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馬迷途案02(2 / 2)

“這拂塵可是叫我魂牽夢繞,**的緊哪。”宮九嘴上說著熱情又放浪的話,手指卻冰涼,就連原本看著拂塵灼.熱的眼神也漸漸冷卻下來,刺骨入髓的寒冷殺氣無聲蔓延。

他手中的拂塵,漸漸移到了四肢鬆軟的墨麒臉上,似是撩撥般的,用冰涼雪白的塵尾,曖昧劃過墨麒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梁,滾燙而壓抑著喘息的薄唇,最後帶著極大的壓迫感抵在墨麒的咽喉處,隻要稍稍發力,就能讓毫無還手之力的墨麒命喪黃泉。

宮九的目光在墨麒的麵龐來回掃視,審視著這張平日總是冷峻自製的麵龐,因缺氧而泛起了胭脂般的嫣紅,眼神迷茫又帶著無用的掙紮,莫名地顯出一絲脆弱。

一絲令人想要更過分的欺負,再讓他隱忍、克製的表情更加破碎點的脆弱。

宮九緊盯著墨麒,眼尾又開始發紅了,指尖也微微燙了起來。

那抵著墨麒喉嚨的拂塵也漸漸鬆了力道。

他直起身體,欣賞匣中藏品一般欣賞著倒在暗紅地毯上的白衣道長,麵白如玉,麵頰上雖透著一絲酡紅,卻依舊像是一尊玉璧一般瑩潤無暇,就連那嫣紅都透著一股不食煙火的仙氣。即便是被藥迷倒在地上,衣衫淩亂,也如同降落於紅花之間的仙人。

雪落成衣,腰束冰霜。

宮九又想起那晚的墨麒了。

他站在原地,把玩著拂塵,眸色漸深,眼神也晦暗起來,不知在想著什麼,但很快又戴回了那張讓人看不透的九公子的麵具。

殺氣不知在何時,似是暫時蟄伏起來的毒蛇,無聲無息地消散了個乾淨。

宮九隨意揮了揮手中的拂塵:“世說浮沉銀雪,如仙人之器,潔玉純白,不染一塵,乾淨如新雪。”宮九又靠近了墨麒幾步,足尖正貼著墨麒勁瘦的腰,“我卻覺得,這銀雪的主人倒比它還要更完美無暇些……”

“叫人想踩上一腳。”宮九惡劣地用足尖戳了戳墨麒的腰眼,看著拂塵的主人的身體因此晃動了一下,當真抬起腳,對著白衣道長的腹部踩了下去。

方才落下一半。

他的足踝,便被一雙有力而溫熱的大手牢牢握住。

浮沉銀雪也不知何時、更不知如何,已經轉移到了原主手上了。

宮九最後的記憶裡,隻有一簇潔白冰冷的新雪灑落在他的臉龐上,那拂塵的塵尾便在主人的驅使下,舉重若輕地連點他十八穴位,轉瞬間便扭轉了整個局麵。

宮九:“你……”

沒有中迷藥?

宮九的話未說完,就被迫沉入黑甜的夢中。

墨麒身體有些僵硬。

宮九昏睡過去後,便倒向他的方向。也不知是愧疚還是彆的什麼原因,他非但沒有就這麼讓宮九麵朝下摔個狼狽,反而下意識地伸出手,扶住了這個才給自己和友人下了迷藥的罪魁禍首。

墨麒蹙著眉頭,沉默地看了昏迷之後,仿佛全然無害的宮九半晌,還是把他送上太師椅,和楚、胡一樣伏在桌上趴著了,才縱身躍出窗外。

區區迷藥,自然是沒法製住他的。他隻是想看看,宮九若是抓到他,到底想做什麼而已。拂塵抵上咽喉那一刻,墨麒還以為宮九是打算殺他滅口,豈料眨眼功夫,宮九竟又不想殺他了。

宮九的心思,比那兔子洞還要詭譎複雜。且反複無常,難以捉摸,即便墨麒已和他打了大半月的“交道”,也依舊看不透他。

那些原本負責堵住他的宮九手下,在宮九以為得手的時候就已經撤離了,大概是宮九不願讓人聽到他和墨麒的話。這倒方便了墨麒脫身。

迷藥藥效雖重,但一壺冬本就是解藥聖物,楚留香和胡鐵花昏迷不了多久,肯定能在宮九之前醒來。他不能耽擱時間留下等待,隻能先行離去,免得再被宮九如影隨形地攆上來。

夜色中,一道修長的白色身影在牆頭瓦尖一霎而過,一路往西北疾去。

半途中突然落下了一件雪白裘衣,內力催動下被碾成粉末,飛散在江南的風中。

換了一身黑衣的墨麒,心有餘悸:……

墨麒:…………

墨道長認真想:……以後再也不穿白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墨麒:怕了。

宮·白衣終結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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