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時琛隔著鐵門看著她的背影走到彆墅深處,直到消失不見。
這是溫薏近日的印象裡,她第一次單獨見他的時候,沒被他輕薄性一騷擾,以往他必然是逮著機會就要抱要親,有機會滾上床他也是絕不會放過的。
到嘴的便宜,他從不錯過。
剛才整個過程,他沒有伸手碰她一根頭發,而原因也顯然意見,他全身都是濕冷的。
他其實也想的,當然想,他被這細細涼涼的雨浸得每根神經都冷得發木了,而她看起來暖暖軟軟,抱一抱,能驅散多少寒意啊。
但不能就是不能。
溫母第二天早上問她,“你昨晚跟他說什麼了,我怎麼聽說他今天早上才走?”
溫薏垂眸,端起牛奶,垂下眼簾,“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啊,可他不聽,我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拉他進來在我們家休息吧,那我們也太好欺負了。”
溫母哎了又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溫薏覺得她的心是真的平靜了,不再為他掀起絲毫的漣漪,哪怕她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壓在意識之下,但那已經影響不了她的情緒了。
墨時琛“如願”病了,他這麼整,想不感冒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他給她打電話,“要來看看我麼,看了還能順便去看一眼沈愈。”
她沒多猶豫,“好啊。”
她輕易答應後,男人反倒是靜默了,大概是以為她避他如蛇蠍,多半又會找借口拒絕,他勾勾唇,“我是給你製造了一個來看沈愈的機會麼?”
“你住院了我是應該去看看的,畢竟我還是很惜命的一個人。”
“好,”他的聲音是病後特有的沙啞,“我等你。”
溫薏果然去了醫院,並且先去看了墨時琛。
她敲門而進,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病床上,盯著桌上的筆記本,思考的時候,他顯得比平常嚴峻,而且很專注,連她進去了,也緩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溫薏挑了挑眉,“還有心思工作,你這隻是普通的小感冒吧?”
“普通的小感冒,不值得你來看我一趟?”
她放下包,順便坐了下來,隨口回答,“都一樣。”
墨時琛眯了眼睛,眸底暗沉,他病得重還是小感冒對她而言,都一樣麼。
她妝容乾淨,唇上塗抹的也是很日常的淺豆沙色,很溫柔,不知是化了妝的緣故還是她的確休息得不錯,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還挺好的。
她坐姿依然肩背筆挺,朝他笑笑,“既然住院了,不讓自己休息幾天?”
墨時琛看著她的眼睛,“溫小姐似乎不是來探病的。”
他已經是在陳述了。
“昨天在沈愈病房說的話,還算數麼?這件事結束,你不會再糾纏我。”
不算數,他根本就沒想過要答應,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
但他當然是不會這麼說的。
墨時琛沒回話,等著她的後話。
“我昨晚想了很久,”她抿著紅唇清清靜靜的道,“以前我覺得你多少是有點喜歡我的,所以我願意跟你在一起,並且其實一直等著你說愛我的那天,但時機過了就是過了,你昨晚在我公寓樓下讓我考慮的問題,我可以給你答案了。”
因為哪怕是錯覺,她也有了點被愛的感覺。
所以,她也可以去考慮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