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呼喚你的名字(2 / 2)

大秦 肥皂有點滑 22708 字 10個月前

倒是周宥現在正沉迷於研究那燈台,上哪都握在手上。

上一次那窮鬼將那盞青銅燈弄回去了,那青銅燈能讓白霜感染者陷入昏迷,那麼這燈台應該也有什麼奇特的作用吧?

也不知道等周宥知道,那就是一個普通的燈台之後,臉會黑成什麼樣。

至於現在,周宥正覺得那窮鬼良心終於發現了,居然讓他用幾盒自熱飯就換這麼個寶貝。

也許鬼的世界,這樣的東西其實不值錢?也就和他們這的幾盒自熱飯一樣。

其實周宥的猜測也沒太大錯,燈台嘛,貴族家庭,家家戶戶都有。

不過現在,周宥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用紙巾將那燈台擦得亮得都發光了,左摸右摸摸的研究著。

電視上正在播放著一則離奇的新聞。

“近郊一醫療廢品處理站發生一離奇命案,倉庫管理員謝某離奇死亡,被發現時其身體出現大麵積被野獸撕咬的痕跡。”

“經專家鑒定,傷口屬於鼠齒科動物留下,極可能是死者死後,一大群老鼠啃食所致。”

“該醫療廢品處理站曾經被多次爆出違規行為,大量使用過的藥劑試管等直接暴露在外,衛生監管問題嚴重。”

然後是兩段畫麵,一段是死者畫麵,不過被打了馬賽克,從馬賽克的邊緣露出來的一點痕跡看,死者被啃食得已經不成人樣,顯得有些恐怖。

估計現場處理人員都能直接臉色刷白的嘔吐,一向都是人吃動物,動物吃人的畫麵倒是極少見到和聽聞,讓人無論是在心理還是其他方麵都無法接受。

另外一段畫麵,是一堆醫療廢品堆積在一起,

跟一小山一樣,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中,這不符合規定的處理流程,但有些處理產商為了節約成本等,根本不會顧慮那麼多,罰了一次又一次也不會改,因為懲罰力度和他們獲取的利益比,相差太大。

畫麵中,醫療廢品中,甚至能看到大膽的老鼠就那麼明目張膽地在那裡舔舐那些醫療廢品。

周宥不由得將新聞重播了一次,並將畫麵停留在了老鼠舔舐醫療廢品的時候。

其中一些醫療廢品實在太刺眼了,因為正是周宥熟悉的R源針劑使用後的容器。

周宥眉頭都皺了起來。

想了想,給防疫站打了個電話,大致詢問該廢品處理站關於此新聞中提到的問題的處理情況。

結果被不耐煩地回答了一句:“正在處理中。()”

電話就永遠占線,再也打不進去。

這時,沈束正好來找周宥,這小子最近幫周宥遛狗,居然遛出感情來了,一天不來遛他難受。

周宥在網上查關於這座醫療廢品站的消息,沈束遛著狗在彆墅裡麵到處跑。

小狗子正是精力無限的時候,沒有累趴是絕對不會停下來一刻。

跑著跑著,就跑進了一客房。

沈束跟進去準備將小狗逮出來,這時,客房櫃台上的幾張照片引起了沈束的注意,正是周宥發現的來自泛黃筆記本中的其中被修複的幾張。

為了方便研究,周宥將這幾張照片打印了出來,並將這間客房臨時作為了他研究這些的空間。

平時他這裡也沒其他人來住,所以也沒做什麼保密措施。

沈束感興趣地是其中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七八歲的古裝孩子,表情冷漠,長發飄飛,腦袋上帶著一有兩束大紅帛綢的青銅冠,跟個小二郎神一樣。

沈束想了想,將照片抽了出來,抱起腳邊的小金毛向外走去。

來到客廳,直接對抱著筆記本在沙發上坐著的周宥道:宥哥,你這張照片哪來的?我好像認識……℅[(()”

周宥都愣住了,那張照片本就有很多未解之謎,結果沈束說他認識?

