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威士忌不屑地扔掉Dita的手,看著她被重新上前的黑衣人們控製住。
然而偷襲失敗的黑發女人卻毫不失望,好像知道自己的偷襲一定會失敗一樣,被控製住後也沒有掙紮,反而依舊笑嘻嘻看著金發青年。
“不是啊,我真正想說的是……”
看著一場鬨劇落幕,中年管家的耐心告儘,也不管Dita還要說什麼,揮手示意下屬將她帶到車上去。
黑發女人順從得向前走,隻是仍然麵朝波本威士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我真正想說的是——波本你床上的功夫真差勁!”
“……”
氣氛,陡然凝固住了。
波本威士忌,也凝固住了。
“!!!”
“噗!”
“咳咳咳咳咳咳!”
黑衣人、白大褂們嗆咳不止,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某人那張混血兒得天獨厚卻扭曲的帥臉。
中年管家也被震撼了一下,差點一個跟頭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站穩,扶著扭閃的腰已然無法維持紳士嚴肅的外表。
但此刻他也顧不得這些了。
車外波本威士忌的表情黑沉如凝墨,眼神是幾欲噬人的恐怖。
車內洋溢著“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不下來的囂張笑聲,Dita笑得眼角含淚,察覺到車外怒視而來的視線,她抹了抹淚珠,掛著挑釁笑容,以手為刀狀,麵對著金發青年,在自己頸前慢慢橫劃了一道。
“!”
生怕波本威士忌當場衝過來弄死Dita,中年管家倉促擺手。
“走!快走!”
車窗開始上升,逐漸擋住黑發女人的身影,方才的開懷大笑令她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恢複了幾分往日的明豔昳麗。
降穀零看了最後一眼,回到自己車上,平淡地收斂怒容,眉眼間方才浮現出真正的擔憂、痛恨之色。
他知道綺月是故意想逗他,也是想搞出點動靜吸引其他人的注意,避免他們悄悄傳遞的東西被發現。
可看著戀人身往險境,他哪有沉重以外的心情。
有怒火也是為她最後那個暗示的手勢。
【Kill/殺】。
她此去想要趁機殺誰?
不言而喻。
可降穀零隻求她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
“嗶——”
狠狠錘了把方向盤,刺耳的車鳴像是怒火的宣泄,也讓降穀零深吐一口濁氣,重新冷靜下來。
綺月帶走的微型儀器由澤田弘樹最近製作,少年天才的回國無疑給他們提供了更大的助力,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分奪秒!
*
淩晨一點。
正值都市夜生活的高峰,幾支隊伍於群馬縣秘密集結。
臨時布置的指揮所位於一棟大樓裡,此時人來人往,並不安靜,到處都是各方人員商討和彙報的聲音。
而在守公安嚴密保護的某個房間裡。
澤田弘樹心無旁騖,盯著電腦上滾動的代碼,十指在鍵盤上飛舞出殘影。
“怎麼樣?”
澤田弘樹繃著小臉,緊張地道:“核心係統果然是安裝了自毀裝置,如果沒有正確密鑰,強行攻破的話可能需要不短的時間。輸入密鑰隻有三次機會,一旦錯誤……”
那種後果不是大家能承擔的,降穀零直接問:“你能估算出需要多長時間嗎?”
“有'諾亞'幫忙……”澤田弘樹咬咬牙,“三個小時,三個小時我一定能攻破!”
降穀零眼神微凝。
諾亞方舟,由澤田弘樹和其父親共同研發,是一款能夠自主學習的人工智能,且學習速度一年等同於人類的五年,嗯,算是“藍鯨”的高學曆兄長。
而這個少年和不滿十歲的“諾亞”聯手,攻破組織Boss烏丸蓮耶“森林彆墅”防禦係統,隻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
看澤田弘樹方才緊張的模樣,他還以為是要以“天”為計數……
降穀零捏捏鼻梁,算是知道為什麼綺月之前不讓這個小弟弟回國了。
這樣的能力太可怕,一旦暴露,除了國家機關,誰能護住他?
