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說:“孫大人無辜被牽連,本來以為性命不保,還要累及家人。不過幸好事情已經水落石出,聽說暫時革去副院判之職,暫時留在家中。”
如妃點了點頭說:“宮裡鬥爭,禍及無辜,是見怪不怪之事,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孔武說:“好在事情的始作俑者最終出來認罪,還孫大人清白。”
如妃說:“其實出來認罪的那一個不一定是始作俑者,那隻不過是表麵看起來而已。”
孔武說道:“娘娘的意思是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如妃說:“照本宮來看,這個人大有可能是安倩。”
孔武怔在了原地。
皇後並沒有對她們二人罰得太重,隻是罰華貴人在她自己宮中閉門思過,好好檢討自身,當然這樣有汙點的人,日後想再得皇寵是難了。孫白楊就隔去院叛一職,回家待命。
皇後還特地把安倩叫去敲打了一番,對她說皇後不希望妃嬪裡隻有一把聲音,有一人獨大,之所以這次的事情隻是對玉瑩小懲大誡,就是不想看到有人漁翁得利,獨領風騷!
至此安倩已經知道,皇後既然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就證明她對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心中有數。
擷芳殿裡,福貴人用過膳,再次把宮女支開,屋裡隻剩姐妹兩個說話,爾淳也對他說出日後的打算。。
福雅震驚地說道:“所以爾淳你想儘辦法不受上頭的重視,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帶我出宮?”
爾淳說:“不錯,我們的真實身份注定了在宮中得不得寵都要如履薄冰,如果被人發現冒充旗人更是隻有死路一條。既然我早就有出宮之念,所以不必求聖寵,也從未想過要通過成為寵妃而飛黃騰達,與其成為高位嬪妃,不如保持原樣,等到合適的時機,我們兩個都不受人重視的嬪妃,就算消失在人前也不會有人在意,不會有人大張旗鼓的去查證我們究竟去了哪裡。”
福雅說:“可是宮牆那麼高,守衛這麼森嚴,我們能有什麼機會呢?”
爾淳說道:“姐姐,這件事情暫時我還不能告訴你,不過十有□□那個日子已經不遠了,就在幾個月之後。我保證一年之內我們能迎來這個機會,所以你千萬要養好身體。不要再做傻事,如果沒有姐姐相攜離宮,那麼我就算能夠出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你也萬萬不可想著用你自己來成全我,要知道離開宮廷,是我為了帶姐姐去宮外開始新的生活才會走的這一步,否則的話,我一個人生活在哪裡又有什麼分彆?”
爾淳覺得有些話還是要及早說清楚,福雅若是以為爾淳的夢想是一心離開宮廷,飛離牢籠,萬一再用原著之中的那個辦法,服毒自儘,宮妃的靈柩離宮時,讓爾淳藏在她的棺材裡出去。那爾淳所做的這一切就前功儘棄了。
福雅說:“姐姐知道了,你一心為我,我不會再做傻事了。其實,我明知道心中悄悄喜歡那個人是毫無結果,隻是這宮廷之大沒有其他寄托,所以一直不能自拔。但是自從有你開導我之後,我已經好多了,何況我找到了自己的親妹妹,為了你,我也不會再讓自己有事。”
爾淳說:“那你就按時服藥,先把身上的毒素清乾淨。”她取出一個盒子裡麵是九顆藥丸,正是之前給福雅急救的時候讓她吃的那一種,“這是我悄悄讓人尋來藥材,針對姐姐的身體製做的藥丸,你服上一個月,應該就可以把餘毒清乾淨。”
福雅看著那藥丸半晌,遲遲沒有動。爾淳說:“怎麼了?是不是怕苦啊?我已經放了些蜂蜜進去,不過其中有一樣藥材的苦味確實很難除掉,下次我再想辦法……”
福雅打斷說:“不,我不是覺得苦,這樣就很好了。宮中是不允許人私拿藥材的,這種事是犯禁的。我隻是心疼你之前那麼辛苦,為了我做了這麼多事。而我這個做姐姐的卻茫然不知。”
爾淳說:“如果你想好好報答我呢,那就快點把身體養好,然後反過來對我好。我下半輩子都要靠姐姐養了。”
福雅認真的說道:“好,爾淳,以後就由姐姐養你。我們兩個姐妹齊心,一定會把日子過好的。”說著她也不由得暢想起日後出宮之後,要以什麼為生的事,普通人當然要為了生計奔波,不用在宮中這樣,隻知悲春傷秋就行了。不過那樣的日子一定會過得很充實,她從沒想過可以出宮去。現在她想到宮外,那裡有宮中沒有的人間煙火氣,十分向往。
爾淳見到福雅對未來充滿希望,總算不再整天自憐自艾,終於放心了。
華貴人失寵,閉門宮中。孫大人就被革去官職成了一個普通的太醫。福雅知道孫白楊心之所係是玉瑩。而玉瑩既然願意出來向皇後自首坦白一切,用她自己的前程換取孫大人的命,那麼看來她對孫白楊也未必是無情。就算不提福雅暗暗喜歡孫白楊的事兒,孫白楊幫了福雅那麼多,幫她在後宮之中支持下來,最終能夠見到妹妹,福雅真的心存感激。
爾淳說:“姐姐是想幫幫孫大人?你想怎麼幫他?”
福雅說:“相信經過了那件事之後,不論之前他們的關係如何,從此必定有所牽掛。我知道孫大人和華貴人必定想見一見彼此,不如,我們就製造個機會讓他們可以單獨相見。有什麼話說清楚,從此也能了無遺憾。彆到最後,連見個麵說句話都成了癡心妄想。”
爾淳說:“好吧,既然姐姐一心幫孫大人。我們的確欠他人情,那這件事情就由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