沈束:“我認識上麵這古董。”

“我爹不是喜歡收集這些麼,上次我爹出國,在一國外拍賣會上就購買了這麼一個一模一樣的青銅冠,恩,稍微老舊了一些。”

“我爹又常年不在家,派人送了回來唄,還是我接收的呢,當時打開看了看,然後就仍在了屋角,所以還有些印象。”

“我爹買那個,和你照片上這差不多,好像是什麼戰國時代的古青銅製器,聽說我爹還花了不少錢才買下。”

對於在國外購買我國古董國寶,一向沒有什麼限製,一直被視為私人收藏,合法合規,但也有有很多人提倡,購買了就必須上交,不能私留。

周宥站了起來:“你確定?”

沈束點點頭:“要不我去拿來給你瞧瞧?我爹這些玩意收藏了一大堆,平時也就騰出一大廳成列在那裡,也沒見有人來欣賞。”

() 周宥對沈束家比較熟,那間收藏成列室他還去過幾次。

周宥想了想:“正好要出門,去你家看看。”

兩人一狗,開了車,周宥倒也沒有上沈束家裡去,而是讓沈束將東西直接帶了下來,這東西對其他人來說價值不菲,對他來說也就稀疏平常了,估計跟帶了個手機在身上差不了多少。

他不去沈束家,因為正好順路去那個醫藥廢品站看看,都在同一個方向上。

周宥開的車,車子向郊區方向開去。

沈束正將一個盒子打開,裡麵填充了一些防震的填充物,估計古董運輸回來後,真就仍在了角落,沒什麼人動過。

沈束將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一個青銅冠,表麵有些氧化了,兩條紅色帛綢,這帛綢出乎意料的居然沒有碳化,反而十分的結實,十分離奇。

沈束正在翻來覆去地展示著:“除了老舊了一點,和你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難道是這古董以前被其他人收藏過,還讓小孩戴頭上。”

“嘿,這家子也夠離譜的,將這麼一古董往頭上扣,這玩意居然不輕。”

“宥哥,你那照片哪裡拍的,我看背景像一古城,但我去過的古城也不少了吧,也沒見這麼樸實的。”

車子停在了郊外那所比較偏僻的醫療廢品處理站旁邊的小路上。

周宥在車上研究那古董,沈束帶著狗下了車。

小狗估計沒見過這麼寬闊的天地,瘋狂地鬨騰了起來。

自由,小狗,天空看上去還挺乾淨漂亮。

少年人,無憂無慮,若有一台相機,估計能拍出一段青春的記憶。

風一般美好的青春。

隻是這小狗熟悉一會兒周圍後,就撒腿亂跑了起來,跑向了一倉庫住房的位置,然後汪汪地朝裡麵叫。

沈束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什麼味?怪惡心人的?”

沈束這人吧,膽子又慫又小,但他絕對是他們這群哥們中,好奇心最大那個。

或許無知者無畏?

反正沈束看了看汪汪汪叫的小狗,又看了看那安靜的屋子,伸手將門推開了。

迎麵的腥臭撲麵而來,以及一具滿目全非的屍體爬滿了蒼蠅。

惡臭,屍體的惡臭,若僅僅是屍體還罷了,那屍體明顯被什麼東西撕咬得坑坑窪窪,就像一塊被啃食過的肉塊。

以及,人類屍體周圍,還有很多被咬壞的老鼠的屍體,半截的,破碎的屍體,內臟到處都是,就像老鼠之間發生了一場慘烈到了極點的戰爭。

“哇!”沈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的開始嘔吐。

他就不該好奇地推開這門。

然後勉強站起來,抱起腳邊嗚嗚叫的小金毛就跑。

太恐怖了,估計得做好幾天的惡夢。

跌跌撞撞。

車上的周宥給沈束打開門:“怎麼了?這麼驚慌?”

沈束整個人跌坐在座位上,深深的

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能將話說清楚:“死人了,那邊有個倉庫裡麵有具屍,像是被老鼠啃得不成人樣了,奇怪的是周圍還有很多老鼠的屍體。”

“老鼠也像我們人類,內部會發生戰爭?”

