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163(1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12327 字 5個月前

第1章

“那是誰……?”富岡義勇很困惑。

誠先生解釋說:“是音柱閣下的夫人。”

原來是宇髄的妻子啊……

富岡義勇想起了昨夜在紫藤花下見到的那個女人——

她坐在秋千上,垂著頭出神,黑色發絲裡露出半截耳朵廓,顏色是雪裡泛點輕紅。秋千輕輕一晃,她踟躕色的裙擺也輕晃了一下,像倒映著紅楓的池塘水波。

察覺到有人在旁後,她便起身欠禮,很快安靜地離開了,一句話都未有多說。

“水柱閣下,您看……”誠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衣服還需要我們再清洗一遍嗎?”

“不用了。”義勇說著,捧起了自己的衣物,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縫補衣服的人有一雙靈敏的手,將上一次惡戰中破損的衣口都補上了。隻是領子最上缺了的扣子,大抵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替代品,便放著沒管了。

富岡義勇將鬼殺隊製服換上,將扣子一顆顆自下而上扣齊。白緣的領口豎起,便有很淡的香氣縈散開來。

不是紫藤花的味道,也不是紫藤花之家貫用的皂具味道,更像是……某個人身上的氣息,是很淡的梔子花的味道。

他皺了皺眉,有些不習慣,但卻並不討厭。

上次的任務很凶險,富岡義勇受了相當的傷,不得不在紫藤花之家養病休息。這裡比不得主公處,照顧雖周到,但總是寂靜無人;養傷之餘,因不可亂動的緣故,他能做的事情很少,隻能站在池塘前凝視著幾尾魚遊來遊去。

將製服換上後,他便循著熟悉的路往庭院走去。

恰在這時,他瞧見了那座秋千——係在藤樹枝乾上,被紫藤花穗所包圍的秋千。昨夜,宇髄的夫人便是坐在這上麵出神著。

富岡義勇來這裡住了許多日,竟是第一次注意到這座秋千。

他慢慢地走近了秋千,低頭凝視片刻,試著朝秋千坐上去。

嘎嘣——

甫一坐下,他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木頭破裂的聲響,身體下意識凝滯住了。

然後,他將身體的重心上提,緩緩地從秋千上挪開了。

回頭一看,木質的秋千板因承受不住男子的重量,已碎裂成兩半,各自垂落在地。木頭邊緣粗獷而尖銳的裂口,象征著先前下壓的力量有多強悍。

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

他抬起頭來,神情不改,麵容冷冽如常,淡然地轉身離開了。

所幸,沒有人問起秋千的事情。

誠先生並不敢和他說話,紫藤花之家的其他人亦然。而那位新來的住客——那個名為“宇喜多”的女人,也是深居簡出,甚少出現在富岡義勇麵前。義勇隻是偶爾會瞧見她與誠先生說話,神態很客氣,與她那強勢又傲然的丈夫截然相反。

又隔了幾天,煉獄杏壽

郎來探望她了。

因為沒有新的任務,杏壽郎一直在主公身側待命,恰好有空來紫藤花之家。他穿過布滿花串的走廊時,披風揚起的身影就像是夏日的太陽一般惹人注目。隔著許久,優娜就察覺到他來了。

“煉獄先生,好久不見了。”她向杏壽郎打招呼。

“也才沒多久呢。”杏壽郎眉毛高高挑起,語氣很高漲,“千壽郎寄了信給我,特地叮囑我有機會要拿給你看。啊…對了,生活怎麼樣?還習慣嗎?”她點點頭:“一切都好。除了…呃,我好像,弄壞了一些東西。”

“什麼?”煉獄杏壽郎眨了眨眼,“弄壞了什麼東西?”

“秋千。”優娜的聲音輕了下去,眉目中有些抱歉的意味,“一時好奇就坐了一下,但是過了幾天去看,秋千就壞了,大概…是我太笨重了吧。雖然誠先生說完全不要緊,那本來就是要拆掉的東西,但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杏壽郎笑起來:“既然誠先生都說沒有事了,那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而且,‘笨重’是什麼說法?你不僅不笨重,還有些太過纖小了,可要好好照顧自己。”

優娜的眸子笑得微微一彎,說:“天元大人也這麼說過我呢。”

忽然聽到宇髄天元的名字,杏壽郎的眸色微滯。不過,他很快移開了目光,望向了庭院中的紫藤花:“那就說明你真的該多吃幾碗飯了,就該像我一樣,多準備一些便當放在身邊。”

優娜:……

好的好的知道你又餓了,一會兒就放你去吃飯。

“千壽郎的信裡寫了什麼呢?”優娜問。

“啊,在這裡,”杏壽郎從口袋中抽出了弟弟寄來的信,“想問你這裡的天氣和最近的飯食之類的,還畫了他最近自己新做的風箏。千壽郎說,希望能收你的回信——這就是所謂的‘筆友’吧。”

千壽郎的字跡很清秀,一點都不孩子氣;寫信的語氣也十分恭敬,像是老成的官員手持牙笏上殿麵見法皇似的,敬語很是繁複。

“回信是當然的。”她看著千壽郎的信,笑眯眯地說,“正好現在也沒事做呢。不知道天元大人什麼時候才會來呢?”