就算是國家機關……
降穀零暫時不去多想,掏出手帕,給少年擦了擦額頭的汗,低聲道:“一旦開始攻擊係統,就勢必會驚動組織。我現在需要到現場去。其他組織基地有另外的公安負責,弘樹你隻管盯著這處'彆墅',等我的信號。”
“隻要未來姐夫你一通知,我就開始。”澤田弘樹點頭道,盯著電腦屏幕上代表綿星綺月位置的閃爍紅點,目光清亮堅定,“我一定會把姐姐救出來的!”
未來姐夫?
什麼稱呼?
澤田弘樹眨眨眼:“不是嗎?”
降穀零哭笑不得,抬手揉揉少年聰慧天才的腦袋瓜,開玩笑道:“我比較希望你當著她的麵這樣叫我。”
片刻輕鬆過後,馬上進入緊急狀態。
淩晨一點半,各方隊伍逐步向圍捕目標靠攏。
降穀零作為公安警察的一線行動負責人,負責烏丸蓮耶這個主犯。
赤井秀一帶FBI同事專門追捕宿敵琴酒及其行動小組——除了他,也確實找不出更合適的人對付琴酒那個大殺器。
而朗姆及其餘代號成員則是由諸伏景光帶隊負責。
如果琴酒或者其他人也去“森林彆墅”,那正好一鍋端。
黑衣組織體係龐大,公安總人數有限,需要其他兄弟部門及部分乾警一同參與行動,比如警視廳警備部、當地群馬縣警署、隔壁的長野縣警署等等。
除此之外,還有場外援助,比如工藤優作、毛利小五郎,澤田弘樹當然也算。
參與行動的人一多,細枝末節的問題就顧不上了,比如江戶川柯南混入赤井秀一隊伍裡一同追捕琴酒這件事,起碼短時間內降穀零是不知道的。
*
身處“森林彆墅”的綺月自然也什麼都不知道,但這不妨礙她行動。
降穀零偷偷給她的東西,從外觀上看就像一個小米粒一樣,能輕而易舉地藏在指甲裡。
她之前沒見過這玩意,隻能猜測是弘樹的新作品,雖不知道其具體作用,但定位肯定是有的吧?
謹慎起見,綺月按兵不動,被蒙著眼睛一路帶進“彆墅”、關進房間後,她隻觀察了下監控所在,就裝作身體虛弱的樣子閉目休息。
上車沒多久她就被蒙上了眼睛,從一路走來聽到的、感受到的東西來分析,這裡應當就是她所知道的烏丸蓮耶那棟位於群馬縣深山中的“森林彆墅”。
送他們來的黑衣人們並沒有進到“彆墅”,而是即刻離開,暫時不知去向。
“彆墅”裡聽不見什麼人聲,但到處都是關卡,她好幾次都聽到了輸入密碼和電子門開閉的聲音,還有一些機械運作的細微動靜。
就連關她的房間都是電子鎖。
顯然,“彆墅”主人似乎不怎麼相信人類,反而更依仗所謂的高科技。
蔑視生命,疑心病重度患者,隻對自己性命在意得緊……綺月譏誚地想,“老而不死是為賊”這話放在烏丸蓮耶身上真是合適極了。
她目前所在應該是地下一層。
那些實驗小組的成員進來後與她同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她進房間前才分開,說明他們與她相隔不遠,很可能這一層就是實驗室。
烏丸蓮耶看起來不打算見她。
也是,她現在就是一個實驗體。
以那老東西急切的心態,估計最遲明天就要開啟新一輪的實驗研究。
綺月默數著心跳計算時間,指腹輕輕摩挲著藏在長指甲裡的“米粒”。
不知道降穀零那邊打算什麼時候行動,她要不要想辦法再病一場?
那些什麼藥物實驗、抽血割肉她都不怕,唯獨擔心會被清除自我意識。
哪怕死也要清醒地死去……
就在綺月認為她要強忍困意,默默挨到天亮的時候,忽而感覺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消失了!
