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 194(1 / 2)

[綜]戀與獵人 Miang 13475 字 5個月前

第194章

危。

危!

要是當真和各位長船派的太刀猛男們去了露天溫泉,她豈不是當場露餡,迅速白給?

但問題是燭台切光忠的手勁還挺大,一邊走,一邊承擔著兄長的義務,苦口婆心地教育她要如何熱愛衛生,勤於洗澡:“每天早晚清洗身體,驅除灰塵,保持自身的潔淨帥氣,這不僅僅是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對主公敬意的表現。懶於清潔是個壞習慣,長此以往,人會變得很邋遢……”

整的她仿佛一個鬨脾氣不喜歡洗澡的懶癌小學生一樣。

優娜掙不脫燭台切的手,隻能使出其他的辦法了。她扶了下額頭,虛弱地說:“啊…怎麼回事……頭好暈…身體也好難受……”--

然後,兩眼一合,哐嘰往下栽。

燭台切微驚,連忙伸手接住了她,有些焦急地問:“怎麼了?日光?”

優娜拽著燭台切的領口,虛弱地說:“頭好暈,想睡覺。”說完,就是一串演技派的實力咳嗽。

這下燭台切不敢拉她去長船派的歡迎儀式了,急急忙忙拖著她就往房間走。因為拖著走有些踉蹌,他乾脆打橫把優娜抱了起來,大步往回走去。

也虧得燭台切人高手長,這樣抱起一個成年人也完全不費力。他用腳將門扇挪開,輕手輕腳地把優娜放在墊鋪上,低聲問:“怎麼樣?身體還難受嗎?還不舒服的話,我就去找藥研來看看。”

說著,他便要起身。

“等等——”優娜連忙睜開一隻眼睛,拉住了燭台切的褲腿兒,“兄長,彆走。”

當真要找了什麼醫生來看的話,豈不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在裝病了?屆時燭台切就會得出“自家弟弟為了不洗澡寧願裝病”的結論,那就完蛋了。

這樣想著,她又用手指勾了下燭台切的褲管。

這招很管用,燭台切的腳步立刻停住了。

為了日光的病情,他應該立刻找藥研來才對。可是日光好像很依賴自己,自己離開的話,他會傷心的吧?哦沒想到,弟弟竟然如此依賴自己……太頭疼了,畢竟他是一個惹人喜歡的好大哥,好家長啊……

原地頭腦風暴三十秒,燭台切光忠果斷選擇留下來。

他在優娜的枕旁跪坐下了,說道:“如果還很難受的話,我肯定會去找藥研的。……啊,真是的,來到本丸的第一天就感到身體不適的話,我也會很愧疚的。”

優娜咳了咳,小聲說:“不是兄長的問題。也不是…生病什麼的。隻是因為先主的緣故,偶爾會感到身體不適罷了。”

燭台切愣了下。

日光長光的兩任主人,都是在青春正盛的時候驟染急病過世的。日光的付喪神在形成的時候,人格和特性也會受到過往經曆的影響。料想是這兩位主人的早逝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才會令身體出現這樣的變化吧。

就像自己的右眼之所以需要戴著眼罩,那

也是因為前主伊達政宗右眼因天花失明的緣故。

可是……如果會感到身體不適的話,那就不適合出陣戰鬥了。還是得讓日光的身體趕緊好起來啊。若不然,就失去了留在本丸的意義了。

刀劍的付喪神之所以會來到這裡,那便是為了與時間溯行軍戰鬥,守護正確的曆史。這是他們最重要的工作。

大概是察覺到了燭台切的關切,優娜說:“沒事的,這種狀況很快就會消失的,不必請醫生。……現在,我已經好多了。”

燭台切鬆了口氣。

“不會是‘發熱’這種人類的病症吧……”他喃喃說著,摘下手套,伸手去夠弟弟的額頭。觸手的溫度不算燙手,並不是他想象的那回事。但是,細碎發絲落在自己指尖的觸感,卻莫名有些癢癢的。

而且……

日光的肌膚好柔軟。

燭台切出神了片刻,左手已有了自己的想法,竟然沿著弟弟的額頭往下滑去,最後捧上了弟弟的麵頰。格外嬌嫩一些的觸感,簡直就像是觸摸新生的花瓣一樣。

“兄長?”優娜不解他在乾什麼,小聲提醒,“量體溫是隻量額頭的,不會量臉頰的。”

“啊……哦哦,這樣啊。”燭台切陡然回了神,哈哈笑了幾聲,收回手,重新將手套戴上了。他目光下垂,慢慢說,“今晚我就在這裡照顧你吧。不然萬一後半夜又不舒服的話,可就沒人會聽見了。”

“啊……?”優娜又傻了,“在這裡照顧我的意思是……?”

“我去把我的床鋪搬過來。”燭台切帥氣一笑,“反正原本就是一家的兄弟嘛。偶爾在一起睡覺聊聊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優娜:……

這尼瑪死亡劇情一環接著一環,要她怎麼接啊!

“怎麼好意思麻煩兄長你呢!”她很客客氣氣地開始拒絕,“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就能照料了,我不想給兄長添麻煩。”

燭台切聽了,露出很感動的表情:“日光,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嫌麻煩的。”說完,蹬蹬蹬朝自己房間跑去了。沒多久,就搬著一床枕頭被子過來,在優娜身旁鋪好了。

燭台切將被子鋪開之後,帥氣地笑說:“我去洗澡,順便給你打點熱水來,一會兒幫你擦擦身子吧。就算身體不適,但適當的清潔還是有必要的,這是對主公的敬意啊!”

