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南嶼遺址(十三)(2 / 2)

那個和尚我要了 棠十四 14261 字 6個月前

“不放,放了你一定走慢的……”

“不會。”

“會~”

見兩人走了,幾名泉先泉客無不抹著不存在的汗,鬆了口氣想:終於走了,差點漏餡呀……

……

星空黯淡,餘暉幽沉了黑夜,身前去路宛若罩上了層麵紗,朦朧不清的,隻能看見那隻揪著不放的纖細小手。

這一路,不管如何言說,她始終不放開他的手,也振振有詞的說著各種理由,聽的人好氣又好笑,也忍不住的想搖頭歎息。

怎就有這麼多歪理與借口?

話嘮似的聲音伴隨著陣陣潮聲,送來的透冷晚風,亦帶著她身上淡淡的馨蘭香息……

那抹香,若有似無的,惑人心思浮動,也似指引人搜尋般,分神查找,等他發現時,已是無聲滲入,勾惹起記憶中,無數夜裡,夢境內,那幕幕活色生香的軟語聲息。

近在鼻端的馨香,充盈耳畔的軟聲,蕩人心扉的綿喘……

勾人的……

虛一莫名覺得熱了。

然而這時離開,不行。

氣運變化,雖然自身看不到,但是可以看得到他人的,便也能從中得知鮫人一族的祈福是真的,因此和一同祈福的人不處在一塊兒會如何?

說真,不到最後關頭,絕不以身試驗。

隻因這種祈禱似的恩澤遭到反噬,負麵效果絕對是倍增回擊,是天道懲罰的一種機製。

於是,雙雙進入石洞內時,他直接柔勁帶開她緊抓的手,蒲團自掌中出現,也落了地,他盤坐其上。

“勿出兩米之外,勿近我一米之距,其他自變。”聲音隱忍克製。

沉聲令語,問業心燈緩緩飄起,於他周身緩緩轉動。

幽藍的光沉沉帶翳,映照在那張毫無表情的麵上,線條冷硬無情,如霜染般凍人,將那份距離拉的明明白白,不可侵的塞過以往,隱約暴露出些微的異樣。

然而喝多的淩綰並沒注意到這點細微變化。

經過這一段路,她腦子像是喝醉了那般,處於飄然的微醺感,身子也熱呼呼的,略顯寂寞不適,不陌生的情況,與當初中了歡情花毒時類似……這群鮫人真是膽大包天了。

不過淩綰並沒有生氣。

此行帶她前往祈福地點的那位鮫人,於路上便和她稍稍提過聖乳使用後,可能會有的情況。

當時鮫人說的隱晦,沒發生,她也不太清楚是什麼情況,變是聽聽而已……現在,終於懂得是什麼意思了。

幸好,聖乳感覺沒那麼強烈。

歡情花毒她都可以忍下來,比之差點的聖乳又如何忍不得?

就是不適……然後見他這樣的反應,又想逗逗他了。

根本是不帶腦子思考的,她刻意捏著嗓子,喘著氣,軟聲嬌語。

“呼……我、我難受……”說著,人也站了起身,就想靠近一些些,讓這戲更真實點,卻不想,身子軟的超過想像,人就這麼往他方麵摔去!

人間真實,完全不用演。

甚至,還驚呼了聲!

不過還沒接觸,便被他以靈力托住,免了碰撞之疼,也……被帶到旁!

“自重!”

他撇開頭,沒去看她,剛毅的側麵線條冷硬的,有如此時作為下,那顆顯得異常堅定,卻又冷硬無比的心。

但見他態度,淩綰便知誤會了。

解釋?

都這般了還解釋啥?

不僅沒解釋,還故意唱反調,“不能自重怎麼辦?”

虛一:“……”

“忍一會就好了。”他如是提議。

淩綰:“……”

居然叫她忍著?!

你不是男人!

看著那張比平時要來得冷淡的俊臉,深擰的眉宇下,透著幽色的瞳眸儘顯壓抑與忍耐,禁欲兩字寫滿言表,瞅著他的淩綰咬牙切齒,內心嗷叫不斷。

該死啊啊啊為毛這麼對她胃口!?

