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當我成為盛世白蓮8(2 / 2)

好歹也是朋友一場,林寧任勞任怨的從床上爬起來,在妻子的埋怨聲中打電話給司機,到派出所去看他。

阮均尚是直接繼承家產,迎娶白富美的人生贏家,但林寧可不一樣,他上邊還有老子頂著,旁邊還有幾個虎視眈眈的私生子,一聽事情原委,就知道他是栽在哪兒了。

“該認的就認,你彆推諉,畢竟你是真的動手了,秦芳桃頭上也真的有傷,要是叫你道歉,你就低個頭,少不了一塊肉。”

說到這兒,林寧壓低聲音:“等出了這兒,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阮均尚陰著臉應了,林寧又代表他去給幾個警察道歉:“他家裡出了點事,多喝了幾杯,人就犯傻。唉,說起來也是他糊塗,原先有一個漂亮又溫柔的老婆不知道珍惜,非得拋棄家小跟那個女人搞在一起,好好的一個家,硬是給整散了。那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失戀又沒了工作,我兄弟的老婆收留了她,結果她轉頭就跟我兄弟上了床,你說這事兒整的……”

他說了幾句軟話,又三言兩語把先後原委講了一遍,事情也就從渣男暴打女朋友變成了渣男賤女狗咬狗,雖然話裡邊阮均尚仍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頭破血流的秦芳桃也被踹下了道德高地。

幾個女警之前有多同情秦芳桃,這會兒就有多嫌惡她。

小三,還翹了自己閨蜜的老公,這幾乎是所有女人的死穴,等閒得不到寬恕。

這天時間太晚了,好些事都沒法辦,秦芳桃在派出所的招待所裡住了一晚,阮均尚則在派出所的鐵窗內對付了一宿。

第二天上午,派出所找了法醫幫忙驗傷,秦芳桃的聽覺視覺沒有出現損傷,全身挨著拍了一遍片子也沒發現什麼大事,最嚴重的的就是頭上的傷口,一晚上的功夫過去,已經明顯愈合了。

鑒定的結果是輕微傷,派出所對阮均尚進行警告處理,罰款五百,道歉並賠償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之後,免除了拘留懲罰。

阮均尚鐵青著臉給秦芳桃低頭道歉,連醫藥費帶精神損失費賠償了五萬,才坐著林寧的車回到了住處。

林寧這幾天前前後後幫了他這麼多,也是很心累了,隻是顧及到多年情分,到底還是幫了最後一次。

“我幫你聯係了人換鎖,人就在樓下,先把門鎖換了,彆叫那女人再回來了,至於你給她買的東西,想扔就扔,想賣就賣,總比白白便宜她好。還有——”

他拍拍阮均尚的肩,說:“那天晚上你不是跟我借了一百萬,替她付那件婚紗的錢嗎?那時候你跟她的卡都被凍結了,那筆錢從你的名下轉給她,到底是贈與還是借款,界限其實很模糊,你花點錢找個律師去打官司,保管叫那個什麼桃吃不了兜著走!”

阮均尚茅塞頓開,握住他的手,一個勁兒的手:“謝謝你林寧,真的太感謝你了!”

說完,他摸出手機,開始給相熟的律師打電話,顯然是不從秦芳桃身上撕下來一塊肉不罷休。

林寧看著他明顯異於尋常的精神狀態,忍不住搖了搖頭,拿起自己的外套,轉身走出了這裡。

或許妻子說得對,以後他不應該再跟阮均尚聯係了。

……

燕琅在家裡呆了幾天,覺得有點冷,思慮過後,定了架私人飛機跑出去避寒了。

首都的風又乾又冷,這座赤道位置的私人小島卻溫暖如春,她塗了防曬,叫人支起遮陽傘,自己躺在沙灘椅上喝椰子水。

不遠處有成片的香蕉樹,黃色的香蕉像是梳子的齒,密密麻麻的掛在樹上,一隻猴子跳過去,偷偷摸摸的掰下來一下,然後又抓住樹上垂下的藤蔓,動作敏捷的跳走了。

“好爽哦,”燕琅戴著墨鏡,美滋滋的說:“有錢可真好!”