她敏銳地睜開眼向監視器看去,發現屋內幾個監控頭的紅光正在逐個熄滅。
有人控製了監控!
綺月當即起身,走到門邊靜悄悄地等待,沒過一會兒,電子鎖打開的聲音突兀響起。
她不再遲疑,傾聽門外確認無人後,一把拉開門溜了出去,順著走廊直奔此前那些實驗人員離開的方向。
綺月想的很清楚,她現在身上沒有武器,這段時間被關押的磋磨以及服用的藥物也大大削減了她的戰鬥力,若是就這麼去找烏丸蓮耶,那就是上門送人頭。
但如果真如她所想,這一層是實驗室所在,那她說不定能搞到一些化學試劑……
隨著綺月在走廊上奔跑,沿途的監控攝像頭逐一提前熄滅,既像是為她引路又像是鋪路,這看起來略顯恐怖的事情讓綺月心情大好,仿佛看到那個成長起來的天才少年在隔空跟她打招呼。
綺月找到實驗室放藥品的地方,像台風過境一般全部搜刮一遍,迅速挑出她覺得可用的,或是打包準備等會隨身帶走,或是當場混合成“新藥劑”,也一起帶走。
走出實驗室,忽略周圍房間傳來的“救命!這門怎麼打不開了!”“快來人啊!”“有沒有人?!”等各種叫喊聲,綺月衝某個正在工作的監控頭笑著揮揮手。
Hi,弘樹,諾亞。
現在帶我去找大Boss吧!
閃著紅光的監控攝像頭立馬左右搖擺了一下,充分表達了拒絕和否定!
然而綺月聽他的嗎?
都走到這一步了,就算操縱監控頭的是降穀零她也不聽。
於是綺月假裝對方同意了,欣慰地笑笑,轉身就跑!
她不清楚烏丸蓮耶在哪裡,但“彆墅”的防禦係統被攻擊,那麼惜命的老人家肯定是坐不住了,現在不是在撤退,就是在撤退的路上。
那麼無非就是兩條路,要麼“上天”,要麼“入地”。
綺月是在組織長大的,她太清楚這些人的想法了:如果搞不死你,那就讓你什麼都得不到。
所以“彆墅”裡一定埋有炸彈,或許分量還不輕。
這麼比起來,烏丸蓮耶“上天”比“入地”的可能性要大。
就算猜錯了也不要緊,萬一“彆墅”真炸了,她在高處總比在地下安全一些……呃。
好吧,也就是早死晚死的區彆。
綺月安慰自己,就算是這樣,那晚死也比早死強。
不知道“監控”是不是也這麼想,前腳剛拒絕她去冒險,後腳綺月一路向上前行,沿途關卡卻都被控製著向她“大門敞開”,讓她順利爬到了“彆墅”四樓。
綺月累得氣喘籲籲,不得不停下來稍作休息。
為避免危險,她不敢乘坐電梯,但每層樓之間的樓梯都在相反的方向,她若是想登樓梯,就幾乎要走完整個樓層的關卡才行。
所經之處一扇窗戶都沒有,完全是白色封閉的通道,每道關卡的密碼都不一樣,一旦通過就會自行關閉,再想打開,所輸密碼又會被更換,也就是說,沒有退路。
而且前後相對的“門板”長得一模一樣,若是被困得時間久了,會讓人辨不清前後方向,如果不是綺月有“作弊”手段,指不定費儘千辛萬苦會發現自己繞回了原地,簡直不是迷宮勝似迷宮。
四樓有窗戶,這裡大概才是烏丸蓮耶日常的起居室,再往上便是天台,也是到了這裡綺月方能看清,這哪裡是“彆墅”,分明是一座城堡!
