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抬起頭環視四周,身邊具是發著熒綠光芒的玉石,將礦洞照的很亮,也很詭異。
薛衣人已經往裡走了一截了,墨麒趕上他的時候,剩下的人也陸陸續續下了洞,追了上來。
越往裡走,大家越發小心,不敢弄出聲響。畢竟很有可能,敵人就在裡麵。
“啊!”
“撲通!”
一聲熟悉的呼痛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在礦洞裡回蕩了許久。
墨麒猛地一轉頭:“陛下?你怎——”
被跘倒的趙禎飛快往宮九身後一站:“我堂弟把我帶下來的!”
被當做擋箭牌的宮九冷笑連連,顯然把趙禎帶下來就沒安好心。說不準就是想著,萬一一個意外,這個倒黴堂兄死在裡麵了呢?
——那豈不是喜從天降。
趙禎揉揉自己摔痛的手肘,低頭去看絆倒自己的凸起物:“什麼東——嘶!”
趙禎倒抽了口冷氣。
那處凸起,看起來嶙峋有致,鑲嵌在玉礦裡,發著和玉礦一模一樣熒熒的綠光。
看起來……
像一扇肋骨。
“這——不會是人骨吧?”趙禎震驚地道。
眾人圍聚過來。
“好像是……”
“可人骨頭怎麼會跟玉一樣?還有,怎麼就鑲嵌進玉裡了?”
“我看說不準是哪個人在下麵待久了,覺得無聊,雕出來的吧?”
墨麒拿過楚留香的天青手套,在肋骨與玉的交界處抹了抹,沾了一手套的熒光液體。
墨麒以極大的自製力,克製著惡心和抗拒,將那液體湊近鼻尖聞了下:“是人血。”
隻是這礦洞下沒有任何其他光線來源,人們隻能看到這夜光發出的光亮,因此沒能看出這是人血。若是在洞外,照著太陽,就能看清它的本色了。
墨麒立即摘下手套,從腰間摘下一壺冬,將手套洗了,才沉聲道:“夜光墨綠玉也是需要光熱方能發光的,這礦洞之中沒有任何光線來源,這些玉卻能自己發光……隻怕這不是夜光墨綠玉,而是含著毒素的毒玉。這玉骨大概是被毒死的人的屍骨化成的。”
林七驚恐地縮回自己還想摸一把墨綠玉的手:“有毒?那,那這些人還要這玉做什麼?”
宮九居高臨下地看了眼比自己矮得多的林七:“自然不會是什麼好用處。”
墨麒將一壺冬遞給站在他身邊的宮九:“一人一口,一壺冬裡含有解毒聖藥。”
宮九沒動:“你呢?”
墨麒頓了頓:“……我沒事。”
宮九這才乖乖喝了一口酒。
他們倒是冷靜。
排在最後,等著輪到自己的胡鐵花已經震驚地張大嘴了。
他雙目放空地喃喃:“難怪,難怪這‘一壺’係列的酒,是江山醉裡賣的最貴……”
他立即便想到,之前自己和楚留香喝掉的那麼多壇一壺冬,忍不住悲從中來。
好好的解毒聖藥啊,就他媽的給他們一口氣全喝光了!都留著多好,說不準以後就用的上呢?
墨道長也是的,賣的是解毒聖藥,怎麼貼的卻是酒的標簽!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胡鐵花和楚留香痛心疾首地對視一眼,兩個一起糟蹋過一壺冬的酒鬼,深感悔不當初。
李副將卻是從未喝過,也從未聽過一壺冬的,畢竟玉門關都已經窮的得靠墨麒養了,哪裡買得起一壺冬?他傻登登地拿過酒咕咚喝了一口,入喉的瞬間,腦袋被這極致醺烈的味道弄得空白了一下,沒忍住又吞著口水咕咚咕咚了幾口。然後……
李副將驚愕地把小壇子倒過來:“怎、怎的就沒了?!”
李副將滿臉震驚:我他媽還沒潤完嘴呢怎麼就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排在李副將後麵的胡鐵花+楚留香:你站著,我們肯定不打死你:)#氣#
——————
小劇場:
宮九:一壺冬,聽來頗有意境……此名何解?
道長:一壺冬天裡釀的酒。
酒壇子太小寫不下了,所以簡稱一壺冬:)
——————
Tips:其實在“世子”和“萬歲”後麵加爺,是滿清時期才有的。是表示對方地位高而自己地位低的尊稱,地位低的人稱呼地位高的人後麵加“爺”。
——————
咳,日常求一波收藏……以及感謝諸位的百萬評論#笑哭#已經在評論區看到百萬和百萬評論了#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