心是騷動的,可在他靈力束縛下,硬碰硬非常不智。

淩綰不是沒感受到他的異樣,也知曉這可能是突破距離的好機會,不想錯過……她沒再壓抑聖乳帶來的蕩漾感,任它**衝擊,將那份感受用聲音傳導。

“可我……我呼呼……虛一我好難受……”

“彆……忍好不好……”

“就一、一會,你不想……”

“我好不舒服……你幫我……一會,一會就……”

淩綰刻意呼喘著氣兒,壓著那副軟嫩的嗓音,綿語帶勾的拉的老長,就想讓他一塊嘗嘗這份苦頭。

結果……

沒有擺設的山洞石壁空空蕩蕩的,她說的話全成了回音,不斷於逼仄的空間裡回蕩及徘徊。

相同的話語蕩成了五六句,還是極儘的軟曖聲息……

聽著聽著,淩綰竟是聽到自己臉都紅了。

媽啊好羞恥。

然而她隻顧著此下心情,渾然沒注意到某人已被她亂了呼息,遽然低斂的眼簾下,眼底翻湧的波濤。

虛一隱藏得太好,淩綰再瞅向他無波無瀾的臉時,隻覺做的一切全拋開瞎子看,說給聾子聽時,立即又不爽了,腿一蹬,腳下繡鞋頓時飛了出去!

他頭側的快,並未被砸到,但也引他不悅望來。

“既然你不行,放開我,我去找彆人。”淩綰道。

在聖乳作用下,她小臉滿是通紅的潤澤,一雙大眼因為渴望熠熠生輝,燦若星辰的,生生於那泛紅的眼尾染開了片春意。

這一幕,完全與記憶重疊。

女人聲喘帶嬌,語調中,滿是求饒……

再次回過神,是她用著這樣的神情說:“你放開我,我去找彆的男人……”

她敢!

虛一危險的眯了眼,“忍一會就好。”

又是忍!

“忍你個王八!”淩綰氣的罵,暴力破開那份禁錮她的靈力,靠著石壁撐起軟綿身子,略過他往外。

卻被抓起手。

男人麵色難看,眼神如冰,即便沒說話,透出的,是‘你敢’兩字!

氣頭上的淩綰不吃他這一套,登時甩開他手。

“要麼給,要麼滾!特麼的不是男人!”她繼續向前,又被拉住,還甩不開的,登時轉身,“我找彆人來滿足我,你給我……”

然而話還未說完,人便被一股無法抗衡的力量摁在牆上的消了聲。

“找誰!?”

瞬間迫近的俊臉黑如鍋底,眯起的鳳眼狹長透著危險的冷光,渾然不知,問著這話的他,份外凶殘,大有‘你說誰我就去宰了’樣!

淩綰看的楞了下,然後掙紮的老厲害,“找誰關你屁事!放手!”

“我難受的要死了為何忍耐?既然做不到安慰也無法滿足,我為何留下來繼續難受?滾!給我滾開,我要去找……”

天底下沒一個男人受得住自己女人在麵前說要找彆的男人,隻因這與女人當場給他戴綠帽無異,所以這般結果,就像有根繃得太過的弦,在虛一腦中斷開。

幾乎是一氣嗬成,推搡的小手摁在岩壁上,踢來的腿,亦是同等待遇!

身子因這樣的舉動瞬間拉近,過激的情緒在過近的距離下,感知回饋加深,鼻端嗅到的,滿是她身上透出的誘人香息。

軟和的溫度,衣料蹭擦帶起的聲響,一切都與記憶,與夢中一樣的惹人渴望,也在如鼓的心跳聲中,遽然放大了無數倍。

他的抗拒隱忍幾乎崩潰。

有過,才知曉那份歡快。

入骨滲髓,食而知味……思及,便是心猿意馬,氣血上湧。痛,也難耐。

近在眼前的紅唇潤而透亮,如沾了水液般飽滿鮮嫩,如蠱惑似的,誘的他傾下靠近……

呼在麵上的氣息清淺香軟,如棉絮般刮過,惹人心癢,也使得他分了神,抬了眼。

顫顫的纖長睫毛下,明媚大眼中的自己。

神情不複冷靜,眼底帶火透欲,如隻脫了匣的凶獸,要一逞之能……

當頭棒喝!

又若一盤兜頭澆下的冷水,讓他從迷障中清醒過來。

距離一拉開,他掌,亦是貼於她額。

淩綰意識轉黑之際,隻聽他啞聲中,語調清冷如冰。

“既是無法控製自我,就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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