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2 / 2)

示意了楚留香張簡齋一下,兩個輕功高手就一左一右地夾帶著輕功沒那麼靈的張簡齋飛快地閃人了。

應全在後頭揮手送彆,還不忘諄諄囑咐一下。

“可千萬要把人活著送進京啊~”

聲音慈愛的一如老母親,坑得崔楚二人差點兒腳下一軟,三個人摔成一堆。

師徒倆人嘻嘻一笑,擊掌慶祝了一下。

大豐收啊~

“師父,你要的蛇。”

林平之掏出個口子紮得嚴實的皮口袋。

兩條被應全用針釘死的,還有兩條被張簡齋的藥藥迷糊的,四條赤練毒蛇都在裡頭。

應全接過來掂掂,打開口袋,拎出一條半死不活的瞅瞅。

還沒有小指粗的一條蛇,通體赤紅,腹部一條深紅的血線,三角腦袋上頭還有塊乍看之下挺像桃心的深紅近褐的小斑。

哎呦,這條長得有意思啊~

捏開毒牙,聞一聞,毒性也相當不錯呢~

這條帶回去給他家小皇帝養著玩兒好了#^_^#

應全這個大內總管當的是相當稱職,對外的名聲也相當不錯,當然這個也要多謝他的那些個“同行們”的襯托了。

在滿朝文武,尤其是忠於皇帝的大臣們看來,應全這個大內總管五毒不沾,錢權不愛,雖然手段狠辣了些,堪稱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但那也是太過忠心的緣故,瑕不掩瑜,瑕不掩瑜。

就是那些個嘗試過走後宮門路,妄圖在皇帝身邊兒埋跟釘子的人,在發現這是個不可能的任務之後,也得歎一句“這真是條好狗”。

對把禁宮近乎打造成一個鐵桶的應全肯定是恨的,但也重視,還會羨慕。

畢竟哪個上位者不想要一條這樣又忠心又凶惡還能乾的“好狗”呢。

這個評價相當精準了,應全的確是又忠心又凶惡,還能(bei)乾,皇帝陛下當成心頭肉一樣養的可開心。

應全被養的也很開心。

要是讓那些人知道這條“好狗”不僅是被皇帝陛下養在被窩裡的,還會時不時地在出去打獵之後給“主人”帶點兒類似這條赤練蛇一樣的“小禮物”回來討“主人”開心的話,會不會覺得自己是瞎了眼。

嗬嗬嗬嗬嘿嘿嘿嘿~~~~

真是越想越開心呢。

應全把蛇一揣,手一揮,“咱走。”

**

應全用來控製那些弓/弩手的法子是蠱。

蚊蚋一樣的小蟲子,飛起來無聲無息,逮住一點露出來的皮膚就能一口叮上,然後鑽進去。

之後就變成了提線木偶,可以靠鈴聲控製了,效率高得很。

隻可惜這麼好的手段卻很不完美。

隻能做些例如行走,背抗這種很基本的操控,再複雜一點兒的就不行了。

而且控製的時間也不夠長,按照被控製的人實力心智不同,短一點兒的一炷香,最長也不過三個時辰,鑽進去的蠱蟲就得被耗死了,隻能像這樣臨時用用。

不過應全的蠱術也是從撿了日月神教窩裡反的大漏之後新學的,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他不著急。

