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皇家宴會(2 / 2)

中秋白日間天氣頗暖,著便服就清爽多了。

諸位皇子王爺也帶了側妃進宮來,但是她們無法和皇子同席,而是坐在後麵一排。

因為誠王的一位側妃病了,姚芙得到誠王的恩典寵幸也進了宮來。

她說話時極小心,多低著頭,或拿帕子捂嘴,怕丟了醜去。

趙清漪坐在太子身後一桌,偷偷瞄了姚芙一眼,心想著另一個二級任務她都沒有怎麼做呢。

怎麼在精神和生理上折磨這個惡人呢?

原主說:我能重來改變一切不是老天的仁慈,不是等於她沒有做過,而是有這些前因在,才有我讓你做這個任務。

也沒毛病。

也是在延福宮的花園裡,姚芙鞭打還是輕的,她當著郭延錚的妃嬪們的麵讓太監們扒光原主的衣服,用太監們才會收藏的不可描述物淩/辱她到下/體血肉模糊,死前還畫花她的臉。

趙清漪一回憶起這事,多少是控製不住自己,緊緊攥了拳頭。

身旁坐著劉良娣,忽說:“趙良媛,你上回說雪參丸不對韓良娣的病症,你有什麼辦法醫好她嗎?昨日我也去看過她,她這回已有求生之誌了。”

趙清漪這才收回神思,淡淡道:“是嗎?隻是我雖然通醫理,也未必比太醫高明,韓良娣有求生之誌,便是有了生氣,先讓太醫再瞧瞧。她那病症最重要的是求生欲,然後就不用靠雪參之類的藥吊命,應輔以食療,滋陰補氣,多喝水加速代謝排毒,再用藥浴、外用藥來治中/毒後的表/症。雖不能恢複如初,多活二三十年,應當不難。”

劉良娣點頭稱有理,又說:“趙良媛當時使了好一招激將法,韓良娣醒著時都在掛念著要好起來,要想出你那下聯。”

趙清漪道:“人總有求生本能的,再想死的人,如這樣‘死過一次’便再不想死了。所謂否極泰來就是這樣。她最缺一個足夠讓她生的理由。”

此時天高雲淡,桂花飄香,又有各種早開的菊花擺了滿園。禦膳房的太監上了菜,因是分桌的小案,擺了五福盤的熱菜、四個點心、四樣鮮果和兩壺美酒便也難以多擺了,其它另有八個主菜也隻有陸續上來,且不細述。

郭永崎此時與原來的疑心太子和煩惱不一樣,雖然見兒子和兒媳們都因他拘謹,他的心倒是寬的,因道:“家筵隻為團圓樂嗬,你們竟是拘謹如此了,反倒不美。你們誰來逗個樂兒,朕若笑了有賞。”

諸皇子還在計較,不過是三息的時間,本來勇王想要出列的,不成想郭永崎笑道:“趙良媛,他們都拘謹,你素來是規矩散淡的,今日家筵也圖鬆快,於你豈不是泥鰍入江了?”

趙清漪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太子良媛能第一個讓皇帝點名了,他怎麼不看看他還有那麼多兒子呢?

趙清漪忙站了起來,看郭永崎心情鬆快,隻怕也是中老年人就圖個天倫之樂,因笑道:“皇上此言謬矣!”

郭延錦道:“不要放肆!”

郭永崎笑道:“你且讓她說。”

趙清漪道:“泥鰍最好是入爛泥田裡,江裡的水太深,大魚、鱷魚、王八多,不是泥鰍生存的好地方。”

郭永崎道:“你這泥鰍便逗個樂,朕若不笑便罰你,朕若笑了便賞你。”

趙清漪想著“樂逗”,詩詞歌賦和武功都不一定能讓人笑,這是要即興表演喜劇嗎?但是肢體語言太多,太失形象了。

趙清漪笑道:“那我就說個笑話。話說有一個師爺胸無點墨,卻一心想升官發財,為了巴結討好上官,特地設了豐盛的酒席,宴請縣官。

喝酒時,師爺討好地問:‘太爺有幾位公子?’

縣官道:‘家有犬子二人,你呢?’

縣官反問,可把師爺難住了。他暗暗想:‘縣太爺還謙稱自己的兒子為‘犬子’,我該怎麼稱呼自己的孩子呢?’尋思了一會兒,隻好答道:‘我隻有一個五歲的小王八。’”

眾人一聽,不禁哄堂大笑,郭永崎笑道:“好好,朕一言既出,便賞你。聽說你在河東護太子有功,也一道賞了。你想要什麼?”

趙清漪笑道:“哎喲,皇上開了金口,我要是推辭,我就是小王八了。我得要點好東西!”

眾人大笑,郭延錦道:“不得無禮!”

郭永崎道:“你要什麼好東西?”

趙清漪道:“我就想要皇上能給三次‘免罰’機會。您也說了,我規矩鬆散,萬一教皇上如此大肚的人都看不過去要罰我,我能討各免罰的恩典。”

郭永崎笑道:“這是不成的。論功行賞,此事容朕想想。”

趙清漪依言退下,諸多皇子妃和側妃都不禁嫉妒,皇帝就算說她規矩不好,那也是包容疼寵、眼裡有這個小兒媳,這可比婆婆路線管用多了。姚芙更是指甲都要劃破手掌,她彆說這樣在皇帝麵前言笑宴宴了,就算是說話都不敢抬頭。而她從前就討厭的人居然得到皇上的看重。她嫁太子,而她隻嫁王爺,憑什麼?

而郭延錦又失望,父皇還是沒有給他冊立婉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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