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治療第一百二十八步 走近科學節目組……(2 / 2)

“也行,導演給的調查任務不是器官買賣,而是病人離奇死亡,那我們就得往這方麵靠。”鬱久霏認同地點點頭。

醫院背地裡在做的事情沒有什麼疑點,就那樣,文憶在醫院裡要做什麼還不知道,可任務說要讓玩家活著出去就可以,那說明文憶的計劃依舊可以正常執行,隻是不能保證中間會不會發生意外。

尤其是私人醫院這種地方,地底下不知道藏著多少人命,玩家必須謹慎求生,不然都等不到文憶帶著警察出現,直接就被醫院處理了。

除此之外,還要警惕醫院找各種借口辭退,那玩家自己通關失敗,不在文憶的計劃內,在NPC的視角裡,嘉賓隻是被趕出了醫院,不是死了,隻有玩家視角,知道自己通關失敗,將永遠留在這個地圖上當NPC,再也不能回到現實世界。

確定好下一步要做什麼,沈西聆就準備回自己的宿舍了,他說明天他也會注意送到檢測部的東西,一般要做手術,總要做各種檢查,他作為一個生物學博士,對這種資料了如指掌,是不是要手術,他看準備工作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如果他那邊有情況,就通知樓十一。

一旦沈西聆那邊確定了有人要手術,鬱久霏就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想想怎麼在住院部找到做手術的病人,並且進行一定接觸。

要找出原因,總要知道病人的身體狀況,有時候人死了光檢查屍體,或許暫時查不出什麼,加上家屬鬨騰,估計很快就會下葬,可有些屍體現象,要等一等才能發現不對的。

人類對於死亡的恐懼與麵子,總嫌棄腐爛的屍體,寧可要一個體麵,也不想找到真相。

鬱久霏其實很理解普通人們的想法,人死了,他們就是單純想入土為安,知道凶手能怎麼樣呢?知道對方是被害死的又怎麼樣呢?

一般百姓能做的事情太少了,人生來有牽掛,肩膀上背著沉甸甸的擔子,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鬱久霏這樣,孤兒、孤獨,沒有任何擔子,想不想繼續活下去才是她需要考慮的事情,而彆人不是。

普通人的家人數量都是兩個往上,死一個家人,還有另外一個,知道凶手也不會去跟人家魚死網破,人死了晦氣,趕緊埋了乾淨還一了百了,何必浪費那個功夫查出一個讓自己心梗的、所謂的真相呢?

簡單的信息還無法拚湊出鬱久霏需要的真相,她晚上遠遠觀察了一下住院部的燈光,到時間就睡了,第二天早上五點照常醒來,開始洗澡洗漱,準備去住院部。

在沙發上睡覺的樓十一還沒睡夠,他艱難抬起一塊晶片:“為什麼你總能這麼早起來?你不是年輕人嗎?哪個年輕人可以早睡早起的?”

“十一啊,某種程度上,你也算不識人間疾苦了,我除了精神病療養需要這個作息之外,更多是,我要去上班了。”鬱久霏認真把自己的長發盤好,所有的雜毛都梳進了帽子裡。

現實醫院裡不需要這麼認真,都是梳整齊一點、戴上帽子口罩、穿製服布鞋就可以了,隻要檢查的領導不犯病,不會有什麼問題,隻是昨天發生的事,讓鬱久霏第一次完全按照護工規則來做,她每年回精神病院當護工都沒這麼認真。

樓十一睡不著了,飄在旁邊看鬱久霏一板一眼地收拾自己,做好後整齊得可以去給醫院雜誌拍封麵。

收拾完,鬱久霏忽然對著樓十一拉開口袋:“一啊,進來。”

護工的口袋不算特彆大,畢竟是按照護士服改裝的,裝個本子筆還好,讓樓十一躺進去估計會鼓起來,主要是他全身都是不規則的晶片,不規整。

樓十一晶片小手抱起來:“我不要,我昨晚才給你找了資料,你今天就想虐待我啊?”

要不是平時必須假裝鬱久霏的手鏈,他更喜歡躺鬱久霏的帽子上,那個位置最高,還安逸,非常適合睡覺。

鬱久霏催促道:“快進來,不是虐待,是我不能戴首飾,護工都不能戴的,戴了扣分,被發現我就淘汰了,你不會希望我剛來第二天就淘汰吧?”

