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Chapter32 黃油啤酒(1 / 2)

春日戒 勖力 11010 字 3個月前

曲開顏這頭掛了電話, 手機重重摜在地上去。

地毯的緩力,竟毫發無傷。

彆墅餐廳裡, 盼盼點的午餐到了。因為江岑這個老妖精在, 燒了她好幾千塊。

昨晚喝得各色混酒還不算。

眼下,都放飯了,一個個又端起來了。

開顏落拓在會客廳中央來回踱步, 手裡的煙燒到要去點炸藥包了。

邊上的江大明星一條腿屈膝在沙發上, 一條腿故意伸得長長的,恨不得把曲開顏絆倒的惡作劇。

“你們吃不吃,誰要嚷著點日料的。不吃我就把你們頭擰下來灌進去。”盼盼來催。

江岑好整以暇瞥來回踱步的開顏,出聲叫囂,“你晃得我頭暈。”

“滾蛋。”曲開顏把手裡的煙扔過來, 手風多快, 煙上的火星子拖出痕跡來。

江岑沒事人地撣開, 不等他再吵吵,曲開顏先發飆了,她像是罵江岑,又像是說彆人,“之前那些千依百順好脾氣,全是裝的。”

下一秒, 江岑確定開顏在說彆人了。“他說我金枝玉葉,對啊,我就是啊。周乘既, 你就是臭狗屎。”

“誰理你誰也是。”

盼盼罵開顏沒骨氣,“話彆說太早啊。”

“還有,我真他媽瞧不起你們這些癟三把戲。拿前男友氣現男友,拿前女友激現女友, 真他媽沒品的存在感。”

孟盼盼一句話,把江岑和開顏都繞進去了。

開顏更炸了,“是我嗎,是江岑這個狗雜種呀!”

江岑入戲太深,一雙狐狸眼,當真覺得自己風華絕代了,“我隻是不喜歡我的開顏去愛任何一個彆的男人。”

江岑正巧一個古裝戲殺青,回S城接觸一個新劇本。桐城父母那裡便要他提前回鄉下祭祖一下,祈禱今年一切順利。

順利個屁,他其實很不順利。

他和他的金主斷了,倒不是對方有新歡了。也沒有降級江岑的資源,就是很戲劇化的厭倦了。

像宮鬥劇裡,帝王偶然發現寵妃一根白頭發?

也像習慣養成的操盤手,他就喜歡那種泥潭裡滾爬的脆弱感,快要溺斃的時候,他拉你一把。

他享受的是這種感覺。

他說江岑沒有了,長大了,羽翼豐滿了。但他還是祝願他的孩子,步步高升。

開顏和盼盼對江岑這個結果全不意外,也不稀罕。

從對方能為了這一夜之歡,開出一千萬的公關費,開顏就跟江岑算過命的,人家早為你定好了價了。

江岑昨晚喝得爛醉如泥,他一會抱開顏,一會抱盼盼,這兩個女人在樓上畫那種尺度的自畫像。

江岑啃著個芒果,最後當手機打給他的金主先生。

一時又要開顏也給他畫一幅。

曲開顏叫他滾。

江岑不服氣,你又不把我當男人,為什麼不肯給我畫?

“因為你和男人一樣有那玩意。”

中場休息的時候,盼盼裹袍子出來,笑得不行。說彆看我們曲小姐咋咋呼呼,她骨子裡可內秀了。

曲開顏也沒所謂盼盼這麼定義她,純粹生理性挑剔男人這些。

一齊喝酒間,江岑才聽她們說到周乘既。

開顏也沒否認。對,她就是相中他。

江岑有點吃味,卻不是戀人那種,“你會給他畫嗎?”

曲小姐:“我都可以天天看了,我還給他畫什麼。”

江岑聽開顏這口吻,理所當然地認為她和人家滾過了。

這才有了中午那一幕。

開顏和人家吵那麼久,也沒否認他是前度。江岑說,嗯,我死也瞑目了。

然而,他還是好奇,得多好看的男人才得開顏這般維護。

盼盼客觀道:“185高材生冷白皮帥哥。你還不曉得開顏嘛,她永遠喜歡斯文變態掛的。”

“不喜歡了。因為這個狗崽子斯文是假的,變態才是真的。”

江岑跳起來怪她偏心,“罵我就是狗雜種,罵他就是狗崽子。”

“你們全是掉下水道的狗。”

“什麼意思啊?”

