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氣,如此,朕就成全了你。”確認完眼前之人的確是貨真價實的劉明元之後,葛宇軒也沒了與他廢話的興致,當即賜他毒酒一杯,親眼見他斷氣喪命。
劉明元的遺體是由劉明德收拾的,而劉明德上輩子曾將他的屍體挫骨揚灰,這輩子自然也不會善待他的遺體。葛宇軒聽了後續之事,也有些唏噓感慨。
“我看劉明德是愛慘了你姐,那劉明元都已經死了,他都沒完全解恨。”葛宇軒一邊為張楚揉著腿,一邊感慨道。
“兩輩子的恩怨,哪裡是一死就能完全消除的。”鄒太醫還真有幾分本事,不僅離間了劉明元與羅鼎,還讓羅鼎關押了劉明元。
劉明元一死,張楚也算從原有劇情中走了出來。
如此又過五年,天下大定,萬民歸心,靖安帝殺儘妻兒後,於渭水河自儘,其他各方小勢力,投降者論功行賞,敵對者,以兵滅之。
太和殿中,有文武百官數十人諫言葛宇軒,需廣納後宮,為江山社稷開枝散葉。
“看來眾位愛卿很是悠閒,閒到管起朕的後宮來了。既然你們這般熱衷於後宮之事,朕是不是該成全你們,為你們行那閹割之禮,讓你們更近距離的服侍朕與皇後?”葛宇軒冷冷道。
自打葛宇軒稱帝之後,身上威嚴是一日更甚一日,就是當初那些跟他沒大沒小的山匪,也不敢胡亂說話,一個個恪守律法規章,不敢行差就錯。葛宇軒雖未做那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可手段絕不溫和,若有違法犯忌之人,他絕不會姑息養奸,不論官職大小,功勞多大,一律按律法行事。
開國前兩年,還有人敢仗著自己的功勳耀虎揚威,如今,可沒人再敢擾民謀財,一個個乖覺的很。畢竟,葛宇軒半點情分不留,是殺是打,皆按律法處置。
然而,這世上除了作奸犯科之人,還有許多投機鑽營之人。張楚生下太子之後,再無所出,如此已過五年,有些人實在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之心,拉幫結派的跪求葛宇軒廣開後宮。
他們雖知新皇與皇後夫妻情深,然而男人麼,怎麼可能不愛女色?就是普通男人也會有三妻四妾,更何況是天下之主了。再者,新皇凡事依法而行,納言並非犯法,縱然他們言辭不當,可依新皇品行,不會治罪責罰。
他們千算萬算,卻低估了張楚在葛宇軒心中的地位。他們聽了葛宇軒的話後,頓時嚇的跪地求饒。
“為官者,著眼之處該是萬民,而不是朕的後宮。”說完此話,葛宇軒甩袖退朝。這一個個的,不曉得好好的為他解憂,見天的坑害他。此事若是讓楚楚知道了,豈不得把他從龍榻上踹下來?