“我算什麼首飾啊?我誒!高級數據晶片誒!”樓十一晶片小手指著自己。

“你就是高級副本都不行,要遵守規則!”鬱久霏直接一把抓住樓十一,直接塞進了兜裡,還拍了拍,果然樓十一那凹凸不平的晶片一裝進口袋裡就特彆明顯。

對著落地鏡照了一會兒,鬱久霏深吸一口氣:“樓十一,你就不能像一號那樣變個方便帶的東西嗎?人家是個鏡子,塞兜裡至少不明顯啊。”

兜不平肯定剛進門就被護士發現了,人家要是問這是什麼,讓鬱久霏怎麼回答?說這是我親愛的小夥伴?

樓十一沉默一會兒,變成了一支筆的模樣,雖然看起來藍晶晶的,至少體積小了很多:“這樣可以了吧?不過你不能拿我寫字啊,沒有墨水的!”

擔心鬱久霏順手就把他掏出去了,樓十一急忙提醒。

鬱久霏撫平自己衣擺的褶皺,點頭:“放心吧,你那麼紮手,我拿著手感不對肯定就換筆了,哦對,還得帶上一兜零食。”

來之前鬱久霏還把自己敲代碼吃的零食給帶上了,那是她有空的時候為自己做的巧克力跟糖,有時候敲代碼一敲就是一天,來不及吃飯休息,全靠巧克力續命,連咖啡跟茶都不敢喝,跟藥物衝突了。

塞滿半個兜之後,鬱久霏拿了幾塊給樓十一:“喏,這個給你,你要無聊就吃一點,我自己做的,純天然!”

幾顆巧克力跟糖掉進口袋裡,樓十一伸出細細的藍色光線一個個接住:“純天然?你買巧克力果開始做的嗎?”

鬱久霏掛上工作證跟身份卡,確定沒什麼遺漏的就往外走:“怎麼可能?我發酵了幾次都不太對,又忙,就直接買黑巧克力化了包的夾心。”

樓十一:“……”無法評價。

簡而言之,用巧克力做夾心巧克力,也算是自己做的了。

鎖好門,鬱久霏去找沈西聆的門牌號,他住的宿舍有點遠,應該是醫院按照男女分開的宿舍。

到了沈西聆的門口,鬱久霏還沒敲門,沈西聆先一步打開了門,他不解地看著鬱久霏。

“怎麼了?這天還沒亮呢。”沈西聆掃了眼走廊外漆黑的天空,黑漆漆一片,冬天沒這麼快天亮。

“我給你送巧克力,”鬱久霏說著,拿出啦一小袋巧克力遞到沈西聆手裡,“你可以自己吃一點,主要是你打聽消息的時候可以用這個作為感謝,在醫院裡,護士跟醫生其實很需要這個,他們一忙就是一天,體力跟精神其實消耗都很大,拿這個換消息,他們會比較願意說。”

沈西聆打開口袋看了下,都是透明糖紙包裝的,沒有標簽:“你在商城買的嗎?裡麵有吐真劑?”

聞言,鬱久霏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商城裡都是些什麼鬼東西啊?這是我自己做的夾心巧克力,結果前麵幾個地圖不是吃飯就是喝營養液,沒吃上,這個地圖也算有點用處,不至於我自己回去得吃好幾斤的巧克力,反正能換就換,你記得是夾心巧克力啊,粉色是草莓綠色是蘋果,彆給過敏的人吃。”

交代完,鬱久霏就趕緊揮揮手跑去上班了,住院部需要的人多,晚上不值班的護工就得值早班,上班時間最早的有淩晨四點的,鬱久霏隻需要在一樓工作,這才可以在六點之前到。

掐著時間衝到住院部,鬱久霏用工作證刷開了門,跑到護士站打卡。

護士站後麵趴了個胖胖的護士,她聽見聲音抬頭看了鬱久霏一眼,又啪嗒一聲倒下去了,守夜確實累,不是緊急情況的話,熬到這時候基本都不行了。

鬱久霏打完卡,輕手輕腳地往廢品處理室準備拿自己的小推車,路過的幾個房間都亮著燈,藥房裡換了四個人在配藥,不知道什麼時候換的,中藥房裡的護士早早就起來開始燉藥,關著門窗,味道沒怎麼散出來。

理療室裡沒人,不過垃圾桶裡有垃圾,等會兒肯定要來換的,注射室裡的護士依舊在努力配著藥水,有些病人使用藥水幾乎是二十四小時的,完全不能斷。

看過一圈,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鬱久霏走到了廢品處理室,護工阿姨居然已經在收拾東西了,這時的處理室空曠了許多,大部分垃圾都被運走了。

鬱久霏走過去跟護工阿姨打招呼:“阿姨早上好啊,您來好早啊,是因為早上要打包送廢品嗎?大概幾點?我可以來幫忙的。”

護工阿姨在分吊瓶,抽空掃了鬱久霏一眼:“不用了,年輕人多睡會兒,不然頂不住,我們年紀大了覺少才適合這種工作,趕緊去收拾吧,注射室那邊應該滿了。”

