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治療第一百零六步 走近科學節目組……(1 / 2)

前一晚計劃好要炸宗祠, 總不能因為村支書失敗就不炸了,鬱久霏手頭還有不少上個副本遺留的試管,樓十一做的也有一些, 夠炸個全了, 嚇都嚇死這群沒見識的。

樓十一跟沈西聆無奈地拿了一些, 無人村那邊太遠,由樓十一飛過去炸, 導演要在這裡拍攝,管不到宗祠發生的事。

天上的雨依舊在下, 村長在屋裡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院子裡有多少村民信不知道, 反正玩家是一個都不信他。

除了鬱久霏, 在場的人昨晚都看見了村長帶著人把村支書紮成了刺蝟, 今天能正常麵對他都算是心態不錯,根本無法相信他現在說的任何話。

鬱久霏手裡摩挲沈西聆給的遙控器, 在心中計數, 大概樓十一什麼時候能到無人村, 又會把宗祠劈成什麼樣子。

村長很快說完了鼓舞人心的話, 接著讓副村長來統計,昨晚村子裡的人都做了什麼, 以及有沒有見過村支書。

剛開始村民們都說早早回家睡覺了,結果不知道哪一個開始, 居然說昨晚有見到節目組的人去見了一次村支書, 伸手一指,還指向了鬱久霏。

這個展開所有玩家都沒想到,昨晚大家那麼多人在,村民居然又點了鬱久霏, 跟她杠上了似的,不管有沒有正經理由,先把鍋推她身上再說。

沈西聆微微側頭問她:“鬱小姐,你昨晚跟樓十一去的時候,沒躲著點人嗎?”

“沒有,我光明正大去、光明正大出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鬱久霏理直氣壯地反問。

要是她昨晚在村支書那待到半夜後再也沒人見過村支書就算了,村支書後來可是自己走出家門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鬱久霏站起身,正準備為自己辯解一下呢,遠方忽然傳來異常沉悶的雷鳴,那一瞬間在耳邊炸開的爆裂聲,幾乎要把人的鼓膜給震破。

耳朵還算不錯的鬱久霏當時就捂住了耳朵,即使如此,還是覺得腦袋被震麻了。

等耳鳴過去後,鬱久霏搖晃了下腦袋,差點被站穩,被胡倩倩扶了一下。

“怎麼忽然打雷了?我們不會被劈吧?”胡倩倩擔憂地抬頭看看頭頂的大棚,總覺得他們這麼多人在院子裡不安全。

剛剛指認鬱久霏的村民害怕地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他人也都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秩序,那雷聲縱然大得很,可隻要沒劈到自己,就不會覺得太害怕,頂多是覺得特彆神奇。

鬱久霏總覺得那是樓十一乾的,這大冬天的想有雷可不容易,搞那麼大動靜,不知道他是直接把無人村給夷為平地了還是擴散了聲音傳過來。

消息傳回來估計需要點時間,鬱久霏就正常回答副村長的質問:“我昨晚去找村支書詢問了一些關於失蹤案件的情況,說完我就走了,既然附近有人看到,那怎麼可能隻看到我去找村支書,沒看到我出來呢?”

副村長陰沉的眼神掃過幾家就住在村支書隔壁的村民,試圖讓他們再說點什麼。

村支書的宿舍其實可以被全村人監視,有點什麼動靜附近的人都可以聽見,昨晚自從鬱久霏進門後,村支書就一直沒關門,最大程度上證明他們之間沒說什麼村裡人不能聽的東西。

而且玩家們昨晚守著,並沒有看到其他村民出來窺探,那就是說,村支書的鄰居隻知道鬱久霏進出,並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麼內容。

剛剛指認鬱久霏的村民猶豫了一下,說:“ 那麼晚了,誰知道你找村支書做什麼?而且你走了之後村支書就失蹤了,肯定是你乾的!”

聽完,鬱久霏確信,從上一次被指認,到這一次,其實村長都早就讓村民做好了假口供跟假人證,就像他們總是弄不準每個人正確的失蹤時間一樣,出於私心,這些人說出口的話,永遠半真半假。

鬱久霏笑了下:“你沒看見,整個村子的人都沒看見嗎?我昨晚從村支書家出來後走了村裡唯一的一條大路一直走回去睡覺,一覺睡到快天亮,你們全村人隻聽見我出門,聽不見我回家?這就有意思了,到底是沒聽見啊,還是不想聽啊?”

