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聽說今天鬱少也沒有去學校,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見到他。”
“應該沒有那麼快吧。”
“畢竟剛到手的玩具都會比較上頭……”
咚。
邢曜重重把杯子砸在桌麵上,臉色十分難看,其餘人都默默不敢再說話。
雖然邢曜以前的脾氣也算不上好,但幾乎沒有見過他失態成現在的樣子,像是頭發泄不出力氣的困獸般,黑著臉,整個人十分扭捏。
他起身,不顧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徑直出了會所,坐上車吩咐司機,“回學校。”
邢曜直奔學校宿舍。
找不到鬱覓,他還沒有辦法折騰一個江辰嗎?
然而他到了宿舍卻撲了一場空,江辰的床位空無一人,隻有一床疊好的被子和幾本書。
而另外的兩名室友看到邢曜回來,都嚇了一跳,生怕是哪裡惹到這位主,落得和江辰一樣的下場。
他們連忙道:“邢少,您有什麼事嗎?”
邢曜平時很少會出現在宿舍,除了剛開學那會兒配合學校假模假樣的檢查,基本都是回家住。
“江辰呢?”
果然又是來找江辰的麻煩。
兩人對視一眼,雖然憐憫江辰這個沒有背景的好學生被欺淩,但他們卻也沒有辦法阻止。
“江辰最近都沒有回來住,”其中一人道:“不、不過他還是有按時去教室上課。”
邢曜嘖了聲,到頭的火氣沒有發泄出去,他把目光轉向了江辰留下來的這些東西。
“把他的東西都丟出去,之後也不許他回來住。”
“這……”
兩人有些猶豫,但畏懼邢曜的勢力還是不得不照做了,把所有的東西都丟到樓下不遠處的垃圾站裡。
邢曜勾了勾唇,滿意地離開了。
兩名室友累得癱在椅子上,
“邢曜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他估計明天還會去找江辰的茬。”
“那怎麼辦?”
“我給他發消息,讓他彆來學校了。”
“可是這,要是被邢曜知道我們通風報信……”
“管他的。難不成他還要欺負到我們頭上。邢家也沒有這麼隻手遮天的能量!”
他們能進入同一所學校自然家世不差,平時也是被家裡捧著的少爺。隻是在邢曜的麵前矮一頭,不代表他們真的就願意屈服。
他們找到了江辰的聯係方式,發了條匿名的消息。
【邢曜在到處找你,如果不想惹麻煩,這段時間不要回宿舍,也儘量不要出現在學校裡。】
消息發出去過了一會兒,收到了回信。
[謝謝。]
江辰坐在電腦前看著這條善意提醒他的短信,把玩著手裡的金屬打火機。
電腦屏幕上是複雜的貨幣交易,如果仔細一看的話,僅僅是這些加密貨幣的價值,就已經足夠買下一家大型公司。
第二天。
江辰並沒有順從短信上的提醒躲著邢曜,而是照常收拾東西去上學。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白襯衣,走在學校的路上,周圍都是飛馳而過的豪車或者三兩成群,穿著名牌的富二代們。
這所學校是私人投資,麵向的是國際教育和高端生源。
除了江辰這類特彆優秀的學生破格錄取外,幾乎沒有普通階層可以承擔如此高昂的學費。
江辰的存在就像是一朵不染俗世的高嶺之花,他以斐然的成績入校,還長著一張出色的臉龐,孤兒、性格殘缺、天才。
這些都完美符合了惹人憐惜的美強慘劇本。
可他太冷漠了,開學至今始終都是獨來獨往,每次上課都坐在同樣的位置,周圍都是真空地帶,仿佛誰也擠不進他單獨的世界。
江辰走進教室,掃了一圈裡麵的學生,沒有看到想要找的那道身影後,眼睛重新暗了下來,恢複了和以往一成不變的漠然。
他走到自己習慣坐的位置,坐下打開課本,在一片嘈雜聲中靜靜看了起來。
江辰看得並不是淺顯的專業書,上麵的內容更加的複雜晦澀難懂,但他的速度很快,絲毫不被周圍的環境影響。
不遠處玩手機的富二代們在刷論壇,忽然刷到了一張照片,控製不住叫起來。
“我去,這車不是才發布嗎?怎麼就有人搞到手了,這隕石灰色也太酷了吧。”
“這是我們學校的誰啊,那麼牛。”
“還能有誰,鬱少爺啊。”
“那怪不得了,區區一輛車算什麼,‘國王’要什麼沒有啊……”
鬱覓的花名就是國王,因為鬱家在學校投了大筆的資金,並且是股份占比最大的董事會長。
在這個學校裡,鬱覓橫著走都不會有人能得罪他,出於金字塔最頂端的位置。
就在所有人喋喋不休時,教學樓外響起一陣極其囂張的發動機轟鳴聲,從遠到近。
那輛炫酷稀有的隕石灰色跑車停在一堆豪車中獨一無二,在光線折射下看起來格外昂貴吸引人。
“國王來上課了?”
