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呆(2 / 2)

“哦。”風知意悻悻地伸出手,“彆剪到我手指。”

“知道。”孟西洲細致溫柔地把她十個手指的指甲都剪得乾乾淨淨,“這下不怕你撓我了。”

風知意沒好氣地嬌嗔了他一眼,“誰要撓你。”

孟西洲笑著抬起她的腳,擱在自己的膝蓋上,“腳指甲也剪剪。”

風知意看著他低著頭,專注又溫柔地抱著她腳修剪的樣子,心裡柔軟了些,那些又尬又羞的感覺也褪去了些,動了動腳趾,“我腳趾又撓不著你。”

孟西洲捉住她動來動去的腳,“乖,彆調皮,這指甲長了就該剪剪。”

風知意乖乖不動了,伸手看了看一個個被剪禿了的手指甲,“那你給我剪得好看點。”

“好。”孟西洲柔聲道,給她一個個仔細剪完之後,“看看,滿意不?”

風知意看著一個個腳指甲又被剪禿了,頓時嫌棄,“剪得這麼乾淨,一點都不給我留啊?醜死了!”

“怎麼會?”孟西洲揉著她腳趾,“看看,這一個個都粉粉嫩嫩、圓圓潤潤的多可愛?”

風知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直男審美嗎?

孟西洲擱下剪刀起身,“我去給你打點水來洗洗。”

孟西洲端了水來,給她仔仔細細地洗了洗剪了指甲的手腳,再用毛巾擦了擦乾,看著她手指一個個都粉嫩圓潤乾淨,忍不住親了親,滿意地彎腰把她抱起來,“走,去試試。”

“試?”風知意順勢摟住他脖子問,聽到這話一愣,“試試什麼?”

孟西洲垂首親了一下她,眸色深深地意味深長,“試試你還會不會撓花我背。”

風知意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頓時沒好氣地捶他肩膀,“敢情你在這等著呢!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給我剪指甲!”

孟西洲低笑地把她抱進了屋。

然後被折騰了半宿的風知意第二天早上就沒能起來,孟西洲出門上工前,想起要給陸佳良的藥,就把她從床上挖起來親醒,“寶貝兒,那藥呢?”

“什麼藥?”風知意迷迷糊糊地醒來,看到他這張臉,想起昨天晚上不要臉的也是這張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糊在他臉上,“我生你氣了,不想跟你說話。”

說著,就醜拒地推開他往被窩裡鑽。

孟西洲失笑地把她挖起來,“還生氣呢?我昨晚不是道歉了嗎?”

風知意氣呼呼地瞪他,“我這個生氣,是哄不好的那種!”

誰讓他昨晚做的事,太讓人羞恥了呢!

孟西洲悶笑不已,把她連人帶被子給抱在懷裡輕拍著哄,“那可怎麼辦?要不,昨晚的事我給你做回來,咱們算扯平?”

“滾滾滾!”聽到他又提起那沒羞沒臊的事,風知意趕緊沒好氣地推開他,“藥在書房的書桌上,那個壓著一幅畫的小藥瓶子裡。”

孟西洲這才把她放回床上,起身去書房裡拿了藥來跟她確認,“寶貝兒,你看看是這個嗎?不要搞錯了。”

風知意睜開眼確認了一下,點頭,“是這個,讓他吃了就行。”

“好。”孟西洲把藥瓶塞進口袋裡,不放心地叮囑她,“粥溫在鍋裡,羊奶溫在暖壺裡,水煮雞蛋……”

“好了,我知道了!”覺得沒臉見人、整個人藏在被子裡的風知意伸出手來推他,“你快去上工吧,讓我自閉會。”

聽她這話,孟西洲知道她這是羞臊勁兒還沒緩過來,俯身垂首,輕笑不已地拿著她的手親了親,才心情愉悅地去出門上工。

——

怕那藥有什麼副作用,風知意就讓孟西洲關注了一下陸佳良服藥之後的反應。

可好幾天之後,卻一直沒見許家有什麼動靜,風知意在某天晚上入睡之前就忍不住問,“那藥沒用嗎?”

“陸知青說有用的。”剛完成一場情/事,孟西洲饜足地從後麵抱著她蹭了蹭,輕輕撫著她肚子,“而且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副作用……哎?!寶寶動了一下!剛剛好像踹了我一腳。”

風知意聽他驚喜的聲音,莞爾,“他/她上周就會動了。”

孟西洲激動地爬起來,湊到她肚子跟前親了親,“聽說胎教要從胎動開始,我跟孩子說說話,讓她早點認識爹的聲音。”

風知意看他熱情地開始對著肚子說要給孩子買小裙子、買好看的頭花,讓孩子再踢他一下,好笑地道,“你怎麼確定是個女孩兒?”

“這還用說嘛!”孟西洲一臉的理所當然,“不是說酸兒辣女嗎?你這麼喜歡吃辣的,咱們寶寶難道不是個女孩兒嗎?”

“還有這種說法嗎?”風知意一愣,“我也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其實兩三周前,孩子就可以查性彆了,但她當成這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她想出生那天再拆開驚喜,所以就沒想過提前查探。

反正是男是女對她來說,都可以。

不過,風知意個人是比較傾向於想要個女孩的。

他們風家曆屆家主都是女性,而且男性普遍又渣又慫,從她祖父、到她父親、到她弟弟,還有幾個叔叔伯伯,都又渣又孬得她恨不得親手宰了的那種。

所以,她對他們風家的男性是有些嫌棄的。

但是,這個時代的人好像都比較喜歡男孩?