有鬱久霏在這邊拉扯時間,沒過五分鐘,忽然有人急匆匆地來到村長身邊,低聲跟他說了什麼,接著村長眼睛驀地睜大,整個人都明顯慌亂憤怒起來。

村長站起來啪一下就給對方一巴掌:“到底怎麼回事?”

“應該是雷劈的……”

來人被打了也沒什麼表情,反而繼續彙報情況,聲音不大,院子外的人都不太能聽見。

樓十一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他直接把村長兩人的對話轉成文字發到鬱久霏的手機上,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模樣。

鬱久霏看了眼手機,嘀咕:“這動靜也太大了,可彆把泥石流弄來。”

“我是這種沒分寸的人工智能嗎?我說炸哪裡就一定隻炸哪裡。”樓十一信誓旦旦地給鬱久霏發信息。

“你是,不然喪屍基地怎麼塌的?”鬱久霏嘟囔著,掃了眼沈西聆,這種事情,大概隻有沈西聆能感同身受。

沈西聆保持微笑:“沒事,有導演在呢。”

言下之意,就算真塌了也沒關係,反正有導演可以重置劇情兜底呢。

後麵拍攝的導演:“……”你們三都滾啊!

經過宗祠被炸的事,村長沒耐心聽鬱久霏扯皮,想直接把鬱久霏當成凶手,最好能把宗祠坍塌的鍋也扔鬱久霏頭上,結果正準備開口呢,忽然發現,宗祠坍塌的時候,鬱久霏就在院子裡據理力爭證明自己的清白。

要是村長這個時候說宗祠是鬱久霏炸毀的,那村子裡的人再信服他也會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明明人就在眼前,怎麼可能炸掉幾十裡地之外的宗祠呢?

村長憋得都快內傷了,最後隻能暫時放一放,說後麵的事宜有村內乾部跟進,他還有事處理,直接散會。

可以從村長家離開,村民們都鬆了口氣,看他們的神色,是真怕村長一個不高興,就把他們當替死鬼。

從村長家離開後,玩家們來到節目組準備的院子,商量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鬱久霏也跟著過去了,想聽聽其他人的想法,她現在對文憶想做的事還沒有特彆明確的猜測,說不定跟玩家們交流交流就能靈光一現想出來。

玩家們互相說了下昨晚自己視角上看見的內容,大差不差,總之就是村支書死的各種角度,還有問鬱久霏是否知道村長的人把村支書抗到山神廟後要做什麼。

有些話不好直接對著鏡頭說出來,因為沒有證據。

鬱久霏思索了會兒,指著導演那邊的攝像頭:“有些話晚上說說猜測就可以了,白天說不太合適。”

聞言,玩家跟導演都無語起來,互相覺得對方影響了自己正常通關,在火車站的時候還能偷偷躲監控,在村子裡確實就剩下天黑後可以自由活動,簡直要命。

“不過,我從村支書那,得到了一些信息,我跟村支書都一致認為,關鍵或許在兩個人身上,但不確定這兩個人是否還活著。”鬱久霏打算把從村支書那得到的消息分享給玩家們,她總被導演盯著,後麵找線索肯定處處掣肘,得跟玩家們合作。

昨晚的聊天內容玩家們都聽見了,想起村支書嘲諷鬱久霏想去找死人的。

之前鬱久霏救下的年輕人忙說:“鬱小姐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把村長表姐跟想離開村子的人當突破口?”

鬱久霏點點頭:“對,村長表姐死了,她家裡人可沒死,而且村支書明顯知道整個村子都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有人後悔了,肯定想散夥自己跑路,所以,除了想順便離開村子的人,還有一種,想拿錢,但不想付出的人。”

比如說湛傑一伯,他小兒子被選中了,想要錢,又不想把小兒子讓出去。

如果沒有意外,十五那天被拉去山神廟挖器官的,一定是湛傑一伯的小兒子,在此之前,他可以作為突破口推翻村長。

有了村支書跟鬱久霏的提示,玩家們逐漸意識到,通關的關鍵點是村長,時間不等人,他們準備現在就去收集消息,不管用什麼方式。

鬱久霏跟著離開,走出院子的時候,她猛地叫住所有人:“等等,我有一個事情忘記說了,村支書死了,所以他不是這次失蹤案本該失蹤的人!”