杏壽郎說:“應該快了吧。等這次任務結束,他一定會回主公麵前的。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他了。雖然他沒有寫信給你,但是有讓鴉傳話,讓我和誠先生好好照料你。你可不要對宇髄太生氣啊!”

“我怎麼會生天元大人的氣呢。”她笑著搖了搖頭,“我一直知道他很忙碌,也是對此有所準備,才嫁給了他的。”

杏壽郎聞言,笑容愈發璀璨明亮:“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他又問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便打算離開了。臨走之前,他問優娜:“你和富岡…和水柱,沒怎麼接觸吧?”

優娜搖頭。

“那我走了。”杏壽郎放心了。

富岡義勇的脾氣,可是九柱裡出了名的難以相處。明明大家都是柱,但

他始終遠離其他人,既不願靠近,也不願說話。見到同僚,都是冷麵以待。

有一次,義勇還說出過“我和你們不同”這等相當容易讓人生氣的話。雖說不知道他所指的“不同”到底是什麼,但風柱已經認定了義勇是在蔑視其他幾位柱的實力,狂躁地發起火來。

杏壽郎從不會狹隘地認定某個人性格不佳,因此,他也不覺得富岡義勇真的如風柱所說,是個令人厭惡的家夥;能成為柱,富岡義勇的實力也毋庸置疑,斬殺的惡鬼之數隻多不少。但是,相處不來就是相處不來,這是事實。

宇喜多的脾氣那麼好,應當不會惹到富岡義勇吧。

煉獄杏壽郎離開的時候,在池塘邊見到了富岡義勇。本著九柱同僚之義,杏壽郎毫無芥蒂地朝富岡義勇打了聲招呼。

不過,義勇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側回頭去,說:“好。”——疏遠的不能再疏遠,就像杏壽郎隻是偶爾路過門前的商人。

於是,杏壽郎便管自己離開了。

富岡義勇聽煉獄杏壽郎遠去的腳步聲,眉心漸結。

煉獄…有哪裡不太對勁。

他仔細地想了想,是煉獄杏壽郎的鞋履。

鬼殺隊員常在外執行任務,森林、沼澤、原野、田壟,全部都得去,鞋履必然沾滿了泥巴與塵土。可煉獄杏壽郎在來這裡的時候,將他的鞋履擦拭的乾淨如新。從前,煉獄杏壽郎不會這樣做。即使在麵見主公的時候,也不會如此謹慎周到。

但是,來見那個女人的時候,他卻……這麼的奇怪。

而且,那個女人是宇髄的妻子吧。為什麼由杏壽郎來照看……?

富岡義勇很困惑。

///

優娜對富岡義勇的困惑一無所知。

她寫好了給千壽郎的信,拜托誠先生寄出去;也寫了給宇髄天元的信,不過誠先生說宇髄一直在執行任務,為了安全起見,行蹤是保密的,這封信可能寄不到他的手上。於是,她隻能收起了這個念頭。

紫藤花之家的日子沒什麼波瀾,也很安靜。大概是怕打攪到那位相傳“不好相處”的水柱閣下,誠先生總是竭力將聲音壓到最輕,令整片庭院都靜悄悄的。連那位給水柱閣下診療的醫生也是,來時的腳步很輕。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數日,優娜忽然收到了一封信。

“是前門街上的報童拿過來的。”誠先生說,“他讓我們轉交給您,說是您的朋友寄來的信。”

“朋友?千壽郎嗎?”她接過信,望了望門外黯淡的天色。夜幕已經降臨了,夜色一片昏黑,燈籠光在屋簷下點點招搖著。那一列透過竹骨架和紙紗散出來的光暈,柔和朦朧得像是紙上的彩墨。

她回到屋中,將信件拆開了。但當她信的時候,瞳眸卻微微的一凝。

這不是千壽郎寄來的信。

信上的語氣很輕佻,寫著“我在外麵等你哦”,末尾,還畫了一張笑臉,外加一枚戒指的圖樣。因為是用墨水畫的,戒指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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