反正從日月神教撈到的好東西,除了五毒的煉蠱術之外,不是還有著名的三屍腦神丹嗎。

不管是多硬氣的人,吞一顆丸子下去都能搞定。

要不是難度係數過大,一直沒有頭緒,應全還想學生死符來著。

三屍腦神丹和生死符在控製人的功效上頭威力可謂不相上下。

隻是三屍腦神丹的製作複雜,主要原料又很另類,不好弄不說也不夠衛生,萬一哪天他家小皇帝要親自動手用的時候豈不膈應得慌。

還是生死符那種可以就地取材的環保風比較好。

可惜門路太不好找。

順帶著,應全忽然想起來另一個控製欲爆表的老妖怪。

石觀音控製她那些個手下,還有調/教她那些個不聽話的男寵,用的都是罌/粟吧。

這可不行。

三屍腦神丹也好,生死符也罷,這兩個也很恐怖,但都是有門檻的。

沒有方子和技術做不出三屍腦神丹,不會法門功力不夠用不了更解不了生死符。

可罌粟這玩意兒基本上可以說是沒什麼門檻,且流毒無窮。

彆看石觀音那裝嫩成瘋的老妖怪如今待在大漠裡好像挺老實。

她那是有顧忌,一來臉大,覺得自己長得太美,時隔了這麼多年還是對當年差點兒把她綁回去收入“後宮”的水母陰姬心有戚戚焉,執著地相信人家肯定一直對她不死心。

二來嘛,這些年不光是中原武林高手頻出,就是大漠那一畝三分地她也還沒整明白呢。

彆的不說,單是一個玉羅刹她就搞不定,想發展點兒勢力還得藏頭露尾地繞著人家的地盤,彆提多憋屈。

實際上這女人的胃口可大了,看她那兩個兒子就知道了。

應全對這種敢於挖他家小皇帝牆角的垃圾一向都是采取寧錯殺不錯放的原則的。

彆說做了,就是想一想都不行。

何況石觀音和無花那母子倆還正經想的挺美。

不行,還是得儘快把這兩個沒什麼本事還蹦躂得歡的臭蟲給捏死,不然他身上癢癢。

應全在心裡的小本本上勾勾畫畫。

“師父,都收拾妥了。”林平之回來複命。

那些弓/弩手被他帶人從頭發絲兒檢查到腳後跟,把藏起來的大小家夥事兒都給搜刮一空之後丟進了地牢,還一人塞了一顆丸子下去幫他們做個弊,省得他們醒過神兒來之後不知道該怎麼做出正確的選擇。

應全滿意地點點頭,一指終於醒過來,卻因為全身大穴被點一動不能動的木高峰,笑道:“乖,拿去玩兒吧。”

林平之露出一個跟應全十分神似的甜美笑容,腳步輕快地往木高峰走去。

他已經卸去了臉上的易容,跟當年那個騎馬倚斜橋的傲嬌小公子相比,也就是五官略張開了些,還是能一眼被認出來的。

木高峰是個能把一點兒仇記十年的人,但他記得的一般都是彆人怎麼“對不起”或者“得罪”他的,對自己害過多少人可就沒太多逼數了。

但他又沒失憶,又是謀算辟邪劍譜失敗後才不得不投了南王府供人驅策的,自然印象深刻。

木高峰知道自己都乾過些什麼,一見林平之的臉,驚得瞳孔都放大了。

見木高峰果然對自己還印象深刻,林平之更高興了,開開心心地把人拎起來,準備帶回去慢慢“敘個舊”。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個什麼,回頭問道:“師父,真不用再派人去幫追命和冷血一把嗎?”

弓/弩手什麼的其實還是小意思,那都是些死士,用來拖住崔略商和楚留香他們腳步的,能一擊必殺自然好,不行的話能重傷也不錯。

大頭還是放在了冷血那邊,畢竟他們是為了銷毀證據,要滅的口主要也還是薛家那兩兄弟。

六扇門的內應再能耐,也探不到那名單賬本的位置,根本就不在追命和冷血手裡嘛。

可那些人不知道啊,恐怕得豁出去玩個大場麵吧。

到時候彆傷到什麼無辜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應全滿不在乎,“不就是五毒童子嗎,他乾娘又沒來,我那天給冷血和追命都種了點兒好東西,了不起就是見點兒血,又死不了。”

名單賬冊到手,那些個殺手也都殺的差不多了,薛衣人和薛笑人的死活其實沒那麼重要,應全也不怎麼關心。

那已經不是他們的問題了,能給個提示,還送了那麼珍貴的好東西,他已經仁至義儘了,再不濟那不是還有主角光環撐著呢嗎。

忙乎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把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他現在就想靜靜地思念他家小皇帝一會兒,才懶得去多管什麼閒事。