眾人愣住了,頓時立馬警戒周圍,然後把鬱久霏迎回了瓦房內,詢問她為什麼這麼說。

“我一開始跟你們一樣以為這一次失蹤的死者會是村支書,但是昨晚你們也看到了,殺人的是村長,村支書死後,我重新整理了一遍線索,發現村支書給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村裡人給出的失蹤時間,都是錯的。”鬱久霏壓低聲音回道。

隨後鬱久霏一一分析給玩家們聽,告訴他們村支書不是這一次應該失蹤的人,所以後麵要盯緊村裡相關的官員,接下來可能要失蹤一個村乾部,至於具體失蹤時間,鬱久霏沒說。

湛傑的部分涉及了文憶跟火車站內並不科學的真相,鬱久霏不敢在攝像頭前說,隻能把湛苗的部分掩蓋過去。

好在村支書的信息足夠玩家理解並認同鬱久霏的推測,於是玩家們的任務又多了一個——盯緊村乾部們,他們要第一時間發現是誰不見了。

大家自發分了一下組,各自離開去做自己擅長的事,鬱久霏跟沈西聆默認一組,他們的身份是非常好的朋友,一直是一起的,有人猜到了什麼,不過都沒說出來。

村子裡的雨還在下,不知道去祭拜的那天會不會忽然停雨。

鬱久霏踩在泥濘的路上,走得歪歪扭扭:“不知道導演對現在的這個發展是否滿意。”

導演就跟在鬱久霏與沈西聆後麵,聽到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直接說:“你都把宗祠炸了才來問我滿不滿意,我看你是真想被投訴。”

“主係統沒反應就是可以的意思。”鬱久霏現在已經從沈西聆那學會了這句萬能的借口。

“……”導演甚至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不該重置時間的,他何必爭這口氣?直接把人送走才是上上之策!

都怪當時太年輕,誰知道鬱久霏想一出是一出,偏偏樓十一跟沈西聆還真的跟著乾!

一點身份副本boss的尊嚴都沒有!

導演的眼神太明顯,沈西聆意識到後回頭看他一眼,說:“什麼尊嚴不尊嚴的,說這個多傷感情,我們也不是針對你,主要是想跟鬱小姐體會一下人生。”

聽完這話,導演更想打人了。

好在沈西聆是個懂分寸的,見好就收,轉而去問鬱久霏:“鬱小姐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鬱久霏的計劃是用炸宗祠來轉移村長對村支書的注意力,還有就是炸掉宗祠能在一定程度上破壞每月兩次的祭拜計劃,村長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肯定會露出馬腳。

不說湛傑執行計劃的目的,文憶的肯定是要將貨源地曝光出來,那隻要村長自亂陣腳,節目組肯定能拍到證據,也就是說,這麼做沒有任何問題。

隻是鬱久霏至今沒想到湛傑沒直接讓村長失蹤的原因是什麼。

“沒想好,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湛傑選了那麼多人失蹤,就是沒選最關鍵的村長呢?”鬱久霏喃喃地反問。

“或許,隻是留著他方便事後處理呢?比如說警方一般要端掉某個組織之前,都會留一個關鍵人物,這個人物是最大的證據,也是最容易獲得的線索,如果他死了,後麵換人還得重新做準備,花費的精力與資源都是成倍增加的。”沈西聆猜測道。

鬱久霏皺起眉頭思索沈西聆說的這種可能:“確實,村長現在賣人賣得很熟悉,要是換人的話,不一定還能像現在這麼順利一直處理掉某些人,可是這樣的話,接下來五天,文憶又要做什麼來讓事情曝光呢?”

火車站那一期拍攝其實算是鬱久霏插手提前結束副本,讓導演不得已去掉了後麵的逃生環節,而眼下這個地圖,好像並沒有提到逃生,隻是說讓玩家找到村支書回來。

村支書的屍體就在山神廟附近,現在不是找不找的問題,而是要怎麼去找的問題。

任務說的找村支書肯定不是隨便就能去找,得考慮這麼做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對後續劇情以及文憶的計劃有什麼樣的影響。

鬱久霏拿不準這個度,就問沈西聆:“一號,任務上說要找村支書回來,還問村支書能不能活著回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是讓我們找屍體回來,還是得找個活的?”

人都死了,活的估計得買道具先把人給複活。

沈西聆對這個任務也沒什麼頭緒:“一般來說,遊戲給出的任務指示都是字麵意思,任務名字是‘找到失蹤的人’,任務詳情卻是問村支書有沒有活著,很奇怪。”

往常的任務都是一目了然的,很少會有這種割裂的情況。

鬱久霏又打開麵板看了一次,沒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其實一個副本內的任務可能就一兩個,都是時間跨度非常大的,好像一開始就把某個玩家需要完成的目標標出來,玩家在達成這個目標之前做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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