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才子12(1 / 2)

女配愛平淡 養心殿 10696 字 10個月前

以為罪魁禍首終於繩之以法,得到了應有的處罰。他們終於有麵目來向老師交代,唐伯虎在病床前傷感地說道:“周老師難道就要這樣無知無覺的過一輩子?”

華大夫說:“惟今之計,隻有用針灸治法,通過刺激身體各處穴道,慢慢激發身體潛能,至於能恢複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敢保證。”

朱娉婷說:“還可以讓他熟悉的人時常在耳邊跟他說話,呼喚他醒過來,通過聲光等等刺激,或許可以讓他逐漸感應到外界。”

華大夫沉吟道:“可行。”

華大夫一向很有醫德,不會說起病人**,所以文徵明等人並未從他那裡得知她的真實性彆,反倒因為醫術交流,對這位小友很有好感。年輕人能有這份見識,已經十分難得了,他現在還想拐她給自己做徒弟。

朱娉婷看像三子:“你們還在這乾什麼?”

唐伯虎理所當然的說:“我們在關心老師啊,等華大夫施完針,我們就輪流跟老師說話。”

朱娉婷說道:“現在這裡還用不著你們,彆圍在這兒影響華大夫施針,你們若是閒得慌,失火的那幾間房還一片狼藉,沒有收拾出來。”

祝枝山不太痛快地說:“我們好歹是你學長,竟然發配我們去做打掃的工作,尊長愛幼知不知道?”

朱娉婷說:“因為我是這裡的助教,周館主沒清醒的時候,由我來代理整個六藝會館的雜務,你們不是自詡是六藝人,在會館裡那就沒有例外要受支配。”

祝枝山這下有些驚訝了:“這是誰規定的?”

朱娉婷說:“不信你可以去問財監和學政。”整個六藝會館若是能有一個管理人才,也不會落到了被資金斷流拖的幾乎要開不起倒閉的地步,聽說她願意出麵繼續管著這攤雜事,財經和學政都舉雙手讚成。

朱娉婷皺著眉頭說:“你們到底幫不幫忙?不幫忙的話,探視時間結束了,不要在這礙手礙腳,六藝會館不歡迎無用之人。”

祝枝山說:“唉,真是怕了你了,做苦工就做苦工吧,老師的房間都給燒了,我們幫老師整理房間,看看還有什麼能用的,收拾出來。”

文徵明說:“學生們都在照常上課,確實不適合來做這些清理的工作,剛好我們幾個有空,就讓我們來做吧。”人人都有事做,他們幾個遊手好閒,不幫忙要惹人厭了。

朱娉婷帶他們去拿工具,路上見唐伯虎有些沉默:“對了,婚禮後來怎麼樣了?唐公子抱得美人歸,而且還是儘享齊人之福,真是讓人羨慕啊。”

祝枝山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

唐伯虎失落地說:“不瞞你說,那天等我回去之後,發現秋月不見了,她隻留下了一封信給我。”信上麵寫著秋月生性剛烈,不願與人共事一夫,願隱退成全他和曉蓮。

若說唐伯虎對秋月有三分認真是他心甘情願要娶的,那麼對祝曉蓮完全就是彆人塞給他的。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根本就隻有兄妹之情,沒有男女相愛的感覺。秋月這樣一走了之,本來的三分也變成了七分,求而不得的總是最好的,所以最近他都很難打起精神來。

朱娉婷心想,秋月如果還不走再等他們回去逼她喝下第三碗酒,那可真的就是自斷生路,天人永隔了,走得好!朱娉婷說:“哦?秋月留書出走了,看來齊人之福也不是那麼好享的,那唐公子也沒有吃虧,還有個曉蓮啊,你怎麼還是這副不知足的樣子?”

祝枝山吐槽:“還說呢,伯虎,我是真的搞不懂你,秋月留書出走了,你就要把婚事擱置起來,我知道最近書院出了事,又進京赴考在即,那我妹妹嫁你嫁了一半,這是要怎麼算,她算什麼身份?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每天都在家折磨我,你讓她以後出去要怎麼見人呐?”

唐伯虎說:“我不是說過婚事我不會反悔嗎,我和曉蓮成親就等到科舉之後再說,你當時也同意的呀。”

祝枝山說:“我是同意了,不過誰想到這麼麻煩,曉蓮天天在家裡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你也知道她一不高興,我就不能好過,兄弟,這次為了你,我真是兩肋插刀了。”

朱娉婷說:“行了,工具你們都帶著了,我不送你們過去了。”

文徵明說:“不用,六藝會館,這我們熟的就像自己家一樣。”

三子於是開始擼起袖子收拾燒得一塌糊塗的那個院落。好在燒的是後院,對前院兒會館學子們讀書沒有什麼影響,也正是因此,著火的時候才發現的比較晚,很多東西都燒沒了,特彆是周老師的房間,他收藏的書畫字帖全部都是易燃物,很少有完整的,隻有一幅除了邊角,其它部位還算保存完整,文徵明展開來看:“救雛圖,這是老師畫的,咦,你們看,這畫上的人怎麼這麼像周文斌呢?”