係統說:“唉,我又酸了!”

餘川的電話打過來,她抬手接了,兄妹倆說了幾句話,餘川忽然間就提起阮均尚來了。

“說個好消息叫你高興一下,阮均尚把秦芳桃給告了,”他把秦芳桃試婚紗事件的原委說了,又有些好笑的說:“婚紗店的店員做了證人,秦芳桃敗訴,七十六萬,對現在的她來說,可不算是個小數目。”

“活該,”燕琅毫不客氣的說:“那個碧池就算是再慘,我也不會同情她的。”

餘川又說:“阮均尚給我打電話了,我把他拉黑,他就去公司門口蹲守,他說他後悔了,想跟你重來一次……”

燕琅說:“叫他去吃屎好了。”

餘川哈哈大笑,笑完卻正色道:“有件事我要問你,你一五一十的說,可彆瞞我。”

燕琅聽得眉頭一跳,坐起身,道:“你說。”

餘川問:“你跟武成寧是什麼關係?”

燕琅答得坦率:“純潔的炮/友關係。”

餘川給她噎了一下,哭笑不得:“你啊,招惹他乾什麼。”

燕琅說:“怎麼了?我聽著像是出事了。”

“我也是聽說,不知道真的假的,”餘川頓了頓,說:“聽說彭家的小姐回國了,武家有意撮合他們倆,畢竟都是根正苗紅嘛,之前有次宴會,我見過彭家小姐一麵,聽她提起你,好像話裡有話……”

燕琅一把摘掉墨鏡:“哥,她沒為難你吧?”

這種時候,真正的暖男哥哥都會說“沒事沒事,你彆擔心”,餘川則冷笑著說:“不然呢?無緣無故的我打電話問你這些有的沒的?!”

燕琅聽得失笑,一手把墨鏡腿兒合上,說:“我明天回去。”

……

那天晚上之後,武成寧幾次三番聯係過她,燕琅察覺到了幾分苗頭,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牽扯,都沒有理會,這麼過了一陣子,也就徹底沒動靜了。

首都很大,約好見麵的兩個人都有可能看不見彼此,更不用說幾乎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了,她以為自己大概要很久之後才會再見到武成寧,沒想到回到首都的當天晚上,就在影劇院的坐席區狹路相逢。

這晚上演的是經典芭蕾《天鵝湖》,燕琅嚼著口香糖,按照門票找到自己坐席,托著下巴嚼了一會兒,才發現身邊坐了個人,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她臉一扭,就看見武成寧了。

燕琅坐在邊緣的第二個位置上,他坐在最邊上,四目相對,她驚了一下,然後又笑了,遞過去一塊口香糖,說:“喲,好久不見。”

武成寧也笑了,接過那塊口香糖打開,送進嘴裡之後說:“是很久不見了。”

旁邊傳來一個女人的咳嗽聲。

燕琅回頭一看,就見武成寧身後位置站著個年輕姑娘,畫著精致的妝容,戴著蕾絲手套,神情中有種淡淡的倨傲。

“換一下位置。”蕾絲手套把她的票遞過來,是武成寧正後邊的位置。

燕琅看了一眼,然後嚼著她的口香糖,問:“為什麼要跟我換?”

蕾絲手套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燕琅敢打包票,這小娘們肯定知道她是誰。

她故作親近的往武成寧身邊靠了靠,說:“因為我想跟我的男朋友坐在一起。”

蕾絲手套又一次遞上了她的票,毫無歉然的道歉說:“不好意思。”

燕琅就笑了,撫了撫耳邊發絲,婊裡婊氣的說:“不好意思哦,我這個位置不換的。”

蕾絲手套說:“為什麼?”

燕琅嘴裡的口香糖嚼了幾下,漫不經心的吹出來一個泡泡:“因為我也想跟你的男朋友坐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