問,“所以,就算三十多度的天,你的皮膚也是冷冰冰的嗎?”

白瑰點頭。

“這麼神奇。”陳昭眉問,“我可以摸摸你的手嗎?”

白瑰不置可否,陳昭眉就當可以了。隻見白瑰的雙手十分規矩地掩在寬大的長袖子裡,陳昭眉把自己的手伸進去一抓,便抓到清瘦修長的指尖,觸碰之下,發現白閨秀的十指如同美玉一樣:光滑又冰涼,溫潤卻堅硬。

白瑰本人也給陳昭眉相似的感覺。

他就像是白玉雕的神像,美麗而無情,卻又帶著一種給人希望的寬容。陳昭眉好幾次擦邊的撩逗,故意而為之的冒犯,都被白瑰看在眼裡,但並不給予任何反應。他對陳昭眉的“勾引”既不拒絕,也不迎合,就像是看著一隻撒嬌的貓,任它柔軟的毛發蹭自己的褲管子。他不會粗魯地將貓兒踢走,但也不會溫柔地將他抱起。

陳昭眉仍拉著白瑰的手,白瑰的手乾燥冰涼,在夏天裡使人愛不釋手。陳昭眉一邊跟蕩秋千似的晃著白瑰的手,一邊拖著懶洋洋的聲音問:“不熱嗎?要不要把衣服脫了涼快涼快?”

白瑰任他拖著自己的手,溫和地垂下眸子。

陳昭眉臉上同步地露出惹人憐愛的、仿佛貓兒求蹭的表情。

白瑰對這份可愛視若無睹,不冷不熱地說:“你知道,這是不能夠的。”

入夜,玻璃窗外皎潔的星宿好像落在碧藍水池一樣灑滿剔透的夜空。夜風習習地吹入房間裡,十分愜意。

自從上次陳昭眉“勾引未遂”後,白瑰就再也沒讓他侍候入浴。此後每一晚,都是白瑰自己洗漱。陳昭眉也樂得清閒,在書房裡假裝學習《男德》,實際上是看各種巫術書,拓寬知識麵。

不過今晚,陳昭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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