“宥哥,你不知道那畫麵,我能沒有腳軟,還能爬回來,已經是膽大的了。”

周宥沉眉,又死人了,還是和他看到的新聞上一模一樣的死法,隻是周圍多了很多老鼠的屍體。

如果新聞中說的,死者很可能是死後被老鼠啃食得麵目全非,那麼現在這個呢?

有沒有可能,死者根本不是什麼自然死亡,而是被老鼠先行啃食。

周宥來這裡,本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疑惑。

至於為什麼那麼多老鼠,且變得如此凶殘,有沒有可能和新聞畫麵上所顯示的,一些老鼠舔舐R源針劑的那些廢棄物有關?

人類會因為R源陷入瘋狂,動物呢?

周宥猶豫了一下,準備去看看,隨便幫忙報警。

沈束是死活不肯下車,抱著小金毛取暖,此時漂亮的暖呼呼的小金毛,難得的讓人覺得特彆的治愈。

周宥正準確下車,耳邊卻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趕緊將車門扣上,因為一道黑影衝了過來。

“啪”地一聲撞擊在車門上,發出淒慘的吱地一聲。

“宥哥?”沈束抬頭,還沒從剛才那恐怖的場景恢複回來,疑惑地看向周宥。

周宥僅僅是伸手指了指車窗外。

一隻體型碩大,至少有普通兩隻那麼大的肥碩老鼠正在從地上爬起來,“吱吱”地再次衝過來。

眼睛都是猩紅的。

如此具有主動攻擊性的老鼠,前所未見。

沈束:“太惡心了。”

“我見到的那個屍體,該不會……”

這玩意靈活性很高,牙齒鋒利,而且極可能攜帶各種病毒。

若不是有一輛車將它隔絕在外,還真不好對付。

沈束:“宥哥,我覺得我們……可能有麻煩了。”

周宥臉色也有點黑,沈束可不是烏鴉嘴,因為肉眼可見的,車窗外,在那隻肥大老鼠的吱吱聲中,又有好幾隻一模一樣瘋狂惡心的老鼠從倉庫方向衝了過來,就像……發現了入侵者,發現了敵人,又或者……發現了食物。

瘋狂,吱叫,從未覺得,老鼠能讓人覺得如此的駭人和惡心。

等範雎“上線”的時候,範雎都驚呆了,都以為周宥他們到了什麼恐怖的末世。

車在不停的晃動,車窗外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大老鼠,將太陽光都遮擋住了,隻剩下無數的猩紅的眼睛,以及滿耳的吱吱聲。

那擁擠的,讓人惡心得恐怖得無法形容的畫麵,範雎恐怕一生難忘。

車子的發動機已經啟動,應該是周宥想要開車逃離這裡,但車胎應該被老鼠啃食壞了,車子根本開不動。

沈束縮在座椅裡麵瑟瑟發抖,車窗一定不能打開,不然後果可想而知

,而且沈束想著,以他的自愈能力,一邊恢複一邊不停地被老鼠咬,他就臉色蒼白得難以形容。

不咬死他,也能惡心死他。

周宥在試圖將車開走,沈束負責用手機求助:“宥……宥哥,沒信號,你的手機和我的手機都沒信號。”

明明剛才信號還是滿格,這些老鼠散發的什麼奇怪氣息,能乾擾信號。

怎麼辦,車突圍不出去,又無法求救,他們更不能下車。

範雎現在也是心都麻了,周宥他們這是去了哪裡?地獄嗎?

也不過半天時間沒見。

“啪啪”地撞擊聲,牙呲撕咬的聲音。

這些老鼠一看就是瘋了,就像那些癲狂的白霜感染者。

它們的血將車子塗了一層血漿,但半點沒有退去的跡象,反而更加的瘋狂地擁擠地試圖鑽進車裡。

陰暗,撕咬,上下左右,全是覆蓋的又黑有大的紅眼老鼠。

怎麼辦?