有點時間應全還要把那條看中的小蛇好好調/教調/教好帶回去給人玩兒呢。

當然林平之也就是意思意思地問一下,但願楚留香和崔略商能及時趕回去吧,默默地給點了根兒蠟,一樣沒什麼良心的好徒弟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禮物”上,快活地拎著木高峰走了。

**

應全和林平之師徒倆是各尋各的樂趣去了,稍微提了一嘴就被拋之腦後的冷血其實並不需要林平之點的蠟。

事實上,這娃對自己的遭遇還在懵逼。

冷淩棄是諸葛神侯的四個徒弟裡排行最末的,也是年紀最小的,從小被狼群養大,雖然伸手驍悍,身上卻有種不諳世事的單純。

冷淩棄長得還好看,冷若冰霜的俊俏麵孔配上一雙柔軟如春草的碧色眼睛,對著這種反差萌,不僅諸葛神侯,就是上麵三個師兄也難免就會產生一種老父親的慈愛,對他格外寵溺。

都是糙漢子,寵溺的方式也就是慣孩子。

冷淩棄本來就不擅長與人打交道,尤其是遇到女人(他眼裡的雌性)就更不會說話了,再被這麼慣著,冷淩棄索性就任著性子來,習慣性地獨來獨往,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本來就是空降新人,偏名聲好大地壓在了一眾老人的頭上,四大名捕在六扇門裡頭人緣其實都不怎麼樣,其餘的捕頭對他們敬畏多過敬服,除了一些真正不慕名利的老前輩看他們時有種後繼有人的安慰感之外,其餘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排斥他們四個。

而冷淩棄又總是這麼一副生人退散的冷臉,不了解的人看著就是高傲自負目下無塵,可以說是師兄弟裡頭人緣最差的一個了。

崔略商跟楚留香出去吃飯,除了挖牆腳的心思之外,更多的也是為了套套看還能不能掏出更多的細節和消息來。

冷淩棄留下帶著跟來的六扇門捕頭們守著薛家兩兄弟。

說是帶著,實際上冷淩棄也不會吩咐他們做事,就是吩咐了,那些捕頭也不見得就會老實地配合。

冷淩棄雖然不善言辭,直覺卻是四兄弟裡最靈的,也最敏感。

不僅是其他捕頭排斥他,他也排斥其他捕頭,總覺得這些人都靠不住。

格格不入之下,乾脆他就自己守在關著薛衣人和薛笑人的房間外。

到底也是江湖上名震一方的宗師級劍客,崔略商安排的時候還是給了他們充分的尊重。

請了張簡齋過來,迷藥也幫他們解了,也沒有點穴或者上鐐銬來限製他們的行動,隻是限製了他們的內力。

看在薛衣人是唯一能管住薛笑人的份上,還特意把他們關在了同一間房裡,免得薛笑人搞事,或者兩兄弟再一言不合就玩個自儘什麼的。

冷淩棄是單純,不是傻。

這件事情背後涉及到的人物方方麵麵都有,盤根錯節。

這些從前花過大把銀子把薛笑人和他訓練出的殺手們當成趁手的利劍使喚過的人,此時肯定全都希望薛笑人早死早好。

冷淩棄對薛笑人那種“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我要搞個大事出來嚇死你”的想法完全不能理解,對薛衣人那種教育嚴重失敗導致的悲劇下場也沒什麼感想。

隻是,當初與薛衣人交手時,薛衣人對他的劍法多有指點,他領這份情,所以要儘忠職守,至少在被送去審判之前要保住這兩兄弟的命。

玩了一手燈下黑。

其實崔略商安排羈押薛家兩兄弟的地方就在某處因偏僻已經很久沒用過的彆院裡。

薛家這一代當家的是薛衣人,是當世最有名的劍客之一。

名聲太大了,蓋過了他的先祖們,導致人們一提起薛家莊就想起薛衣人,甚至大部分人都覺得薛家莊就是薛衣人創建的,是個以武起家的地方。

其實還真不是。

薛衣人其實算是出身世家,祖上也出過不少當官的和讀書人,隻不過後來沒落了,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等到薛衣人以劍法聞名之後,家業就重新興盛起來。什麼田莊啊鋪子啊其實都不少,彆院這種用來消暑避寒或者附庸風雅的地方也不缺,隻是薛衣人和薛笑人都是武癡,所以多半都荒廢了。

