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治療第九十一步 走近科學節目組……(1 / 2)

鬱久霏愣住:“什麼意思呀?”

乘務員冷笑一聲:“我聽你那麼篤定, 還以為你有什麼招呢,虧我還說了這麼多,誰知道你就是個繡花枕頭, 說得好聽, 實際上還不如那個瘋瘋癲癲的陳楓灃, 你自己折騰吧,料你也做不到自己的承諾。”

說完, 乘務員直接消失在原地, 一時間看不出來對方是在失望還是在嘲諷。

“她回檔案室了,應該對你挺失望的。”樓十一等乘務員完全離開了才開口。

“呼……終於走了, 凍死我了……”鬱久霏整個人佝僂起來,連滾帶爬地跑回醫務室, 抱著暖氣片瑟瑟發抖,順便把剛才出去遇見乘務員的事跟自私說了。

自私掃她一眼,說:“既然不是十分相信她,你又何必在外麵陪著她挨凍?她凍不死, 你可是能被凍死的。”

被凍太久, 鬱久霏就算抱著暖氣片依舊在打擺子, 說話的時候牙齒打架:“我不相信她主觀說的話,跟跟我複述的內容應該是真的, 現在距離大雪後第四天還剩一天了, 算上第四天的二十四小時也不到兩天, 她必須知道我接下來做什麼, 想博取我的信任, 說文憶的內容最保險。”

這份保險是建立在陳楓灃選擇了鬱久霏上的,在不清楚陳楓灃到底記起了多少真相的情況下,為了獲取鬱久霏的信任, 乘務員自然得說真話。

隻是鬱久霏先入為主地覺得文憶那邊更可憐,所以對乘務員有一種防備,在文憶與乘務員之間,無論怎麼配平,依舊是乘務員做的壞事多一點,所以鬱久霏不可能完全相信她。

樓十一飄起來,對鬱久霏說:“你胡說一通,乘務員大概要氣死了。”

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把自己的計劃透露給鬼,鬱久霏可憐對方沒錯,可她不會把自己的命搭上,必要的警惕不會少,剛才乘務員那麼套近乎她都沒鬆口。

“回頭再去道歉吧,至少現在,我們從另外一個方向知道了文憶在火車站最後兩年的動作,剩下的兩年她就算做什麼,彆人也看不見了,估計都是湛傑、王財跟吳明峎側麵動手,等我暖和一下就去澡房跟售票員聊聊。”鬱久霏依舊在打擺子,後悔自己沒買厚的羽絨服。

隻是買了好像又有些浪費,現實世界裡她在華東地區,冬天會下雪,隻要不下雨就不會太冷,加上她一直在家不出門,完全沒有厚羽絨服的用武之地,買來在遊戲中使用好像有點太奢侈了。

幾番猶豫,鬱久霏最終還是決定先不買,反正這個副本暫時有暖氣,關了候車大廳的而已,不至於真把人凍死。

好不容易讓身體暖起來,鬱久霏從醫務室中找到一個熱水袋,灌了熱水就起身離開,路過候車大廳的時候依舊冷得發抖,不過這回沒遇見乘務員了。

走進黑暗的通道裡,鬱久霏忽然開口問樓十一:“樓十一,你剛才有把乘務員的話錄下來嗎?”

“錄了,以防萬一,你需要用?”樓十一語氣飄忽地回答,聽聲音又快進入睡眠了。

鬱久霏點點頭,回道:“是,多謝你了,我還沒買錄音筆,有音頻好辦很多,我相信你的技術。”

作為跟在鬱久霏身邊最久的boss,隻要鬱久霏不發瘋,樓十一對她的正經想法還是很了解的,便問:“你這是打算,給乘務員做假證?”

“算不得假證吧,話都是她自己說的,我隻是想……把她說這個事情的時間往前推一推,我們現在缺的,不正是時間嗎?”鬱久霏無奈地歎了口氣。

乘務員說,所有可以證明火車站有問題的證據都被現場銷毀,後來的人根本不可能發現,就算他們當事人,都不知道陳楓灃是怎麼發現的,陳楓灃明明不在他們的發展名單裡。

陳楓灃跟文憶,有一個算一個,都太聰明了,如果可以,他們希望當時這兩人死一起。

如果火車站還有實時證據,一定是在文憶手中,眼下肯定拿不到,以文憶目前的所作所為來看,她就算是找到了火車站的證據也不會留下,避免火車站有朝一日發現銷毀,捏在自己手中才是安全的證據。

況且,鬱久霏一路看過來,總覺得文憶的目的不是乘務員說的、那麼淺顯的報仇,她在很認真地考慮怎麼把整條產業鏈都端了,不在乎手段。

鬱久霏考慮到文憶的這個想法,一直在思考自己在對方的計劃之下,還能幫什麼忙,經過今晚的事情,她覺得,或許一份早年的證據,就是文憶需要的——隻有曾經的自殺案全都推翻變成他殺,警察才有接著往下查的理由。

就像吳明峎做的一樣,沒有死者他就來當死者,沒有證據他就製造證據,隻要有他殺的刑事案件,警方就得一步步查下去。

現在鬱久霏隻能相信,文憶為了這件事,已經把產業鏈背後的保護傘都給解決了,不然她光跟著節目組曝光一部分真相,根本沒用。

思索間走到了澡房附近,裡麵再次安靜下來,沒有售票員的尖叫聲。

鬱久霏鬼鬼祟祟跟做賊一樣貼著牆根挪到澡房門口,摸摸口袋,確定遙控器跟青銅鏡子都在,召喚了假人出來跟在後麵,自己給自己加油打氣:“霏霏你可以的!不要慫!直接衝!”

