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文裡的假少爺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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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已放晴。

整座校園籠罩在一層濛濛光影中,操場邊的垂柳被風吹起枝條,積水窪地倒映出匆匆走過的人影。

課間操剛結束,校園裡最熱鬨的時候,小超市擠滿了人,胡春幾人從人堆裡擠出來,一人手裡拎著杯剛泡好的奶茶,頂著豬頭臉,交頭接耳。

“我剛才去看過了,門開了。”張聞心氣不順的說,“不知道誰給他們開的門。”

“還能是誰,”胡春叼著根煙,臉上青的青、紫的紫,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被人揍得,想到昨天林言的所作所為,他就恨得牙癢癢,陰惻惻道:“肯定是馬文海那孫子!”

幾個小弟恍然大悟,瞬間叫囂道:“那咱們還不去找他算賬!走,大哥,馬文海是吧?今兒不跪下求饒哥幾個絕不放過他!”

“蠢貨!”胡春不耐煩的一人給了他們一掌,怒道:“你以為找了馬文海咱們能有好果子吃!要是讓修哥知道咱們背地裡陰了林言,修哥絕對不會放過咱們!”

“修哥?”張聞怪異地問:“修哥這麼看重林言?”

“誰知道,真他媽邪門……前幾天開始就一直讓人盯著林言,還老是問起來他。這林言真是走狗屎運了,能被修哥看上,總之,這幾天先彆找林言麻煩,過兩天哥幫你們討公道。”

“好!多謝大哥!多謝大哥!”

幾個小弟感激涕零地圍著胡春打轉。

張聞也要上前湊趣,眼角餘光一瞥,似乎看到了個熟悉的人影,他眯起眼睛,仔細看了又看,隻看到烏泱泱的人頭。

好像是……林言?

不對,林言不是請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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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外圍,林言戴著口罩,麵無表情地走在監控下。

金明高中的監控名存實亡,連電都沒開。林言穿著校服,寬鬆版的校服將他的身形遮掩的嚴嚴實實,乍一眼看去隻會覺得平庸。

課間操時間足足有半個小時,馬上要上課了,校園超市不再聚集一大幫子人,同學們各自回班,有說有笑。

林言綴在隊尾,插在口袋裡的手不輕不重的捏著一張卡片。

那是高三(1)班的課程表。

高三(1)班下兩節課是體育課,程修和紀年身為(1)班的領頭羊,學校的特權者,一般不會上完體育課,而是會在課程進行到一半時先行離開。

經過操場時,林言看見操場上已經聚集了兩三個班的學生。

為了節省時間,通常有體育課的班級不會在課間操結束後回班,已經換好體術服的同學們三三兩兩分散開,其中有三個人影最為醒目。

俊美出眾的alpha無疑不吸引了許多注意力,不少omega、beta們紛紛放慢腳步,隻為多看他們兩眼。

程修眼疾手快,扶穩單杠上的夏寧安,“小心點。”

同時,他感覺到一道審視般的視線,回過頭,卻什麼都沒發現。

“謝謝你啊,阿修,”夏寧安心有餘悸,謹慎的抓著單杠,坐好,這才仰頭笑起來:“挺簡單的嗎。”

紀年收回慢了一步的手,溫柔的看著他:“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拿水?”

金明高中財大氣粗,體育課會提供專門的電解質水,並不需要同學們自帶水杯。

一箱又一箱的電解質水壘在一塊,需要的同學們自取即可。

“不要不要,你就在這站著,我怕我一會兒會掉下來。”

夏寧安說著,伸手去拉紀年的手腕,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紀年微一抬手,兩人便親昵的指尖交纏,程修正要說話,看見這一幕,緩緩挑起眉。

他識趣的準備離開,夏寧安卻忽然叫住了他,“阿修,你乾什麼去?”

程修轉過頭,“我去給你們拿水。”

“真的嗎?”夏寧安警惕的眯起眼睛,很不開心的哼了聲:“不是又去找那個什麼林言吧?一個beta,也值得你這麼興師動眾。”

離開的步伐停住,程修無奈的走向夏寧安,在紀年好笑的注視下,抬手揉了揉夏寧安的頭,“胡說什麼,我隻是覺得他有點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早知道上次就不讓你去見他了,見完他你就老是走神……我不管,你以後都不許在關注那個林言了,聽見沒有?”

程修眼神稍沉,去看紀年。

紀年隻專注的望著夏寧安,並不覺得夏寧安霸道的話語有什麼不對。程修心底生起一股煩躁,想解開胸前的扣子,喘口氣,但在夏寧安眨也不眨的注視下,熄了這股心思。

“好好好,”他說:“我不去管彆人了,陪你玩單杠,可以嗎?”

夏寧安臉上終於綻放笑顏,“嗯!”

哄好了夏寧安,程修不急不緩的整理著草坪上的礦泉水瓶,眼神卻壓抑著鬱氣,他沒發現,紀年同樣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和夏寧安。

……

上課鈴聲響起。

“鈴鈴鈴——”

高三(1)班裡麵隻剩下寥寥幾人,幾個alpha男生形象不羈,單腳撐著前排的桌子,眼神懶懶的,一副不想去上課的模樣。

林言耐心的躲在拐角,又等了三分鐘,幾個男生終於沒法拖延了,這才不甘不願的起身下樓。

在程修、紀年、夏寧安都老老實實上課的情況下,其他alpha再刺頭,也不敢當眾跟三人對著乾。

臨走前,林言還聽見他們在小聲嘟囔,“瑪德,煩死了,這破學一天也不想上了。”

他們走後,教室徹底恢複寂靜。

高三(1)班身為全校的特權班,一向沒有老師同學們敢惹他們不快,就連校領導們也給予他們最大的包容。

林言藏好自己,鬼鬼祟祟的走後門溜進了教室。

他抬頭看了眼教室前後總共四個監控器,果然,沒有一個亮著正在運行的“紅光”。

他插在消毒口袋裡的手指撚了撚,掏出一個用層層衛生紙包裹起來的小球。

“這是什麼?”係統問。

林言沒回答,謹慎的撕開小球外包裝,當看清裡麵白白胖胖的小丸子後,係統倒吸一口冷氣:“……信息素誘導劑?你怎麼還留著它?”

“不然呢,”林言帶上一次性手套,隨手掏出飯卡,用飯卡把小丸子切成不等的三份,“這種重要物證哪能說丟就丟,你看,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

“你要乾什麼?”係統如臨大敵,看林言通過座位表找到了程修三人的座位。

程修坐在第二排,好學生專用座。

紀年和夏寧安坐在他身後,還是同桌。

這個座位排的就有點意思了,林言想起那天程修和夏寧安一起來找自己的情景,琢磨幾秒,把切出來的最大等份的藥丸放進程修的水杯。

第二大的藥丸放進紀年的水杯,最後一小塊藥丸,放進夏寧安的水杯。

三個人關係很親近,連水杯都是同一牌子、不同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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