這一次抄沒薛家,這些地方的地契都被抄了出來,崔略商便靈機一動,索性在裡頭挑了一座最不起眼的用來關人。

這地方遠在城郊,周圍都沒什麼人家,原本可能是農田,後來無人打理就成了一片荒草叢生的荒野,既方便隱藏,也方便防備。

甚至連薛家哥倆自己都不知道這地方其實就是他們家的。

薛衣人和薛笑人這對兄弟已經不能用關係好不好來評價了。

薛衣人願意一死替弟弟頂罪,但就是不願意好好說句軟話肯定一下弟弟在劍法上的成就。

沒辦法,他是個劍客,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不好就是不好。

劍法到了一定的程度,便不是單純的劍技問題,再要往上走一步,就是心境的問題,這就是道。

薛笑人的劍法是薛衣人親自教出來的,劍技已至巔峰是基本的,但他心境不行,那一步就是邁不過去。

薛笑人怨恨薛衣人永遠不肯承認他,薛衣人也苦啊,他費儘心血教了那麼多年,心想就是頭豬也教出來了,誰想到還教出個反效果呢。

這哥倆雖然都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也算是把心結解了一部分。

但讓倆個已經過完了大半輩子的固執老頭彼此敞開心扉,得了吧,不夠肉麻的。

開始是說不了話,迷藥的藥性解了之後,哥倆也還是不說話,連看都不想多看對方一眼。

想要聽這哥倆的壁角,打探點兒內/情什麼的是妄想。

冷淩棄也沒這想法,他就默默地抱著劍往哥倆的門外一杵,十分認真地守著。

中間有個捕快來了兩趟送飯,冷淩棄瞅瞅他,又瞅瞅送來的飯菜,一言不發地往門口一堵,用眼神示意那捕快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第一次捕快撐著笑臉忍了。

第二次的時候捕快就撐不住了,說話也不好聽起來。

“您不吃,裡麵兩位前輩剛解了藥效,身體正弱,也不用吃飯嗎?您連口水都不讓我送進去,到底是何居心?”

冷淩棄任他說,不理他,也不讓位。

那捕快也是六扇門的老人了,姓劉,任職了十幾年,武功尚可,有些功績,又是老資曆,早習慣了處處被人尊敬,能撐著臉給個毛頭小子賠一回笑臉就夠意思了。

被冷淩棄這麼一無視,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一杆火嗖就竄上來了。

“四捕頭是不是也太目中無人了,我好歹也是六扇門的前輩,尊你一聲四捕頭是給諸葛神侯麵子,你也不要太倨傲了。怎麼?我端來的食水一概不用,連房門都不讓我進,四捕頭這是信不過我?”