在前排看書的江辰翻書動作頓住,捏緊了緊貼著自己的打火機,跟隨著眾人的視線往外看去。
隨著車門打開,鬱覓邁步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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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尖上的兩枚耳釘耀眼,卻始終不及那張臉的半分光彩。
鬱覓穿得並不高調,隻是簡單的襯衣外麵套了層淺杏色的馬甲,下裝是校園風的格子長褲,運動球鞋。
即使是這樣,他從頭到腳都寫著貴氣。
教室裡的人都看呆了。
“不是,我怎麼感覺國王和以前不太一樣啊?”
“是我的錯覺嗎?感覺不僅變白了,好像還變好看了好多……”
“嗚嗚等了這麼多天,終於見到鬱少回來上學了!我這麼多天按時上下學的努力沒有白費!”
鬱覓從鬱明川那兒弄到車鑰匙後,照著愛炫耀的性子,自然是要來學校轉一圈的。
正好也差不多到他該出現的時間了。
他坐著電梯來到教室。
當電梯門打開後,所有人更直觀地感受到來自鬱覓的變化,像是滲入泥土的水流一樣無聲,說不出哪裡不同,但哪哪都不同了!
鬱覓掃了一眼那些偷看的眼神,走進教室,選了最後排的位置。
他周圍的位置很快就被平時一起廝混的狐朋狗友給占滿了。
“鬱少,您的愛車太帥了。”
“這些天沒有見你出來,我們都快要無聊死了。”
“等會兒下課去玩玩?”
不同於以前虛情假意的奉承,這些雖然也是討好的話,但他們都是出於真情實感的。
他們都想多和鬱覓待一會兒。
就算是看他發脾氣,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鬱覓雙手抱胸坐在最後一排的中心位置,聽著係統的提醒聲,【攻略度+5。】
他的目光越過一張張討好的臉,落在遠處如鬆如竹的背影。
江辰和那天晚上在包廂看到的樣子差不多,身上總是穿著一成不變的白襯衣,孤身一人,清冷,淡漠。
坐在鬱覓旁邊的富二代注意到他的眼神,順著看過去,看見江辰的身影頓時就明白了。
“江辰!你還傻坐在那裡不動?知不知道誰來了?”
富二代高聲喊著,其餘人便明白了鬱覓今天這趟過來免不了要磋磨一下江辰。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江辰會和以前一樣,無視這道命令時,他忽然站了起來,朝後走去。
在鬱覓的麵前停下。
江辰的視線半點沒有落在其他人的身上,直直望著許久未見的鬱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晚上的獨處時分,他喉結微微滾了下,“鬱少。”
圍觀的人微微心驚。
他們有許多人還沒有見過江辰說話,更彆說他對誰主動。
以鬱覓的性格和脾氣,指不定背地裡用了多少手段欺淩,才讓江辰願意乖乖聽話。
果然,他們看到鬱覓肩頸往後一送,靠著椅背懶洋洋地抬起頭,語氣裡帶著
幾分放浪,“好久不見啊,我的小奴隸,想我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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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乖嗎?”
鬱覓伸出右手,那隻瑩白修長的手,像是初見時在酒吧時那樣,朝江辰伸了過來。
一邊的同學們還沒有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見原本站著的江辰身體前傾,彎下腰,順從地側過臉貼著鬱覓的手心。
乾燥,溫暖,帶著淡淡的香氣。
江辰微微垂下眼睫,有些貪戀地蹭了蹭,鼻尖、嘴唇在他的手心細細磨著,低低道:“我很乖。”
這種像是獎勵小動物一樣的方式,無疑是對人的極大侮辱,而江辰那麼清風明月的一個人,究竟是被怎麼虐待才會服從的?
他們看向鬱覓的眼神裡,頓時多了幾分畏懼。
太可怕了。
如果以前的鬱覓隻是幼稚任性的小少爺,大家樂意用‘國王’這種指代來調侃,但這種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這個漂亮到不像是真實存在的青年,並沒有那麼簡單。
邢曜聽到鬱覓來學校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他站在門口,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這哪裡是什麼霸淩現場?
明明是江辰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居然還敢恬不知恥地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引誘鬱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