範雎也在想著,邯鄲宮燈沒了,青霜也還給了秦國刺客組織。

他現在隻剩下一隻能伸出來的手,戰鬥力等於0。

範雎不由得又瞟了周宥兩人一眼,卻不由得一愣。

隻見沈束因為緊張,一手抱著那隻小狗,一手抱著……

怎麼看著有些眼熟,這不是公子丹的地母金霞冠嗎?

還是有些不同,就像經曆了曆史和歲月之後。

這古董被考古學家給挖了出來?但怎麼又到了周宥和沈束手上?

很多疑惑,但此時並非想這些的時候。

範雎看著那地母金霞冠,但他不會使用,一個不慎會將整輛車和那些老鼠一起點燃。

範雎腦子急速地旋轉著,思考著現有的條件。

他突然不由得想起了遊戈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我們使用地母器皿的力量,其實是在召喚夢淵中地母先民的力量,當我們和地母先民因為一些原因達成思想的共振,我們的聲音就能傳入夢淵,呼喚它們,得到它們的回應。”

所謂的思想的共振,其實就是得到地母先民的認可,雖然這種認可誰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或許幾千幾萬年後,後世之人也能通過地母器皿,召喚曾經持有過這些地母器皿的我們的力量。”

範雎當時還在想,前提條件是,遊戈的這套理論中,夢淵必須真實存在才行,夢淵必須像孕育地母先民的夢境一樣孕育人類的夢境。

但地母和人類應該不是同一物種,這套理論成不成立誰也不知道。

盒子世界中,範雎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時間不多了,且車子裡麵的光亮被老鼠遮擋,隻有儀表的光芒,說不定隨時都要熄滅,沒有了能反光的鏡子類存在,那時他想伸一隻出去都做不到。

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周宥和沈束正緊張得一頭冷汗,這時一隻手從車內的反光鏡伸了出來,摸在沈束抱著的……古董上?

周宥,沈束:“?”

範雎嘀咕著,遊戈,希望你的理論是正確的,不然他就隻能給周宥和沈束收屍了。

若地母文明中關於靈魂歸處的夢淵真的存在,那麼將我的聲音傳遞給他,請務必回應我的呼喚。

在範雎的手觸碰到地母金霞冠的那一刻,範雎的腦子中似乎突然出現了一個十分模糊的畫麵,就像一朦朧的城牆下,千軍萬馬之中,一披發帶冠沉睡的少年,突然睜開了眼。

夢淵中,他聽到了呼喚的聲音,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燕國公子丹!

搖晃的車內,一個模糊的人影開始出現,由虛轉實,開始具化。

那是一個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少年,身著古裝,披著長發,表情冷漠,如同畫中之仙。

周宥和沈束都驚呆了,他們車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而且……貌似和他們那張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範雎對沈束說道:“將你手上的,恩,古董給他。”

沈束還有點懵,還是範雎將那青銅冠抽出來,遞給燕國子丹。

說他是燕國子丹,他是,因為他是燕國子丹在夢淵中的映射,夢淵孕育著每一個時間段的每一個人,範雎認識的是七八歲時間段的子丹,所以會聽到他聲音會回應他呼喚的也就是這個時間段的子丹。

很玄學,很奇妙,但這就是地母文明關於靈魂的解釋。

範雎說道:“拜托了。”

那冷清少年孤傲地看了範雎一眼,難得地嘴角居然帶上了一絲笑容,就像跨越千年的再聚,對他來說,是啊,已經過去兩千年了。

然後接過範雎遞過去的青銅冠,不慌不忙地戴在頭上。

也是這一刻,紅霞漫天,火浪如同浪花一樣,一圈又一圈地向外蕩漾而去,偏偏這車一點著火的跡象都沒有。

地母器皿能召喚先民的力量,對於春秋戰國的人來說,地母先民是遙遠的先民,而對於現代人來說,春秋戰國之人,何嘗不也是人類自己之先祖。

很多地母器皿召喚先祖的力量需要和先祖達成思想共振,但若親自和這些先祖共同生活過呢,建立這種“共振”是否會變得特彆的容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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