樓十一無語地看著她:“你什麼時候慫過……”

第一個副本的時候她沒吃藥照樣在各種怪物手底下把樓十一的身體推出來了,居然還用給自己打氣,簡直不忍直視。

“彆說話,這是儀式感。”鬱久霏小聲地“噓”了一下,把自己的打氣流程走完了才自然地往澡房走去。

撩開澡房的簾子,鬱久霏探出頭:“小姐姐,我來看你啦——”

售票員跟月台死者都在陳楓灃旁邊,鬱久霏看到他們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小姐姐快跑啊!”

話音剛落,售票員猛地衝到鬱久霏麵前,瞪著鬱久霏身後的假人,無數濕漉漉的頭發貼著鬱久霏的的身體將假人纏繞裹緊,那一瞬間,鬱久霏甚至覺得自己隻要動一下,就會被這些鋒利的頭發絲割成碎片。

遙控器已經被靜音,沒發出聲音提示說假人已經死亡。

頭發沒有退散,鬱久霏跟售票員浮腫的臉對著,呼吸中似乎都是對方的腐爛臭味,幾欲作嘔,都硬生生憋回去,她怕自己一動,就被乾掉了。

好在月台死者跟陳楓灃很快反應過來,前者打散了售票員的頭發,後者過來擋在鬱久霏麵前,一副保護的姿態。

月台死者直接抓住售票員的後領子往澡房深處拖,而售票員瘋狂掙紮,嘴裡不停謾罵。

鬱久霏脫力一般跌坐下來,捂著心口:“嚇死寶寶了……這是在乾嘛呀……”

演戲演到底,鬱久霏坐著喘氣,等了好一會兒,售票員才冷靜下來,她依舊死死盯著鬱久霏身後黑漆漆的澡房架子,仿佛有令她害怕的東西在鬱久霏身後。

陳楓灃四肢儘斷,沒辦法扶鬱久霏站起來,隻能關切地看著她,眼神裡都在催促鬱久霏離開。

而鬱久霏時不時就回頭看一眼,裝作害怕的樣子對遠處的售票員說:“我身後到底有啥啊?你彆看了,我害怕。”

若不是知道自己身後沒有任何東西,鬱久霏都要嚇死了,看不見的鬼比眼前三個死狀各異的鬼魂都可怕。

月台死者儘力按住了售票員,沒讓她再衝過去,他猶豫了一下,對鬱久霏說:“鬱小姐是吧?你要沒事,就先走吧,不想死的話。”

“是人都不想死好吧,我就是來找小姐姐的,我怎麼知道你們也在啊?還一見麵就動手,差點死這了。”鬱久霏嘀嘀咕咕的,貼著陳楓灃往澡房更深處挪,看架勢,不僅不想離開,甚至想跟他們促膝而談。

陳楓灃無法說話,隻能亦步亦趨地追著鬱久霏,時刻防備著售票員又發瘋。

在月台死者的安撫下,售票員慢慢恢複了神智,不過依舊神經兮兮地覺得澡房入口簾子後會忽然冒出文憶來。

鬱久霏靠牆蹲著,小聲嘀咕:“說實話,她沒嚇到我,一直盯著外頭才嚇到我了,這讓我等會兒怎麼出去啊……”

月台死者掃了鬱久霏一眼,無聲歎了口氣,說:“你有事就趕緊問,彆管我們。”

乘務員並不是經常給他們命令,現在外頭有吳明峎與石統,他們暫時也不知道能做什麼了,好像所有人的結局都在鬱久霏一個人身上——她找到真相,皆大歡喜,她找不到真相,就她自己去死。

於是陳楓灃也勉強抬頭看向鬱久霏,剛才她聽見了鬱久霏說是來見自己的,她頸椎在死前受過重傷,不怎麼能抬起來,從鬱久霏的角度看,陳楓灃現在像是恐怖片中那些對著主角歪腦袋的惡鬼。

鬱久霏再一次捂住了心口,緩了口氣才開口:“我剛才在候車大廳那邊遇見了乘務員,她跟我說了一下過去的事情,然後她說,火車站裡不可能找到證據,我有點不信邪,所以想來問問陳楓灃小姐姐的。”

提到證據跟乘務員,頓時三個鬼的眼神都變了,他們的臉都奇形怪狀,看不出具體的情緒跟想法。

三鬼一人心思各異,三個鬼揣測鬱久霏說這句話的緣由和意圖,剩下鬱久霏注意他們的反應,推斷證據在他們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最終是月台死者先開口:“你剛才說遇見了乘務員,她把真相跟你說了?”

“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話,不過她說了點關於文憶的事,不過我不怎麼覺得證據就在文憶手裡。”鬱久霏說了個似是而非的推測,其實她也是胡謅一下,想看看他們對這個事情有什麼想法。

誰知聽見文憶的名字,售票員又開始發瘋了。

“文憶——我要殺了她啊——文憶她該死——”售票員淒厲的怒吼尖銳刺耳,就連陳楓灃跟月台死者都忍不住捂耳朵。

“文憶不在這裡,你彆激動啊!”鬱久霏捂住耳朵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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