優娜:……

燭台切去洗澡了,但優娜卻陷入了沉思。兄長的熱情讓她有些應接不暇,不得不考慮使用彆的手段冷卻兄長的熱情。

她盤腿坐在自己的枕褥上思考了許久,一直等到本丸的月色高升,夜幕四合,身後的門刷的開了,泡澡回來的燭台切帶著一身水汽跨進了房裡。

“我回來了,日光。熱水和毛巾也帶來了。”

“謝謝兄長。”優娜說著,回頭一看,表情立刻微妙起來。

燭台切光忠是穿著浴衣回來的,襟口鬆鬆垮垮,袒露出一片輪廓漂亮的肌肉。黑色的短發沾了水珠,頗為馴服地垂落在

耳側。大概是嫌棄浴衣的袖口乾活太礙事了,他此刻正乾脆地把雙手從袖管裡伸出來,將浴衣的上半截塞卷進腰帶裡。

他一邊塞著上衣,一邊說:“我來幫你擦身子吧!日光。”

“等等——”優娜咳了咳,說,“兄長,我不是那種男人。”

“哈?”燭台切愣了下。

優娜板著臉,正經地說:“我隻喜歡讓大歐派的姐姐看我的身體。兄長,抱歉了。我…不是那種男人。”

燭台切:???

這個弟弟是不是有點問題?

“給我差不多一點,本丸裡可沒有什麼大姐姐,全部都是男人,全部都是!”燭台切光忠強忍著眉頭跳動不止的衝動,手勁極大地把毛巾塞進熱水盆裡,狠狠地絞了兩下。嘩啦啦一陣水響,他把熱氣騰騰的毛巾掛在了手上,嚴肅地說,“好好做清潔工作,日光!彆想成為一個邋遢的男人!形象可是很重要的!”

優娜:……

眼看著燭台切一臉認真地舉著熱毛巾越靠越近,她開始有些緊張地向後挪蹭,試圖逃過兄長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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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越是往後挪騰,燭台切的麵色就越發嚴肅。

——說實話,日光從被褥裡鑽出來,一點點向後挪騰的樣子,看起來很……奇怪。

對方沒有穿襪子,露出的雙足特彆的嬌小,腳趾秀氣,腳背的膚色白的近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其下青色的紋理。腳踝很細,目光向上溯去,消失在褲管裡的小腿線條與肌膚,也完全不像是男人,幾乎一點肌肉都沒有。

而且,日光低下頭的時候,那種咬著唇角為難又靦腆的表情,細細的眼睫微扇,眼底一片水光的模樣,竟叫自己覺得有些緊張。

燭台切停在了原地,目光嚴肅地打量著自家的弟弟。越看,他的心頭就越有古怪的感覺——他總覺得,日光該是女孩子。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沒法驅散了,開始一個勁兒地在燭台切的腦海裡飛舞。

怎麼辦。

他好像沒法把日光長光當做男性的付喪神來對待了。

如果把對方當真是女性的付喪神的話,那自己現在這種強迫對方脫衣服的行為,豈不是糟糕透頂?!

這樣想著,燭台切的身體在原地僵住了,沒法再動彈。原本熱騰騰的毛巾,也在他的手心裡逐漸涼透。

“兄…兄長…那個……”優娜偷眼看下燭台切,輕聲說,“可以讓我自己擦洗嗎?我自己來就好,不勞煩兄長了。”

燭台切回了神,有些尷尬地咳了咳,說:“啊,好的,沒問題。我…我去我房間拿些明天穿的衣服,你自己擦洗吧。”說完,燭台切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將毛巾遞給了優娜,自己則將浴衣重新穿的周整,出門去了。

出房門的時候,還特地貼心地把房門合上了。

燭台切看起來有點奇奇怪怪的,不過優娜沒放在心上。她很快地擦洗了一遍身體,但燭台切去的時間比她想象

的要久。明明隻是去斜對角的房間拿一套衣服罷了,他卻足足去了近一個小時,然後遲遲歸來。

“啊,抱歉抱歉,房間很亂,所以順便理了一下。”終於,燭台切捧著自己的衣服進了她的屋子,笑容很溫和,“時間也不早了,你身體也不太好,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可能還要帶你去本丸的其他地方轉轉,指不準還有工作會分配給你哦,像是喂馬和給苗圃澆水什麼的。”

優娜點頭。

燭台切一邊笑著,一邊把燈繩拉了,房間裡登時陷入了一片漆黑。他躺下來,和自己的弟弟並排而臥。夜色很安靜,但他的心可一點也不安靜。

日光太奇怪了,他的身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女孩子。

本丸裡有直接穿女裝出陣的付喪神,“女裝”什麼的,隻是個人興味罷了,沒必要大驚小怪的。但就算是長相最女生的亂藤四郎,他的身體線條也還是屬於少年人的。而且一開口的話,到底能聽出些年輕少年的嗓音。但是,日光就……

無論怎麼看,從頭到尾,從聲音到長相,都是標標準準的女孩子,是妹妹,還是個柔弱病氣的美女……!!

本丸的付喪神從來都是男性,但似乎誰都沒考慮過,付喪神憑什麼都是男性狀態的,憑什麼不能出現女性狀態的。

女性的付喪神……這也不是不可能吧?

如果日光當真是女孩子的話,那必然每天都會引來一群人的圍觀吧,彆的不說,單單是鶴先生,就肯定會一個勁兒地湊熱鬨了。

絕對不能發展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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