劉捕頭氣得臉都紅了。

冷淩棄就是信不過他啊,隻是不想多事,也就沒說話,反正在師兄回來之前,誰也彆想靠近就是了,一頓不吃不喝也出不了人命。

真要吃了,反而可能出人命呢。

雖然沒說話,但冷淩棄的眼神兒基本上也把意思表達得很明白了。

劉捕頭一半是心虛,一半也是有顧忌,氣得半死,也硬生生地忍住了,還是端著被拒之門外的食水原樣回去了。

冷淩棄也沒錯,那食水裡的確就是有問題。

劉捕頭也的確信不過。

這等心胸狹窄,眼高手低,貪財好色的人,隨便一勾搭,就能上套。

當真明火執仗地做什麼可能還不敢,但傳點兒消息啦,動點兒手腳之類的小動作做起來就沒什麼心理壓力了,到時候找個替罪羊一推四五六不就得了。

這裡的替罪羊特指崔略商和冷淩棄。

可惜,他真沒想到冷淩棄能這麼不給一點兒麵子地認死理,還明晃晃地把懷疑他的態度擺在明麵上。

冷淩棄這麼硬氣,他自己就心虛了,除了色厲內荏地撂兩句狠話之外也沒彆的辦法。

劉捕頭其實在知道此次要來動手的是誰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後悔了。

苗疆極樂峒五毒童子的名聲直可止小兒夜啼。

用毒的手段登峰造極,殺人如麻,是個極厲害的人物,且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劉捕頭也害怕,這樣的人要是殺性大發,萬一連他也給毒死了呢?

這都是保不準的事兒。

這麼一想,被冷淩棄給懟了也好,傳信出去之後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避開了。

自以為得計,劉捕頭偷偷摸摸地傳完信之後就去找也看冷淩棄師兄弟不順眼的同僚演戲去了。

**

“什麼?又沒成?!”

五毒童子怒了,尖細的嗓音幾乎能把耳膜刺破。

座下四色童子趕緊又是哄又是請命地盼他趕緊息怒。

五毒童子本沒把這次殺人滅口的活兒當回事兒,可光是等消息就等了兩天,等的他耐性全無。

劉捕頭也是沒法子,崔略商和冷淩棄盯得緊,他也隻能等到崔略商離開隻剩冷淩棄一個人留守的時候才能找機會傳出信去。

五毒童子可不管這些細節。

他本想著速戰速決,在飲食裡動手是最快的。

沒想到那個人那麼沒用,竟然兩次下手都不成,簡直浪費了他的好藥,侮了他的名頭。

他五毒童子想要毒死的人還沒有能逃過的!

五毒童子喜怒無常,脾氣極壞。

四色童子畏他入骨,怕自己遭殃,趕緊請命。

“師父息怒,這等小事何須師父親自出手,徒兒們去辦了就是了。”

四色童子也是求好心切。

先放了迷藥,想著先把冷淩棄迷倒,再上毒蟲,就萬無一失了。

沒想到冷淩棄戒備心極高,剛覺得不對,就一劍在自己腿上劃了個口子,想借疼痛給自己醒醒神兒。

血一出來,光是聞到味道,四色童子放出去的那些個毒蟲就跟受驚的馬一樣亂竄。

四色童子沒防備,當場就被自己的毒蟲給毒死了。

冷淩棄就聽到四聲慘叫,然後四聲撲通,就栽出來四具奇形怪狀的屍體,上頭還有一堆毒蟲趴著“開趴體”。

他就懵逼了。

崔略商和楚留香帶著張簡齋一路大輕功趕回來的時候,正趕上五毒童子久等他那四個徒弟也不見人,暴怒地決定自己親自出馬。

結果,剛衝到冷淩棄守著的院子,身上那些遠比人類感官靈敏的毒蟲蠱蟲們就被血味刺激,集體造了反。

五毒童子跟他那四個徒弟一樣,還沒出場呢,就憾恨地撲街了。

還撲得特彆慘,被自己豢養的毒蟲給啃噬一空。

也算是報應。

那些毒蟲們在大暴/動之後就像是把生命力都耗光了一樣,不多時也成片的死了。

他的血什麼時候有這種奇效了?!

搜了一圈又搜出具屍體來,推測出可能是五毒童子之後,師兄弟倆人麵麵相覷,都非常不解。

張簡齋職業病發作,衣服也不換了,如獲至寶地撲上去取了冷淩棄的血一頓研究。

得出結論,冷淩棄體內有個蠱王。

還是個等級極高的蠱王,這才能在護主時使得受它威懾的毒蟲蠱蟲發瘋反噬。

冷淩棄很確定自己不知道這回事兒。

那就肯定是有人種在他身上的。

幾人都不缺智商,前後一聯係,“嫌疑人”就冒出來了——麵具人。

做好事不留名的應全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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