再者,家裡還有個見天跟他爭楚楚的小崽子,這臭小子比他上輩子的兩個兒子還要滑頭的多,嘴巴甜愛撒嬌,把楚楚哄的是眉開眼笑,心裡眼裡隻有兒子,都快把他這個夫君給扔在腦後了。
葛宇軒一臉不爽的回到養心殿,此時殿中,他家那個討嫌的小崽子正窩在楚楚懷裡膩歪,看的他是火冒三丈,三兩步走到軟塌邊,拎著臭小子的衣領把他從楚楚懷裡拽了出來。
“今日的功課都做完了?”仔細想想,還是他上輩子的兩個小崽子好哄,他這個當爹的說什麼是什麼。這個小崽子,不曉得怎麼這般刁,滑頭的很。
張楚沒好氣的拍了拍葛宇軒的手腕,“沒輕沒重的,仔細傷了璜兒。”這人真是,都兩輩子了,還喜歡吃兒子的醋。也不看看璜兒幾歲,他幾歲。
“娘子,璜兒可是太子,可不能太過溺愛他。”葛宇軒笑盈盈的坐在張楚身邊,硬把自己的手塞進張楚手裡。
葛善璜鼓著臉也將自己的手塞進張楚的手裡,而後奶聲奶氣道,“娘,爹爹是皇上,不能慣他。”
張楚很是無奈的將葛宇軒與葛善璜的手握在一塊兒,好笑道,“你倆職責都重,且快出去忙吧。”這父子倆隻要在一塊兒,就鬨的她頭疼。再者,夫君事務繁忙,若不趕快處理奏折,隻怕晚上又得熬夜不睡了。
葛宇軒強硬的捂住小崽子的眼睛,而後在張楚臉上親了好幾口,方才單手夾著葛善璜去了隔壁處理政務。哎,這小崽子怎麼長的這般慢,長快些,他也好把皇位傳給他。
葛宇軒一走,安東立即從院外走了進來,而後悄聲將太和殿上發生的事情告知張楚。
“安東,你記住將後宮丫鬟再清理一遍,除此之外,明裡暗裡,再派些侍衛守護太子。”張楚皺眉說道。
張楚倒不是憂愁廣納後宮一事,而是想起了劇中那場刺殺。
按照原本的劇情,姐姐為救劉明元而死。也不知,換作夫君為帝,事情是否還會發生。不過有備無患,小心駛得萬年船,張楚既然想起了這樁事情,少不得防範一二。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到了宴會那日。張楚與葛宇軒坐在上座,葛宇軒懷中還抱著小崽子葛善璜。彆看兩父子在張楚麵前又吵又鬨的,在外人麵前,兩人表現的可膩歪,可友好了。
此時,葛善璜一臉乖巧的坐在葛宇軒懷裡,小短腿一晃一晃的,偶爾不小心踢到葛宇軒的小腿,則換來自家爹爹溫柔的撫摸。
堂下眾人何曾見過關係如此和諧的天家父子,縱是尋常百姓,也不會這般溺愛兒子。真沒想到,如此威嚴的皇上會這般器重太子,想來,皆是因為皇後之故吧。
想到此處,眾人又將視線移向一旁的皇後娘娘,隻見皇後娘娘身著明黃色繡鳳凰展翅對襟寬繡襦裙,手挽粉色軟紗,鳳髻正中戴了一株鑲紅寶石鳳冠,鳳嘴之處懸掛著一淚珠狀紅寶石,正巧位於皇後眉間,顯得她嬌貴雍容,貌若天仙。
娶得如此美人為後,不怪皇上看不上其他人。
百官胡思亂想之時,隻聽一陣琵琶聲傳來,緊接著一群身著淺綠色齊胸襦裙的女子擁著一位身著紅色襦裙,麵帶白紗,手彈琵琶的美人進入殿中。
琵琶聲如情人私語,美人如花隔雲端。
張楚直起身子,淡淡看著眼前一幕。
這一幕,唱的正是暗殺那副戲碼。
葛宇軒牽住張楚的手,又調皮的在她手掌心撓了撓,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靜靜等著劇情的到來。
琵琶聲停,美人扭著纖腰緩緩走向葛宇軒,眉眼之處竟是深情。轉身之際,白紗滑落,露出含羞帶怯的美人真容。
葛宇軒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美人身邊。
堂下百官一驚,皆看向一旁的皇後娘娘。隻見皇後臉上並無不滿,反倒是一副看戲的表情,眾人見了,越發糊塗起來。
粉衣美人一副欲拒還迎的表情,葛宇軒卻是步步緊逼。電光火石之間,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就見粉衣美人咳血倒地,而其腹部還插了一把匕首。
“來人,給我將此女子拿下,細細盤問。”他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使壞。
此事交由張湯處置,不出三日,就將背後之人給揪了出來。此女子乃靖安帝幼女,承其父誌,滅葛複慶,除了此女之外,還牽出一批官員出來。
天子一怒,猶如天崩地裂,文武百官頓時變的乖巧起來。攤上葛宇軒這樣不知憐香惜玉的皇上,文武百官哪裡還敢將女兒送入後宮?
此後數年,帝後二人恩愛相處,無外人插足。又過幾年,太子及冠,皇上留書退位,攜皇後娘娘雲遊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