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字還未說出口,就見周清傾把兩個大箱子摞在一起,腰間一發力,抱著兩個大箱子輕輕鬆鬆站起來。
他難得沉默片刻,由衷道:“每次看到周隊這麼牛逼,我都要懷疑一下蘇隊的家庭地位。”
話落,一名全身腱子肉,荷爾蒙爆棚的男人大步走來,也學著她把兩個箱子摞在一起,麵不改色抱起來。
他叫歐政,是刑偵總隊的警員。
“這有什麼懷疑的。”歐政抱起箱子往外走,見怪不怪地說,“蘇隊什麼時候有過家庭地位?”
周清傾顯然已經習慣了大夥兒的調侃,無奈道:“彆廢話了,趕緊幫忙搬。都幾點了,早搬完早回去。”
有了刑偵總隊的警員們幫忙,彆墅裡的仿品很快就被搬空,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回走。
上了車,湯俊彥自覺地坐進駕駛室,心有餘悸道:“沈隊,他們刑偵總隊的人氣場好強啊。”
“畢竟都是從一線摸爬滾打走來的,他們每個人不定送進去多少罪犯呢。”傅乾鑽進後座,伸手拍拍湯俊彥肩膀,“不過你也不用自卑,咱們搞文偵的氣場雖然不如人家強,但我們有文化底蘊啊!比曆史方麵我們肯定比人家強!”
“那是你們……比曆史我也不見得比他們強……”湯俊彥歎了口氣,扭頭問沈斯珩,“沈隊我們回市局嗎?”
沈斯珩正在和夏瞳聊彆墅內的瓷器,聞言頭也不抬道:“彆墅內的假古董拉回隊裡,我們跟著周隊的車去省廳。”
他之前把照片發給夏瞳,夏瞳不知道在忙什麼,這才回消息說他發的照片都是假的。
兩人聊了幾句,又被陳最的來電打斷。
沈斯接起電話,率先問道:“你們那邊怎麼樣?”
“perfect!我們把瓷都的造假窩點直接一網打儘了!”陳最話鋒一轉,“不過瓷都市局刑偵支隊似乎並不願意放人,他們一再表示人是在他們瓷都抓的,就要由瓷都來審。”
沈斯珩聽聞造假窩點被端了心裡就踏實,對瓷都刑警不放人這事兒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
他食指抵著太陽穴,還有心情調侃陳最:“嘖,你不是號稱社交悍匪?這點兒小事情你都搞不定?”
陳最冷笑幾聲,“您倒是牛逼,那您能想辦法讓他們放人嗎?”
“這種事情有什麼難度?”沈斯珩輕鬆道,“你們先回酒店休息,這種小事兒交給我吧。”
他這人看著沒個正經,但辦事向來靠譜。
聽他這麼說,陳最知道他肯定有辦法,倒也不著急了,問起他們這邊兒的行動:“你們呢,人都抓到了嗎?”
“跑了。我們在彆墅裡找到了三具屍體,凶手殺人的方式還非常殘忍。其中一名死者是之前我們一直找不到的承北拍賣行總經理穀元青,還有一名死者是高山地產的高屴,其他人全都潛逃了。”沈斯珩解釋道,“這起案子已經死了四個人,案件性質極其惡劣,案件參與人數多,涉案金額也大,現在省廳已經接手了,不過文物犯罪這一塊還是歸我們調查。”
陳最聽明白了:“合著你的辦法就是找省廳幫忙?”
“你管我什麼辦法,能把人帶回來不就得了?”沈斯珩說道,“這案子已經由省廳刑偵總隊接手了,瓷都造假這案子就不單單是他們瓷都的事兒了。”
陳最嘖了聲,“行吧,那我們還休息個屁,我們直接去瓷都刑偵支隊等消息吧,免得夜長夢多。”
沈斯珩結束了和陳最的通話,轉而又撥通周清傾的電話。
周清傾聽完後沒多說什麼,乾脆利落地應了下來。
晚上10點半,一行人終於到達了省廳。
法醫的解剖工作並未結束,周清傾也不等他們的結果,先帶人來到會議室向文偵隊的人了解這起案子前期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