被拒絕了,不算意外,鬱久霏笑著應下,去檢查自己的小推車。

大爺給的工具蠻多,還不用去領新的,鬱久霏就推著小推車開始一天的工作。

處理完一輪,剛好天亮,護士跟醫生陸陸續續來到崗,先查房、安排一天的藥物跟治療,做完才會抽空去吃個早飯,或者直接就不吃了,去工作。

帶鬱久霏的護士八點到的,今天似乎不是她的班,專門來看鬱久霏做得怎麼樣。

護士姓盧,盧護士檢查了一遍鬱久霏工作的成果,很是滿意:“很好,小鬱啊,看來你都把規則給被清楚了,那你要好好看,不要跟其他嘉賓似的,剛來就被辭退了,我會很丟人的,我今天明天會休息,你一個人在這,要是出什麼事就去找護士長,知道嗎?”

“放假?可這兩天不是周末呀。”鬱久霏抬頭看了眼注射室的電視,上麵顯示的日期確實不是周末。

“哦,我是之前連續跟了上頭的金主爸爸,人家現在出院了,我才等到的假期,之前好幾天沒放過假了,本來啊,你們也不是我帶,分配給你們三的護士剛巧前兩天查出乳腺癌了,我來頂兩天,三個人剛來就成了一個人,小鬱你穩重,我才敢放心的度假,加油哦。”盧護士說著,拍拍鬱久霏的肩膀。

盧護士來辦理假期的事,還穿著護士服,在護士站裡找到自己的帶薪假條,找到護士長簽字,拿到條子就跑了,再見都沒說。

打工人都是這樣的,有假期就可以六親不認。

鬱久霏長歎一口氣,等到了時間,跟其他護工一起去住院部食堂吃早飯。

私人醫院的飯菜跟普通醫院不一樣,這裡甚至有大廚,給得起錢,想吃什麼都可以,不過普通護工身份卡能領到的食物就相當簡陋,跟大學食堂差不多,樣式倒是可以自己選。

早上乾了活比較餓,鬱久霏選了豆漿油條包子青菜粥,滿滿一托盤,比周圍發胖的護工阿姨們吃得都多。

正吃著呢,樓十一忽然從口袋中伸出一條藍色光線,想拿鬱久霏的奶黃包:“鬱久霏,住院部怎麼沒男護工啊?”

鬱久霏就拿了兩個奶黃包,分給樓十一一個,自己拿起另外一個,擋住嘴巴說:“一般住院部男護工是少一點,就算是搬床搬重的東西都儘量用孔武有力的中年阿姨,因為來住院的可能有女孩子或者女性,男護工進進出出不合適。”

來當護工的,沒幾個身體不好,女性已經高大強壯,更彆說男性,容易讓女病人或者女性家屬害怕,一些醫院當然也會保留男性護工,不過私人醫院這麼高檔的地方,肯定會更講究病人的體驗,如果不是男性病人需要用男護工,一般都是阿姨來處理。

在男女防護這方麵,醫院確實可以說做得最標準的地方,不過有些醫院依舊會招用男性護工、男性護士、男性婦產科醫生,有時候確實容易出事。

私人醫院講究服務,肯定不會犯這種錯誤,昨晚排班時鬱久霏見到的所有護工阿姨都是麵相柔和、乾淨整潔、身上沒有異味的,可見私人醫院的服務有多好。

樓十一哢哧哢哧啃奶黃包,他吃著東西,聲音卻相當清晰,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個播放器:“原來是這樣,都是女性其實好辦很多,你可以替換掉任何人。”

就像在希望基地裡一樣,隨便打暈一個護士,然後換上對方的衣服、工作證跟身份卡,以鬱久霏的水平,扮演一個普通護工或者護士綽綽有餘。

“我也想過,但我老覺得那身份卡有問題,昨天那兩個玩家一被辭退,卡就立馬變成空白的了,很……神奇。”鬱久霏想了會兒,隻能i想到這個形容詞。

“我看看。”樓十一剛好吃完了奶黃包,藍色光線去觸摸身份卡,過了會兒,咦了一聲。

鬱久霏保持警惕地觀察周圍,確信周圍沒人能聽見她說話才問:“什麼?”

樓十一過了會兒回道:“這個身份卡,是個定位器,大概的作用就是,帶著這張卡的人,在哪片區域都可以被主機知道,不過沒有監聽功能,理論上來說,交換卡片就可以做到完全替代。”

聽完,鬱久霏喝完最後一口粥:“理論上,我的精神病會被治好、你會擁有自己的身體、一號成功變成單人格,你看我們幾個有誰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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