好家夥。
年輕時候叱吒四方,年老時候在深山老林裡給自己建了一座城堡,因為身體狀況隻能日日夜夜待在這裡,一次出行便是一次艱難的旅程,更多時候隻能靠著電子設備看向外界……
自作自受。
綺月無聲評價了一句。
四樓到天台就沒有樓梯了,她脫掉鞋子,赤腳踩上鋪有地毯的斜坡,慢慢向天台走去。
她已經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明明已經避到了天台,可以乘坐直升機離開,現在卻一直不走……這位老人家怕不是還妄想著有其他組織成員來救他,所以不肯輕易離開吧?
也是,對烏丸蓮耶而言,這種“離開”跟逃跑認輸沒什麼兩樣。
真是該死的不服輸啊。
綺月嘴角微勾。
很好,她很喜歡。
停在天台門口的側邊,綺月從背包中掏出兩瓶試劑,快速進行混合。
細微的聲響驚動了天台的人。
“誰?!”
“砰砰砰砰砰!”
綺月一把將手中的試劑瓶扔出去,果斷後撤避開連續飛射而來的子彈。
天台隻有兩個人,烏丸蓮耶身體不行,隻能坐輪椅,中年管家需要負責開直升機,那就隻能是用猛火力壓製她不讓她攻進天台,但不會主動來抓她。
正好她也不想進去。
若是警方或者彆的情報機構人員在這裡,那一定是想要活著的烏丸蓮耶。
而她……
綺月不停地向天台扔瓶瓶罐罐,隻聽“劈裡啪啦”和“砰砰砰砰”的聲音炸響在一起,濃重的煙味和刺鼻的化學試劑氣味混雜在一起,飛速在空氣中蔓延。
綺月屏住呼吸繼續扔,邊扔邊後退。
在非密閉室內,藥劑起到的作用有限,但這麼多混在一起,讓人不死也難受。
隻要拖住時間就行……
“呼啦啦——”
這時,快速靠近的螺旋槳聲音驚動了城堡內的三人。
綺月探頭看去,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半空的警用直升機上一躍而下,借著強大的衝擊力將即將登機的中年管家一腳踹暈!隨後利落地翻身落地,再將麵色泛青的烏丸蓮耶一把拽下直升機,抽出手銬給兩人上拷,端得是雷厲風行。
到此時,警用直升機都還沒落地呢。
然而綺月:“!”
要死啊!!!
“彆呼吸——!”
她趕緊跑過去,一把捂住他的口鼻。
降穀零:“?”
公安先生此前很是鏖戰了一番,身上的西裝外套早就已經不見了,配槍也壞了,白襯衫外光禿禿穿著槍帶,腰上更是拉了兩個大口子,但他顧不上治傷,帶著人著急忙慌就來抓烏丸蓮耶、找綿星綺月。
如今犯人落網,戀人好端端地撲入懷中,降穀零還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就聽tsuki說……
嗯?不要呼吸???
雷厲風行的公安先生看著焦急的黑發女人一臉懵然,後知後覺有點頭暈,隨後眨眨眼,瞳孔倏然渙散——
“zero!!!”
*
對黑衣組織的清剿行動曆時半個月,Boss烏丸蓮耶、朗姆等重要成員乾部相繼落網,目前隻有琴酒和貝爾摩德還處於逃匿狀態,不知所蹤。
但總的來說,這次行動是次不折不扣的勝利,足以讓人大快人心。
塵埃落定之後,大家自然會好奇並討論這其中的精彩對戰,比如,是誰成功抓捕了烏丸蓮耶?
“據說當時烏丸蓮耶和他的管家已經坐上了直升飛機,馬上就要逃走了,千鈞一發之際,是一位公安警官親自帶領著小組成員趕到現場,並當場一腳踹翻了犯人!”
“噢噢噢噢噢!這也太帥了吧!那那位公安警官呢?沒受傷吧?”
“他……被女朋友放倒了。”
“……哈?”
