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漪沒有攔他們, 但是記者卻圍上去問感受和問真實身份了。他們確定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的嗎?
趙清漪才懶得問,大庭廣眾之下,他們要賴賬,丟的也是他們的人。
次日的江海各大報紙的頭條又再次被趙清漪霸占, 標題赫然醒目。
《種花女俠大勝東倭劍術少宗主——東倭賠償23000美元》
報道中詳細寫著趙清漪的清容藥廠推出新藥的發布會酒宴,遭到兩個東倭人來砸場。最後雙方動口又動手,東倭人全都敗在種花女俠手上。
江海粉絲們不禁狂歡, 這種特殊的時候, 國人不論是哪方麵勝過洋人, 絕對是比得到第一塊奧運獎牌還要令人激動的。
而連帶著齋藤新之助這個東倭神道無念流練兵館的少宗主也在江海出名了,是很不讓人愉快的出名。
這樣的結果也直接導致了位於江海公共租界的東倭公使給他打來電話質詢。
齋藤新之助拿著電話, 聽著公使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嚴肅,再三問他是不是受到了汙蔑和暗算。
神道無念流劍術流派風行全東倭,軍中不少將士都有劍術的背景。雖然分屬不同流派,但是如果是對付種花家,那麼所有東倭武士是一體的, 這事關東倭劍術界的臉麵。
齋藤新之助深吸一口氣, 淡聲道:“沒有汙蔑,沒有暗算,正大光明的較量。徒手博鬥, 我打不過她。”
東倭駐種花家大使有吉明奇道:“沒有……怎麼會沒有……一個被支/那人吹捧上天的女人而已, 齋藤君怎麼可能會打不過?等等……徒手博鬥?不是劍術?”
齋藤新之助說:“在平安飯店偶然遇上,並不是正式約戰,徒手相博。我並不知道她是否精通劍術, 但是徒手相博,我確實輸了。”
劍道上也講究武德,東倭也還是存在頭腦清醒並且有羞恥感和品德上的自我要求的人的,齋藤新之助就是受到良好教養的劍客。
有吉明在電話中沉聲道:“齋藤君,你必須澄清這件事,不能讓支/那人如此囂張!你是一名劍客,你在徒手博鬥上棋差一著是情有可原的。不然,這對整個東倭的武術界的影響都不好,堂堂神道無念流練兵館的少宗主怎麼能敗給一個支/那女人!”
齋藤新之助說:“大使閣下,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我承認敗了,我才能知道我的缺點在哪裡,我才可以進步……”
有吉明深吸了一口氣,拿著電話說:“齋藤君,你還是太年輕了。此事我來安排,到時你隻接受記者的采訪,說清楚你是一名劍客,不擅長空手道。在徒手博鬥上,你不能代表東倭的武/士。”
“……好。”他空手道雖然也不低段,但是確實不是東倭頂級的,這話還說得過去。
放下電話,齋藤新之助在靜室中休息,腦海中卻怎麼也揮不去那個白色仙裙飄飄的年輕女人。
他一直沒有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對女人美與不美隻有一個比較模糊的概念。
可是她一出場,就像是從富士山的雲霧中走出的仙女,明豔四射、清純嫵媚、性子**,氣質偏偏不可褻/玩。
她沒有倭人女人的順從和卑下,她不會來追隨或服侍任何男人,而男人卻追隨著她的身影。
當時隻專注比賽,可是現在腦海中的是她一雙白皙/玉/足和東倭女人罕有的修長美腿,與她交手時,那雙腿在白紗裙擺下若隱若現。
齋藤新之助心頭一熱,覺得被她踢過的地方不是痛,而是燙。
“齋藤桑……”外頭的道館的一名武士在門外叫他。
齋藤新之助不禁一驚,正襟危坐:“何事?”
那名武士道:“特/務部要員前來拜訪。”
齋藤新之助並不喜歡特/務部門,但是他的家族再有威望,他再有錢,對方也是政府的人,隻怕是有要事。
齋藤新之助沒有想到來的是這個女子,對她有印象是因為前幾天剛見過。
對方穿著一身紅色的及膝小洋裙,纖腰一束,顯得身形婀娜修長,倭人女子中確實少有這樣的好身材的。
她紮著長發,發上飾著一個水紅色的蝴蝶結,顯得更年輕一些。南造雪子的身體實際年齡是25歲,這樣一打扮看著像是20出頭。
南造雪子衝他鞠躬,站直身時展露一個溫和清麗的微笑:“你好,齋藤桑。”
齋藤新之助微微欠身,說:“原來是南造小姐,有何貴乾?”
南造雪子淺淺一笑:“齋藤桑,這裡不方便祥談。”
齋藤新之助微一沉吟,將人請到會客室,他在主座上坐穩後,南造雪子也以淑女的姿態坐下。
齋藤新之助道:“其實我並不覺得我與特/務部有什麼好詳談的。”
南造雪子偷偷瞧了這個氣質如雪的年輕美男子一眼,心如小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