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園的杏花已經開了,本宮特地前來邀請你們明天一起去踏青,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趙蘭茵很快說明來意。
薛青遲心裡暗笑,都“特地前來邀請”了,讓人還能說什麼。
“多謝公主盛情邀請,在下和內子很感興趣。”莫雲亭應道。
“那明天上午怡園見。”
趙蘭茵說完這番話便離開了,仿佛她真的隻是為了邀請他們賞花才來了莫府。
莫雲亭看向薛青遲,抱歉道:“遲遲,都怪我招惹了她,把你也給連累了。”
薛青遲笑了笑,“飛來橫禍而已,又怎麼能怪到你頭上,再說悶了一個冬天,春天到了,自然要好好看花才是。”
莫雲亭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去散散心也好。”
他向仆從打聽了一下怡園,得知每年到了二月份,文人士子都會到那賞花吟詩,湊熱鬨的皇親貴胄也不少,便鬆了口氣。
還有其他人在的話,想必長公主不會做出失禮之事。
隨後他便鑽進書房,潛心吟詩作賦,以備不時之需。
薛青遲則繼續研究她的地理誌。
一晃又到了夜裡。
熄了燈之後,她一直沒有困意,青年夜裡說不定還會過來,她如何敢睡?
不多時,果然從窗戶處躍進來一道人影,她不免有點詫異,因為臨睡前她把所有窗子都關上了,還上了栓,他怎麼一點都沒受影響?
青年一點都不見外,徑直把孩子塞給她,然後除去腰帶、外衣、鞋襪,一氣嗬成地爬上床,沒有半點不自在,仿佛這是他自己家一樣。
難道他今後都打算賴在她這裡?
薛青遲皺了皺眉,“你不是有宅子嗎?乾嘛非要到我這裡睡?”
他這樣搞得她很緊張啊,神經都快衰弱了。
青年打了個哈欠,側臉看她,笑道:“當然是娘子在哪睡我在哪睡。你要是肯過去,我就不過來了。”
薛青遲翻了個身,完全不想理他。
不想他突然抓住她手腕,捏攏她手指,一個冰涼的物什套了進去。
薛青遲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
不待她掙紮,他就鬆開了手。
霸道的話語聲響起:“不許摘掉。”
薛青遲摸了摸,是個圓潤光滑的手鐲,立刻就想摘掉,然而青年的眼眸緊緊盯著她,仿佛黑暗裡亮著兩簇火焰似的。
她馬上泄氣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登時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青年並沒有吵她,似乎在黑暗裡端詳了她一會,也躺下睡了。
和昨晚一樣,她做了個好夢。
隻是醒來後一樣窘迫。
又滾到一起了。
她撫了撫額,總覺得自己睡著了沒這麼不安分才對,懷疑青年是不是趁她睡著之後動了什麼手腳。
見他仍然閉著眼睛睡覺,忍不住伸手去拔他的長睫毛。
手剛伸到他眼前就被抓住了,抓住了不算,他還一把摟緊了懷裡。
“小葵花,彆鬨。”
剛剛醒來,他的聲音有點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