警察醫院,某病房內。
聽完這段過路同事們的八卦。
綺月默默地抬手捂住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4
“你們夠了!!!”某人痛斥。
“救、救命,hagi!”鬆田陣平痛苦地抱著肚子,“我笑岔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為顧及可憐的同期情,萩原研二使勁捂著嘴,雖然成效不佳,時不時還能聽到“噗嗤”“哼哧”的氣聲,但也在努力了。
然而聽到幼馴染的求救後,他當場破功。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降穀,這、這八卦怎麼越傳越離譜啊哈哈哈哈!”
“我怎麼知道。”降穀零幽幽地道。
“嘛,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沒說錯啊。”
“hiro?”降穀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諸伏景光笑著將削切好的蘋果——還是兔子形狀的——遞給幼馴染,調侃道:“zero不就是被綿星,的藥劑,放倒的嗎?”
綺月乾咳一聲,尷尬地擺手,支支吾吾道:“都說了,那是意外……”
伊達航“哈哈”笑著,反而誇讚道:“綿星在那種情況下能想到用你所擅長的方式拖延犯人逃離的時間,很厲害,至於之後,哈哈哈那確實是意外!”
“對對對!”鬆田陣平拚命忍笑附和,“是意外!”
看到降穀零頭疼的表情,綺月對著他訕訕一笑,殷勤地叉起小兔子蘋果,再討好地遞到他嘴邊。
沒辦法,回想那天的事——
降穀零暈倒後,被緊急送下山,先是把警察廳的長官嚇了一跳,其他相識的人聞詢趕來後也都大驚失色,疊聲叫著“醫生!救護車!”,諸伏景光當時臉都白了,腿軟得需要哥哥扶著才能站穩。
大家都以為城堡裡一定發生了很慘烈的過程,才會讓超人降穀零重傷昏迷。
結果得知是不小心吸入了她的藥劑導致的中毒……
降穀零,成功因為自家女友而不是犯人達成光榮負傷的成就。
綺月很不想回憶當時大家的眼神。
呆滯、驚訝也就算了。
肅然起敬是個什麼鬼啊!
不是、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烏丸蓮耶和中年管家也都是同一個症狀嗎?!
“那個時候誰敢管他們啊……”鬆田陣平搓了搓頭發嘟囔道。
“對不起,嚇到你們了。”綺月是真心覺得萬分抱歉,“zero……”
“好啦,我有那麼小氣嗎?”降穀零失笑,“而且班長說得對,”他肯定地道,“在那種情況下,tsuki你那麼做是正確的,不必覺得愧疚。”
綺月慢吞吞地問:“你不覺得我……嗯,下手狠嗎?”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降穀零疑惑而奇怪地看著她,“你當時的狀態也就比'手無縛雞之力'強那麼一點,難道我們會要求你將犯人毫發無傷地逮捕嗎?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吧。”
“是啊,小綿星,”萩原研二眨眨眼道,“彆有那麼多顧慮,也多信任依靠些我們吧?”
綺月愣了一下。
半長發青年俏皮給了個wink,開玩笑道:“需要傾訴的時候,研二哥哥隨時都能提供懷抱。”
“喂!萩原!我還在這呢!”
“小降穀不要占有欲那麼強嘛,太粘人的男人討人嫌哦~”
“萩原——”
綺月噗嗤一笑,“好,”她應道,“謝謝研二哥哥。”
以為大家在說笑玩鬨的降穀零:“???”
金發青年略帶茫然,“tsuki?”
“怎麼啦?”綺月玩味地看著他。
降穀零一把拉住女朋友的手,故作凶巴巴地道:“不準叫他哥哥!”
“沒關係,”綺月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咱倆各論各的。”
降穀零:“???”
萩原研二慢悠悠地接口:“哎呀,我是不介意zero一起叫我哥哥。”
鬆田陣平勾著墨鏡笑道:“我也不介意。”
伊達航摸著下巴認真思索:“從對我改口會不會更容易一些?”
“既然這樣,”諸伏景光溫柔笑笑,“zero……”
終於發現自己被逗的金發青年:“你們一個個想得美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綺月托著腮笑眯眯看著大家。
陰霾已儘。
前路可期。
祝君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