這樣,風知意不得不顧及孟西洲的想法,“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孟西洲喜愛不已地親了親她肚子,毫不猶豫地說,“想想跟你長得一樣的小女孩,我肯定能疼到心坎裡去。”

聽他這麼說,風知意倒是有點感興趣孟西洲小時候是怎麼樣的,“那跟你一樣的小男孩呢?”

孟西洲頓時想了想自己小時候,猛地一個冷激靈,頓時十二萬分地醜拒,“咱們還是彆作這種設想了。”

風知意立馬樂了,“你小時候咋了?很醜嗎?不能見人嗎?跟我說說你小時候怎麼樣的?”

黑曆史絕對不能暴露,孟西洲討饒地抱著她親,岔開話題企圖蒙混過關,“哎我們剛剛不是在說陸知青的事嗎?他說那藥效挺好的,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風知意看他十分抗拒地不想提起,知趣地沒刨根問底,想起之前被胎動岔開的話題,繼續納悶地問,“那許家怎麼這麼風平浪靜?”

按理說,陸佳良不行了,那許家還不鬨翻了天啊?她不覺得,許家會為陸佳良考慮遮掩。難道是,“許家還沒發現?”

“發現了,”說起這個,孟西洲神色有些古怪,“就是因為許家不再逼著他圓房,陸知青現在輕鬆得整個人走路都帶風。”

真沒見過男人不行了,還這麼輕鬆愉快的。

風知意:“……那許家不吭聲,這是咽下這悶虧?”

就為了那所謂條件好的家世?連女兒一輩子的幸福都不管了?要不要這麼誇張?

孟西洲也搞不懂,“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可一個多月後,許荷香被傳出有孕的消息時,風知意和孟西洲頓時就明白了許家是怎麼想的。

風知意簡直被許家這騷操作給驚得目瞪口呆,“我去!許家這麼沒下限嗎?!”

孟西洲看她驚得手裡正歡快啃著的玉米都掉了,好笑地幫她撿起,丟給一旁的大鵝子吃。然後去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懷裡,輕撫著她的背,以免她被驚著了。

不過說起這個事,孟西洲的神色也有點一言難儘,“我這幾天上工,看見陸知青的臉都綠了。”

雖然說吧,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妻子,也不是他認可的妻子,但在法律上畢竟頂著他妻子的位置呢,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給他戴綠帽子,是個男人都沒法接受吧?

“陸佳良他怎麼說?”風知意又拿起桌上煮好的一根玉米繼續啃,她最近口味一天一變,今天就特彆想吃玉米,所以孟西洲就給她煮了幾根,“他不是現在不行了嗎?許家是怎麼跟他交代這事的?”

風知意真的是給予陸佳良十二分的同情,這何止是臉綠啊,這簡直是整個人都綠了啊!

可能是風知意夫妻倆是知道他不是真的不行的知情人,也可能是這個事兒憋在心裡需要有個人傾吐,所以陸佳良倒是沒有對孟西洲隱瞞。

“他說,許家嫌棄他不行,說是特意幫他借了個種,既幫他遮掩他不行的事實、保留了他的麵子,又給他生個免費兒子,他該對許家感激涕零。”

“我滴個媽呀!”風知意三觀都有些崩裂了,嚼著糯香的玉米繼續問,“那個許荷香呢?她是怎麼想的?她不是貞潔烈女嗎?之前陸佳良就那麼碰了她一下,都要死要活的,現在居然能堂而皇之地跟丈夫以外的男人生孩子?!”

孟西洲也略微諷刺地笑了一下,“有些人羞恥的底線和操守,真的不比畜生高級多少。”

風知意:……你這話有點狠。

“那陸佳良就這麼默認了嗎?”風知意自己啃一口玉米,還塞給他嘴邊。畢竟這事兒爆出來之後,也沒見陸佳良反駁。

“嗯。”孟西洲順從地也啃了一口,“他說這樣也好,等到以後回城,他可以理直氣壯地離婚。”

風知意有點不可思議,“可回城現在還是沒影兒的事呢,那他就這樣幫彆人養幾年得孩子嗎?許家賴上他,不就是看中他家裡老給他寄的那點東西嗎?”

“這個他沒說。”孟西洲也沒興趣打聽得那麼詳細,“不過是個男人,應該都不會吃這種王八虧吧。”

風知意微微點頭,對許家簡直是歎為觀止,“許家這操作真的是太……牛逼了!而且是不作不死。這簡直是把自己閨女的一生給毀了。”

這可不是貞潔不貞潔的問題,這是人品渣的問題。敢有這樣的騷操作,以後誰敢娶那個許荷香?就算嫁得出去也嫁不到什麼好人家了。除非是那個孩子的父親。

不過,明知對方有丈夫,還跟對方生孩子,這種男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

想到這裡,風知意問,“那孩子的父親是誰?”

“不知道,陸知青沒說。”孟西洲猜測,“估計他也不知道,可能也不想知道。”

風知意想想也是,微微點頭。

孟西洲看她啃玉米啃得歡快,小心翼翼地攬著她腰笑道,“你口味一天一個變,明天是不是該喜歡吃藕了?”

風知意聽得想起來,“明天大隊裡挖藕了是不是?”

孟西洲點頭,“你挺著個這麼大的肚子,明天就不要去看熱鬨了。”

風知意低頭看了看自己五個多月的大肚子,“可我想去。我這個時候的胎穩著呢,你晚上那麼折騰我都沒事。”

聞言,孟西洲立馬順著杆兒往上爬,“那你晚上讓我折騰一下,我就讓你去。”

風知意頓時把手中的玉米糊他一臉,“你個臭不要臉的!”

“嗯,要臉做什麼?”孟西洲淡定地扯下玉米啃了一口,笑嘻嘻地道,“我要媳婦兒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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