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末世苟命日常(07)(2 / 2)

陳幺貼著槐玉瀾,在意識還清明的時候,他其實是有點絕望的,媽媽,救命,不會吧、不是吧!這樣真的很丟臉啊。

他腦袋還是垂了下去,就依偎在槐玉瀾下巴下麵。

他不小了,但看起來還小,睫毛烏長,蒼白的臉龐泛著粉,看起來乖巧安靜。

繼承他人記憶其實很容易讓人精神錯亂,畢竟一晃就是二十年。科學家其實已經發現了很多實例,就是在進行了人的主要器官移植後,會改變被移植者的某些習慣和愛好。

人類的個性多多少少受器官的一些影響。

像快穿者這樣繼承了原主的全部的存在,其實也很容易被乾擾,當然,要是快穿者相當的堅韌,其實能很大程度上地避免被原主影響。

陳幺雖然菜,但也不是很菜,但這個世界有稍許不同。

777被限製了,陳幺也是,陳幺之前也被原主影響過,繼承了某些癖好,但他沒太放在心上。

靈魂寄托於軀體,很難說,真就一點不被影響。

一些小癖好也無傷大雅。

可這次他都昏過去了,這確實讓陳幺意識到,問題好像有點大發了——難道,真要變癡漢了?

臥槽、臥槽槽!

達咩、達咩呀!

……

777等得花都要謝了。

它真懷疑陳幺是乾什麼少兒不宜的事

了,喂水也不能喂一宿吧?難道是喂了一桶水?

哦,沉迷親吻的話有可能哦。

嘖,變態。

陳幺淩晨的時候才幽幽轉醒,他先是有點迷茫,發了會兒呆才想到了發生了什麼。

他眼睛都要沒有光了,一直碎聲叨叨:“我不是變態,我不是變態。”

777好不容易才聽清了,但它有點不太明白:“怎麼了?”它發出靈魂質問,“你不快樂嗎?當變態不好嗎?”

陳幺被問到了,他還意識到另一件事,他好像還枕著槐玉瀾。

連滾帶爬,真的連滾帶爬,再特麼昏過去,他可這是沒出息它媽給沒出息開門,沒出息到家了。

777叫停陳幺:“玻璃碎片你還沒掃呢,你小心點。”

燈還亮著,陳幺不至於瞎到往玻璃渣上踩,他揉揉臉,又揉揉臉,直到把眼下麵那塊肌膚揉得通紅:“幾點了?”

777還挺洋氣的:“2:11AM。”

陳幺一直沒敢看槐玉瀾,他拿掃把掃玻璃渣,欲蓋彌彰:“我剛有點困,睡著了。”

777見倆人衣服還整齊:“那你還挺能睡的。”

陳幺把玻璃渣倒垃圾桶裡,他忽然朝窗外看去,不同於前幾天寂靜的夜,到處都在吵,到處都在鬨:“開始了?”

777是個混亂分子:“很好玩呢。”

陳幺還是個正常人,他去把窗簾拉上……雖然從他醒,再到掃完地也就兩三分鐘,但槐玉瀾好像一直沒有喘來著?

他現在應該有意識吧。

陳幺端著杯子坐到床邊,用勺子一勺勺喂槐玉瀾。

槐玉瀾緩了會兒,確實有意識了,雖然身體還不能動,吞咽都艱難,但還是能自己喝了。

他不記得他跟陳幺親過,但陳幺依偎在他身邊睡,他還是知道的。

挺大的個人了,槐玉瀾還是有點羞澀……隱去那些可以稱之為竊喜的情緒,他其實很擔心,他怕自己會失去意識後再次暴起。

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腳是自由的。

就很危險。

可之前那個人,非但沒有離他遠遠的,還靠著他睡覺、這麼溫柔地喂他水。槐玉瀾都要愧疚了,他真的覺得很抱歉。

那孩子見他的時候明明那麼害怕,但還是把他帶回了家,還這麼照顧他,他卻想攻擊、甚至是掐死他。

愧疚感幾乎要吞沒他,但他卻說不出話……他不但說不出話,他還需要人照顧。

更內疚了。

槐玉瀾想,等自己好一些,他會報答他的……他不是說陳幺是另有所圖,也不是覺得報答陳幺就算是抵消了。

他就是想,對他好一些。

陳幺也不記得他給槐玉瀾喂了多少水,反正他手都要酸了,槐玉瀾的嘴唇也恢複了潤澤,就很好看……淦。

他把臉扭過去,看見就臉紅心跳什麼的,真讓人害羞。

槐玉瀾要是勉強一下的話,還是能掀開眼睛的,他還記得自己之前做的事,男人真的相當的英挺,他額發潮濕,瞳孔十分的深邃。

陳幺把臉又扭開,又忍不住回頭看。

好帥哦,真的好帥。

——對上了。

四目相對。

陳幺瞳孔都在顫,他這樣的人,竟然能出現在槐玉瀾視線裡。

槐玉瀾這時候虛弱且溫和,他眼瞼深,睫毛長,那麼深的瞳色竟然是柔和的,西裝、襯衣——項圈,他好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你好。”

陳幺下意識抬起了胳膊,他總覺得槐玉瀾會打他,他把人拖回了家、還拴了起來,槐玉瀾應該想打他的。

槐玉瀾看到了,他覺得應該是他之前的舉動嚇到陳幺了:“我……”

陳幺爬了起來,躥得比兔子還快,一直跑到了鏈子夠不到的地方才站住。他很漂亮,那頭銀發又長又密,細細的眉毛,蒼白的臉。

他就是比較單薄,看上去還是少年,細密的睫毛下是對兒琉璃似的眼睛,他小臂很白,白到有些變態,幾乎能看到淡青的脈絡。

槐玉瀾想說他不會做什麼,但他的額頭還是很熱,強撐的眼皮也要塌陷下去,他其實很痛苦,好吧,是非常的痛苦。

昏迷有時候也是人體的自我保護,他顫了下,顫的時候帶動了鏈子,嘩啦、嘩啦——嘩啦啦,鏈子會響,鐵光凜冽。

陳幺聽的耳膜要炸了,他明知道鏈子不會斷,但那種緊張感、壓迫感還是讓他腎上激素飆升,他沒忍住,又往後退了下。

槐玉瀾看到了,這一瞬間他有些暴躁,他瞳色深了些,他就是穿上西裝也根本就不是什麼紳士,他就是暴徒,他眉宇間稍微泄漏出的戾簡直讓人心驚肉跳。

他似乎是沒意識到,聲音還是溫和的:“彆怕,你認識我嗎?”

“我是好人。”

陳幺被槐玉瀾的瞳孔鎖定的時候,真感覺有隻惡鬼在吐著猩紅濕冷的舌頭在舔他的咽喉,他知道自己這是腦補,但他真的瘮得慌,

果然得給他套上止咬器吧。

他看向他隨手扔在沙發上的東西。

沙發在門口那邊,槐玉瀾以為陳幺要出去,現在可不能出門。他又掙了下,嘩啦、鏈子一下掙到了頭,防盜窗都在震,陳幺回頭看了下,臉都有點白。

槐玉瀾的破壞力,真的堪比藏獒。

一激動,槐玉瀾又感到頭痛欲裂,他抱頭,呻.吟了好一會:“你彆出去。”

他也看到陳幺在看什麼東西,“你想給我戴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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