兩個人湊過來一看:“真的很像周文斌呐。”

隻見畫上麵畫著森林裡一個人爬上樹枝把雛鳥放回巢裡的圖畫,旁邊還有提字:“離巢小雛燕,誤墮泥土中,人皆有惻隱,仗義將雛送。”字是周臣的字,落款也是他的落款,三人身為周臣的得意門生,不可能認錯。

他們幾人互相看了看,心裡都有了猜測。唐伯虎提議,去找畫中的地點,然後做案情回顧,他們真的在寺廟下山的途中找到了畫中的那棵樹,而且爬上樹枝查看,那裡真的有一個鳥巢,“老師就是站在這個位置看到周文斌救下小雛鳥!”

祝枝山又看了看畫:“這畫上的落款是案發的前一天,也就是說,了空大師所說的他們兩個發生衝突的那一天。”

唐伯虎說:“就是因為這一點惻隱之心,老師對周文斌的態度就有所改觀了。”

文徵明也從樹上跳下來:“就是這個原因,所以老師就答應幫他寫薦書,舉薦他考恩科。”

唐伯虎吃驚道:“所以贈銀票的事是真的,他到六藝會館找老師也是真的。所以殺人放火的不可能是周文斌!”

祝枝山:“那我們不是冤枉好人。”祝枝山一拍大腿:“糟了!周文斌已經被歐大人判了死刑。”

文徵明說:“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見官吧,向知府大人說明一切。”

可惜他們想的太簡單了,以為把他們的猜測跟知府大人說了之後,就能夠還周文斌清白,把人放出來。

歐大人聽他們說明了來意,直接拒絕:“替周文斌翻案?當然不行了!”

唐伯虎說:“大人,他真的是無辜的。”

祝枝山說:“是啊,真的是完全搞錯了。”

文徵明又拿起那幅畫:“大人,你看清楚一點,看啊。”

歐大人揮開畫,“一幅畫有什麼用啊,這也隻是你們自己瞎猜的,如果所有人都猜來猜去,本官還怎麼斷案!斷案要有真憑實據才行!如果瞎猜一通就可以翻案的話,那還要王法律例有什麼用呢?”

文徵明走上前說:“可是大人,我們不會猜錯的。”

唐伯虎說:“是啊,大人真的是事有蹊蹺。”

祝枝山說:“歐大人,性命攸關,請你救救周文斌。”

“拜托你了大人。”“拜托了。”

歐大人說:“本官是依律例辦事的,如果你們要替周文斌翻案,那就要拿出真憑實據或者是人證,不過速度要快呀,行刑部已經批了周文斌的刑行期,十日之後就要處斬了。”

三人忽然想到周文斌說過有個樵夫看到周臣給他銀票,也就是說有人證的,隻不過官府沒找到。於是他們去牢中見周文斌,向他道歉,說他們冤枉他了,讓周文斌一定不要放棄,給他們畫出樵夫的畫像,然後他們好憑借著畫像去找人,說一定給他翻案。

“周文斌,我們誤會你了,是專程來給你認錯的。”

周文斌幾經波折,已經不相信自己會那麼好運能夠翻案了,因為他覺得自己運氣似乎特彆差,特彆是遇見唐伯虎之後,明明是光明磊落的事也能被人冤枉成謀財害命,還被判了處斬。

“滾,你們全都給我滾,我不用你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

不過三子一直在他耳邊嗡嗡,也是出於愧疚,他們不拿到畫像誓不罷休。在他們的苦苦勸說之下,為了耳根能得片刻安靜,周文斌仍然畫了一幅畫像給他們,不過並不敢抱太大希望。

唐伯虎他們準備給周文斌翻案的時候還聯合了一些鄉紳聯名向刑部遞文書,說周文斌是冤枉的,請求刑部重審案件,用以延遲周文斌行刑的日期,好餘出更多的時間能夠讓他們找證據。可惜,文書遞上去之後,刑部仍然讓按期執行了。

刑部尚書收到這份文書之後,並沒有隨意對待,特地把寧王邀請到府上,請示寧王。因為他記得周文斌是朱子健的門客。

朱子健見寧王看了過來,說道:“周文斌已經不是我的門人,我跟他毫無瓜葛。”

寧王端起茶杯說:“周文斌這個人,聽聞他在西洋畫方麵造詣精深,也不失為一個人才。”

田尚書立刻說:“當然是人才啦。”

寧王沒想到刑部尚特地請他來,是為了這一件小事,隨意地說:“田大人,此案刑部自行處置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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