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林雨珍不可置信的看著柏耐寒,大聲質問,“你憑什麼要把我送到病院?我沒生病!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憤怒瞪著人。
柏耐寒冷笑,“你有沒有病不是你自己說的算,而是醫生說的算。”
“縣城醫院好像就有治療點,離這邊也不遠,你可以去看看,環境應該還不錯,隻要加點錢就能住單間,有人看著,可能比在這裡精神狀態要好些。”
這段話是對季行軍說的。
季行軍若有所思,見兒子哀求看著他,無奈摸了摸孩子的頭,“你媽媽在那裡有人照顧,病情會好的快點,不見得是壞事。”
他又真誠向柏耐寒道謝,“副廠長,謝謝你,我會好好考慮的。”
柏耐寒聲音很冷,“不用謝我,這次本來你過不了多久就會晉升,晉升要檢查你的家庭情況,以你媳婦這樣子,你自己做好準備,這次不一定能成功。”
說完,跟旁邊圍觀的家屬院的人道了謝,然後抱著安安出去了,直奔鎮上衛生所走。
安安忙道,“小叔叔,還有淮墨,淮墨也受傷了。”
顯然想讓柏耐寒把季淮墨也給帶上看傷。
季淮墨傷的也很慘,臉上有很多紅痕,因為沒有遮擋物,林雨珍又是用了狠勁,這些紅痕都泛著血,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但他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從剛才到現在,沒有痛呼過一聲。
季行軍像是也習慣了兒子身上的傷,除了一開始心疼的擰眉,也沒有過多的表示。
柏耐寒回頭看了呆呆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季淮墨,淡漠道,“你也跟上吧。”
他語氣雖平淡,卻帶著不容人拒絕的意味。
季淮墨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回頭看了他爸一眼,見他爸衝他擺了擺手,這才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柏耐寒身後,往衛生所的方向走。
等人走了,季行軍走到了林雨珍麵前,疲憊看了她一眼,對圍觀的人道,“我們家對大家造成的困擾,我季行軍在這裡向你們道歉,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我會聽柏副廠長的話,把我媳婦送到醫院,家裡還要收拾,大家無事就散了吧。”
他語氣裡滿是疲憊。
英俊的麵容有些蒼白。
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自然聽明白了副廠長剛才話裡的意思。
季工這次晉升看來是無望了。
雖然眾人對他吐槽很多,覺得他這麼優秀,為什麼要跟一個瘋婆子拴在一起。
但不少女人心裡其實也隱隱羨慕林雨珍,有一個男人不離不棄的陪著她,這實在算是一件幸事。
隻是林雨珍太過不惜福,現在更是害的季工得罪了領導,連好不容易得到的晉升機會也沒了。
要知道季工這一年多工作不知道多努力,結果現在,全部毀於一旦。
帶著各種各樣的心情,眾人總算離開了季家。
出了門,突然,有個女人搗鼓了旁邊人一下,“你剛才有沒有聽清楚那男娃子叫副廠長什麼?咋不是叫爸爸,而是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