“又臭又狗啦。”盼盼同聲傳譯。

曲開顏這個戰五渣,她向來雷聲大雨點小的。彆看她風風火火的,吵起架來,回回要複盤那種。

盼盼吃一口手邊的牛舌,全場她是唯一的理中客,“我可聽見你說的啊,吵架這東西,你先挑頭已經是下風了。還去上趕著追著人家問初戀女友,笑死人了,你好在乎哦。初戀這個詞離你好久了,大小姐!”

曲開顏把手裡的筷子一扔,嚇得江岑一哆嗦。“那是因為他就這麼一個啊,他十年守著啊。”

盼盼更穩定輸出了,“你看見的啊,你看見人家天天睹物思情的啊,抱著白月光的枕頭睡不著的啊,還是像我們江大流量,啃完芒果給他金主打電話的啊。”

“另外,熱知識,不談戀愛不doi不會死。”

一個沒頭腦在線搜腸刮肚,一個被明涵內涵不敢吭聲。

盼盼再瞧不起開顏一回,“虧你爸爸還是大作家呢。”

曲小姐回起嘴來,“你們不會好好說話是不是,對線為什麼要扯我的家人,他說我舅,你說我爸。”

盼盼:“這難道不是恨鐵不成鋼嗎?”

江岑對盼盼這一段輸出卻意外地讚同,“就像他老笑話我,虧你也算經過腥風血雨罵戰的人。”

總之,這一戰,盼盼局外人看得很清楚,“要分就分,反正男歡女愛,就這麼點破事,這個不乖,下個更精彩。你曲開顏什麼時候把男人這麼當回事的。”

“他還不準,讓我不要在他奶奶跟前說什麼任性話。他以為他是誰啊,誰要去見他奶奶哦,我一沒婦科毛病,二不會生孩子。”

江岑沒懂,“他奶奶,和婦科生孩子有什麼關係?”

盼盼把江岑撥開去,說你彆說話。然後對於閨蜜圈女人這些花招太懂了,當一個女人逼逼賴賴和你說某個男人多差勁的時候,彆聽太仔細,一字訣最好用,“分。”

“男人多的是。你實在惦記這種好看又活好的,大不了偶爾約約他。”

曲開顏更氣了,她陷入一種維護自尊的尷尬裡。死活沒開口,愛咋咋地吧。

邊上一直沒同頻的江岑卻好奇起來,“活真這麼好嗎?”

“你閉嘴!”大小姐越想越不忿,屬實心理避險也是甩鍋,“沒有你就沒這麼多事。”

大小姐炮仗炸完,也冷靜下來,發現一個盲點:周乘既以為她和前男友……

盼盼狠狠嘲笑,“你才反應過來啊。人家十年不聯係的初戀你都能蹦這麼高,喂喂喂,你這恨不得現場直播般的誤會,自己還頭鐵,怪得了誰。要我說,對你還有好屁的,就不是男人了。”

“他如果認為我是那麼容易和前度搞一起的,那麼就滾吧。”

“嗯。”盼盼看熱鬨不嫌事大,“堅決分手。和大明星前度舊情複燃也夠素人男友磕磣一會兒,哈哈哈哈。”

曲開顏想到他們口裡的大明星,鬥大的字認不全幾個,私底下抱著個芒果給他的金主爸爸求複合,就倒儘胃口。

這種前度誰愛要誰要,老娘才不稀罕。

一頓飯,曲開顏沒吃幾口,她扔了筷子,就借盼盼的淋浴間洗澡了。

手機也不稀罕撿起來,總之,她下定決心斷舍離。

等曲開顏洗去宿醉的煙酒和妝,都沒從暖風機裡走出來呢,江岑來敲她的門。曲開顏裹著乾毛巾,江岑也不會對她有半點興趣,隻閨蜜自覺地把他的手機遞給她看。

江岑和開顏、盼盼都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出道後,圈子裡一些後輩不乏瘋狂追捧他的,這其中就有陳適逢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